故事:她精通大清歷史,穿越之後助丈夫排除萬難,最終登上皇位

故事:她精通大清歷史,穿越之後助丈夫排除萬難,最終登上皇位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戌時。北京城。
  
  鵝毛般的大雪熙熙而落,西北風狂暴的如怒吼般搖撼著整座京城。扯絮般的雪塵被狂風肆虐捲起,時而成團,時而飄散,只是不停的旋著,飛起,灑落。雪勢波瀾澎湃,前仆後繼,似是要吞沒這冬日裡的巍巍古城。
  安定門前的華街上,往日的人影喧聲早已似湮沒於這洶湧紛繁的灰白天地中,只有那臨街鋪子門前素燈影晃,掛旗的銅鈴被風猛扯著一串叮咚,卻更襯得周圍一片混沌寧謐。
  
  “得兒,得兒。。。。。。”驀地一陣馬蹄聲由南沖沖得直奔而來,端端的打破了這片似已沉寂的世界。
  忽見一裹繽紛迷茫的雪幕似被一股力撥散,綽綽向兩邊滾飄,二人兩馬一前一後自這縫中疾奔而出。
  馬速極快,引得片片雪白羽花緊隨其後,輕羅搖曳幾擺才翩然墜地。
  
  忽地一個東西自奔於前者馬上飛落,在白皚皚的雪地裡滾了幾滾才住。
  馬上兩人都是猛地一扯韁繩,後馬上之人連忙滾鞍下馬,靴聲橐橐快奔幾步,撿回了那滾落之物。
  他小心翼翼的捧著,回步時輕抖之間沾雪絮絮而落,那物形才現——竟是隻二層金龍冠,冠上所鑲東珠紅寶在街邊弱燈微影所映之下,幽幽閃爍著華光。

  “尉德!”馬上之人忽然開口,那低沉聲音似比這寒雪冷風更加冷冽。
  被稱作尉德的人幾步奔到馬前,輕輕拭了拭金龍冠上的浮雪,輕聲道:“爺,冠底兒溼了。”
  “不打緊,”馬上之人接過朝冠,順手戴回頭上,沉道,“回府再說。”他轉頭瞬間,清冽深邃的眸子被皚皚白雪映襯出眼底的一絲焦急難耐之色。
  “嗻。”尉德應了聲,便翻身蹬鞍上馬。
  兩人低喝一聲,一揮馬鞭,雙馬一前一後,衝破濃濃雪霧,趲行而去。
  
  雍王府後院。
  
  整個院落迷濛於簌簌而下的雪片中。假山、石桌、亭臺,無不蒙上了一層灰藹之色,彷如僵卻的雕塑般。
  唯獨院中的獨立的那幾棵怒放的紅梅,卻被罩上了一層暖黃色的光,氤霧流藹之間,梅的紅與光的暖黃融會,呈出一股暖暖的橙,似給這死寂的院中添了一抹融意。而那光正是自一闕門開的廂房內淡淡流瀉而出。
  門口,一約莫十一二歲的少年定然而立。
  他身著玫瑰紫湖綢掛麵棉長袍,金線繡龍雪白貂毛滾邊的夾棉褂子套於外。清秀的面盤上兩道劍眉微挑,薄薄的唇緊崩成一線,只是那雙透著靈蘊之色的黑眸似虛空的望著院中孤然而立的那簇紅梅,似在凝神,又似在虛恍。

