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西行

中國人所謂的三百六十行,行之名,始於南宋。南宋周輝《清波雜誌》記有肉肆行、海味行、鮮魚行、酒行、米行、醬料行、宮粉行、花果行、茶行、湯店行、藥肆行、成衣行、絲綢行、顧繡行、針線行、皮革行、扎作行、柴行、棺木行、故舊行、仵作行、網罟行、鼓樂行、雜耍行、採輦行、珠寶行、玉石行、紙行、文房行、用具行、竹林行、陶士行、驛傳行、鐵器行、花紗行、巫行等三十六行。清人徐珂在《清稗類鈔》中說:三十六行者,種種職業也。就其分工而約計之,曰三十六行;倍之,則為七十二行;十之,則為三百六十行;皆就成數而言。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老上海的三百六十行,要首推賀友直老先生創作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手工系列畫。進入晚年高齡的賀友直,依然創作不止,尤其專注於老上海主題民俗風情畫的創作。他以超常的記憶以及細膩的“賀氏白描手法”,生動、深刻地描繪出上世紀上半葉上海各行各業人物形態與生活。先後有《申江風情錄》、《老上海三百六十行》系列畫問世。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特色老上海,是賀友直的老上海,是中國的老上海,更是世界的老上海。

白相人

賀友直的每幅畫都有故事在裡面。例如白相人,他是這樣講的:“畫舊上海的行業,不可漏掉‘白相人’這一檔人。上海人嘴裡說的‘白相人’,指的就是流氓。因為這擋人不做正經事體,只見他整日裡東遊西蕩白相相,名稱大概是由此而來的。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白相人’不全是男的,也有女的,人們稱其為‘白相人嫂嫂’。‘嫂嫂’並不含‘白相人’老婆的意思,只是指明其為女的‘白相人’。住在老西門時,見過一個‘白相人嫂嫂’,一天,她和一個菸紙店老闆‘打棚’(鬧著玩),一失手,把老闆捅死了。出了人命,事後卻沒聽說有什麼事,由此看來,把‘白相人’理解為‘白相白相’別人的人,倒是更為確切。”

癟三

癟三,這個詞在《辭海》裡是這麼說的:指城市中無正當職業而以乞討偷竊為生的遊民。但在上海人的嘴裡,癟三不止是指這兩種,對流氓惡棍,或為虎作倀仗勢欺人的,見之也要在背後罵句“迭排(滬語,意是這種)癟三“。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在舊時,叫化、扒手、搶包、拋頂宮(搶帽子)以及地痞流氓,甚至警察、包打聽,凡是討、偷、搶、騙、拐、敲詐勒索的行當,都與黑社會惡勢力有關。他們劃地段建立勢力範圍,大到走私毒品槍支,小到包出頭吃講茶,惡到綁票殺人,偷盜拐搶更是無處不在無時不有。這幫癟三,歸不入行業,也納不進階層,這類東西中,富的可列為社會聞人,窮者則就是叫化,但他們的品行,都可稱作癟三。

趕豬玀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人窮,應該得到同情,因遭難而淪為乞丐,應該予以救濟。若是把乞討當作職業,對這類要飯的大可不必心存惻隱,對於無賴式的強討飯,則只有感到可惡了。把被求討者稱作‘豬玀‘,跟在後面號叫,不停打扇叫作’趕豬玀‘

書畫掮客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掮客,是一種不需本錢的,是既殺賣主,又宰買主,專靠玩‘空手道’謀利的角色。在過去的上海,有五金掮客、房產掮客、古董掮客......書畫也屬商品,就有買進賣出,從中有利可圖,由此也就產生出靠這吃飯的書畫掮客。

黃包車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私家包車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三輪車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老虎灶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專門賣開水的店。在舊上海,在居民區,都有這種老虎灶,在五六十年代尚有所見,到八十年代時就難覓了,後來,就消失了。

小堂茗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在舊時,酒樓菜館要熱鬧講排場的就請“小堂茗”演奏。“小堂茗”的樂手大都是未成年的男孩,演奏的樂曲多屬江南絲竹。

外國阿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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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外國女人當阿媽,而是中國女人到外國人家理當阿媽,簡化稱呼。

西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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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在外國人開的公司,西菜餐館(不一定只是外國人開的),以及在外國人家裡燒飯的大師傅,都被我們自己人叫著這個名稱。

煤球店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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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馬桶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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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舊時的遊樂場裡,有一項服務,給看演出的遊客泡茶。泡茶的服務員是女的,遊客賜給她們一個代號——玻璃杯。

舞女大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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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大班也像老鴇一樣,是靠吃女人過日子的。

老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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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名叫鴇母,這裡的“母”字,毫不含媽或孃的成分。字典裡解釋為“妓女的養母”。

野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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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畫的站成一溜的女人,被人叫做“野雞”,此典何出,不祥。

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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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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腸湯線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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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幫麵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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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縫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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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衣店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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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舊時,大學有私立的,中學私立的也不少,小學私立的就更多。只要有本錢,弄一幢石庫門房子,到教育廳行政機構弄一張執照,就可以開辦學校了。

米店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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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書”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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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餅油條粢飯豆腐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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薦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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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職業介紹所。在過去,要僱傭姨娘、阿媽、大小姐、奶媽,有兩個渠道:一,經人介紹,二,上薦頭店挑選。

押頭店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押頭店不同於當店,它不收受實物,只進行票據抵押,其實只收押當票。它的利息比當店還要高,押期比當期短得多,所以剝削更為嚴重。

冥器店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花會筒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花會,是一種賭博,曾在一些地區流行,上海最興是在敵偽統治時期。畫家當時住在法租界的姚主教路(今天平路),只要跨過海格路(今華山路),對面汪偽的“中國地界”,就開著好幾家的花會筒,法華鎮(今淮海西路)更是集中,成了花會鬧市。

“燕子巢”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在舊上海,供“老槍”抽鴉片煙的場所稱為“燕子巢”。

賭檯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唱堂會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旅館茶房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喝茶聽書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鄉下茶館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輪船茶房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老酒店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賣唱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鹹烤花生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油汆果肉油汆飯餈焐酥豆鴨肫鴨腿五香醬牛肉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外國人賣肥皂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外國人磨刀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外國人賣衣料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外國人看門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外國吹打”之一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外國吹打”之二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賀友直每當拿到創作題材的腳本,總會泡在故事發生的地方,一住就是兩個月,帶回來的是滿滿的素材和生活速寫,帶來的是與他共同生活數月新朋友之間深深的感情。只要是有關創作的需要,賀老總是認真地去尋覓,樂此不疲。他知道創作的門道,在於勤於觀察,善於思考。藝術創作無法偷懶,一份辛勤一分回報。

老上海三百六十行

畢加索曾經說過“他是一個工人,整天在車間裡勞作”。賀老師不也是一樣嗎?沒有人要求他這麼做,這是老人對藝術的執著信念。他以樸實的手法,自說自畫的形式完整地總結出他對人生的感悟。他把老上海的故事留在城市的記憶裡,又描繪出新時代的市井生活,歌頌新時代的真善美,形成鴻篇鉅製,伴隨著時代同行。那是一份理智的激情,淡定的澎湃,有著滄桑的率真,更是一種平靜的豪邁。在當今社會缺少敬業的工匠精神的年代裡,顯得格外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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