  
  “弘曆,”一聲溫潤又清麗的喚,“雪冷天冰的,為何呆立於門外?”那少年一個怔然,而後眉宇間頓然鬆弛,唇線也轉柔。
  他掛了個溫晴的微笑,轉身清朗而道:“額娘,我在看雪呢。”
  只聽噗哧一笑,一個嫋娜身影行至門邊。
  這女子約莫三十五歲左右,身著秋香色緞袍,一頭青絲只是簡單輕挽了一個柔髻。她面容白淨素雅,眉目之間透著一股雍容之色,只是那雙清麗的眸子沁出與那少年相似的靈蘊流波。
  一隻白皙的手溫柔的撫著少年的額頭片刻,而後女子面露欣慰之色,柔聲道:“這便好了,燒已褪了。我原先還擔心你傷風未好。”
  “額娘,”那少年臉上泛起一股與之先前不同的嬌憨之意,道:“阿瑪怎地還不回?”
  女子笑意稍凝片刻,輕道:“你阿瑪代你皇瑪法去天壇祭天,許是瑣雜之事頗多,所以遲滯了一些。”
  “皇瑪法‘聖躬違和’了這麼些時日,不知何日才見好呢。我若不是有此場風寒,便可進宮去探視他老人家了。”那少年輕蹙起眉,深嘆了聲。
  女子凝視了片刻,心知兒子自幼與皇上感情甚厚,此番皇上病重,他心之所焦,也乃常情。便語氣溫存道:“你也說過你皇瑪法乃大清第一巴圖魯,吉人自有天相,故也無須暗自心焦。夜了,你身子剛轉好,早些安置,明日裡晨起再續抄畢你因病落下的《金剛經》,便是為你皇瑪法增壽祈福呢。嗯?”

  被她此番柔聲解心之話一說,少年也稍覺安心,便點頭承應。
  
  許是夜守的累了,少年剛置睡榻而躺片刻,便響起了輕鼾。
  女子掖實了被角,溫柔憐愛的端詳了他片刻,起身披了一件大氅,沒有叫使喚丫頭,輕輕開門,走出了屋子。
  她深一腳淺一腳沿著廊子行了一刻鐘,至前院一所齋子跟前住了腳步。
  那齋子窗紙中透出通亮的黃光,映的門上牌匾幾個龍飛鳳舞的漆字耀耀而閃——“怡性齋”。
  女子抬眼瞬間忽覺心咯噔一下,胸口似猛墜了般一緊。她抬手緊撫住胸,口中低喃道:“莫非。。。他說的果然不錯。。。便是今晚?”
  她話音剛落,便聽麂靴踏雪橐橐之音自遠來,漸行漸近。
  她轉頭而望,見一小蘇哈提燈照前,後邊二人急行匆步,其中一人,便是她心中縈繞了一整天的男子。
  女子心頭一喜,迎將上去,卻見男子眉頭緊蹙,平日裡波瀾不驚的瞳仁兒裡閃著深深的驚慮之色,心下又是一番緊灼,卻盛剛才。
  男子見了倚於門邊的女子,一怔,快行幾步奔過去,握住了她的手,剛緊崩的表情頓時有了些許柔和之色。

  只是兩人都凝望彼此,心中各有所掛,只見呼吸時呵著的杳杳白氣,卻不聞一語。
  
  “吱呀”一聲,怡性齋的門被打開,屋內兩人迎出。
  一人行禮,道:“爺回來了!”看到門外的女子,一怔,又道:“福晉也來了。”
  於是男子放了女子的手,應了一聲,進屋。
  女子隨後而入,卻在進門之前,對上了那原本緊跟於男子身後的尉德的黢黑眸子。
  她疑惑的向他示意,他則遞給了她一個堅定目光,輕點了點頭。
  她若有所思了片刻,轉身進屋。
  他低頭斂目,伸出手去,女子身後木門箬箬緊關。
  
  女子回身緊望男子,見他自雪裡打馬飛奔而來,早已是一臉一身的白,忙動手幫他脫了斗篷,又去拿手巾幫他拭雪。
  那邊兒一人早已按耐不住,急急問道:“四爺,可有信兒了?”
  男子坐下接過女子遞來的熱茶,飲了一口,這才舒了口氣。但見他蒼白的臉上已是滿面倦色,一雙眸子卻灼灼而閃,沉聲道:“有。回來前得的信兒,今晚皇阿瑪要於暢春園召見所有皇子,估摸著一會兒人就來接我了。”

  他此言一出,屋內兩人都是一愣,女子心中卻似預料般,靜默坐於男子身邊的椅上。
  一和尚裝扮,鬚眉皆白之人急問道:“那十三爺呢?”
  男子眸光幽幽,聲音更沉了一分:“我已叫胤祥帶著關防即刻趕往豐臺大營!”
  屋內又是一靜,片刻後另一團胖臉之人低啜了聲:“四爺。。。莫非。。。”
  男子臉色白中透青,咬著牙叢縫裡一字一頓的擠出:“我看。。。。。最後關頭便是今晚,皇阿瑪。。。。怕是預備宣遺詔了!”
  他話音未畢,那兩人早已面色霎白。女子雖已有了心念,但捧著茶盞的手也是兀自一抖,濺出幾滴水來。
  頓時屋內靜的讓人心頭髮緊,只聞得火盆子中炭火吡剝之聲。
  團胖臉之人一直用火箸撥著盆子裡的素炭沉思,半晌,他將手中火著啪啦一擲,道:“隆科多城內兵馬全布,卻至今不知是敵是友。若他是八爺黨的人,皇上若真龍體將終。。。。。十三爺調兵來回也需要時辰,故四爺此番所去,將有性命之憂!所以奴才以為四爺不妨藉口祭天瑣事所延未歸,拖些時辰瞧瞧。。。。”
  “戴鐸,你今日可是糊了腦子?”那和尚冷笑一聲打斷了話音,道“四爺須得去!若四爺不在場,隆科多又果是八爺黨,那八爺便真可恣意妄為,你就不怕他挾天子以令諸侯?隨意一道矯詔革爵、免務、圈禁、甚至。。。賜死!你說四爺和十三爺奉是不奉?”

  戴鐸一拍腦門,道:“文覺大師,此事是我想左了些。但我說的情形,也並不是全無可能。。。。。。”
  聞他此言文覺也是一怔,二人對視一眼,目光最終都投向了於正堂太師椅上安坐的男子。
  這時,門被沉沉敲響,尉德那沉穩之音從門外傳來:“爺,一等侍衛鄂爾善來,說廷內有旨,火速叫爺去暢春園。”
  
  在文覺戴鐸二人對言時,男子便已覺一貫沉穩的心神如一汪深潭被一陣狂風所擾,心中雜亂難言,此刻便更覺心煩意亂,背上竟沁出汗來。
  他便起身速行至窗前霍然推開窗子,“呼”的一股寒風吹進,夾了星點雪珠撒於面上,點點刺刺的冰涼,他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緊握著手,如雕像般立於窗邊。
  男子指節已是握得泛起青白,心中卻一直在不停的自語:去?還是躲?
  “去吧。”好幾次一瞬間他只想做了這個決定,但卻都猶疑回去,他深知,事關重大,傳詔之言也只是揣測,若真不是傳位於自己,那自己這一步邁出去,再想回頭卻是絕無希望。此舉險極,爾虞我詐,明爭暗鬥了這些時日,他早已不怕敗,不怕死,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但心頭卻念有一人,讓他遲遲不敢下這決定。因他不敢想,他若死了,她將如何。。。。。。

  男子轉身回目望去一直靜默坐於一禹的女子。
  女子觸到他波濤翻湧的眸子,一個愣怔。驀地一個激靈,一句話脫口而出:“要去。一定要去!” 心中之念一說出,如緊憋的一口氣喘了上來般,渾身一鬆。
  屋內三人都帶了片刻愕然,轉舜不舜的盯著她。
  她卻是坦然的望著男子視來的眸子,嘴邊噙了一絲鼓勵的笑。
  
  男子與她對視了片刻,又轉頭仰望著無邊無際紛揚的大雪,良久無語。
  屋內的氣氛也隨之凝滯,戴鐸文覺二人氣都不敢出一聲兒,自知是去是留,成王敗寇只在這一刻了。
  男子緊咬了咬牙關,蹙眉沉吟了半晌,深深呼吸了一口清冽的寒氣,終於開口道:“好,我去!”
  屋內兩人一愣怔,沒有沉思,似都不約而同的等著這個答案。二人摩拳而起,精神熠熠,似要為這最後一博拼盡了全力。
  
  男子細細叮囑了二人十三阿哥調兵勤王護駕之事後,便又穿起斗篷,戴好朝冠,出門之前,視線卻凝在女子身上。
  女子一怔,瞬時會意。
  她披好了大氅,轉身衝他展開一個笑靨。

  
  男子出門便執了女子的手,緊緊的牢握在他的掌中。
  此刻的風勢已弱,雪也轉成輕揚,細細密密,卻無聲息。
  他們二人並肩,緩緩行於雪地中。似是剛才那驚心動魄之幕從無發生過,只是如他們從前一貫的散步般,溫暖而恬然。
  “弘曆呢?”男子開口,聲音低沉又夾了滿滿的暖。
  “正睡得香呢。”女子嘴邊兒噙著微笑,“傷風也痊癒了。只是睡前還吵著要阿瑪。”
  女子忽又似想起什麼,道:“要不要去跟雲姐姐。。。”
  男子搖頭打斷她:“自弘輝去後,她身子向來弱,如此揪心之事。。。。就不去擾她了。”
  女子抬眼與男子對視,二人均從彼此的視線中找到了讓對方安心的神色。
  兩人只是更緊握了對方的手,腳步似更緩,似乎不願走完。
  
  將至門前,男子忽地停下,女子一怔,也住了步子。
  兩人似有默契般,張開了手臂輕擁住了彼此。
  男子緊緊摟著懷裡溫熱的身子,下巴抵著窄秀的肩,在她耳邊輕聲低語,聲音濃烈:“馨兒,此番一去,或許就是永別了。。。。”

  “不會!你宏圖之志多年,今日便是實現的一天。”女子打斷他,眼中蓄了淚,聲音帶了笑意,“我們一直等你,等你回來。”
  男子一怔,不再說什麼,只是更緊的擁住懷中之人,似要將這一生都抱完。
  
  “爺,乘輿備好了。”
  一聲喚才將二人驚醒。
  男子鬆手,凝望了女子,眼中盡失不捨,也隱含了絕別。
  而後他胸脯起伏,深吸了口氣,道:“走吧!”
  他轉身,再沒有說話,抬腳便走進混混茫茫的大雪之中。
  
  女子注視著他漸沒於雪中的堅實背影,直至不見。她忽地胸口一個惶恐空寞,淚幾乎湧出。
  她低喃了句:“他不會騙我。。。。歷史也不會錯!”便身子一軟,左手扶於門旁的廊柱。
  “啪嗒”一聲清脆熟悉之音,引得她又向左腕看去。
  一個青翠通透,卻夾了幾絲跳紅的鐲子映入她眼簾。
  怔忡之時,驀地她心潮洶湧激發,彭湃而至。
  一幕幕埋於深憶中的片斷如五彩的焰火般斑斕奪目,又似漫天彩霞般繹柔綺然。

  淚眼朦朧,雪沫氳藹之間,她似乎又回到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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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寫了10個小時,我終於完成了這篇序。
  其實這序早就在我腦子裡構思了許久
  因為我寫完上部可能會停文一段時間,準備考試
  於是這篇序不僅是個序,更算是個以後的行文方向
  大家也可以看做算是個番外一般的結局
  
  這裡都是第三人稱,且倒敘
  引的就是奪嫡最緊張的當晚,遺詔宣佈之前
  女子,她,便是小茹
  男子。。。我不用說你們也知道是誰了
  
  其餘的不多做解釋,只是最後她說了一句:“他不會騙我”
  這裡他,不是指4
  
  那個啥,看在我勤奮一天的份兒上,看過我後文的親們給我這章打個分哈!
  沒看過後文的親,就把它當開頭,一路看下去吧^_^
  
  ps:
  好文不應該被淹掉,所以,我依然要打廣告了,與大家共享目前除了《步步驚心》我最愛的清宮文:

  《無雙花》by橙色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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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筆絕佳,上等的好文一篇
  去看看吧,你一定不會失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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