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鄰居囚禁懷孕女人,我驚慌報警,警察發現那女人3年前就死了

發現鄰居囚禁懷孕女人,我驚慌報警,警察發現那女人3年前就死了

1.溫寧(2006年7月6日中午)

如果我對時間還有一定概念的話,我想,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中午。果然,不出所料,屋外傳來的鍋碗瓢盆的聲音,以及濃郁飽滿的雞湯夾雜著蔥花的香味已經悄然漫進我的臥室。

就像現在端著幾個青花瓷碗悄無聲息地走進我房間的男人——我的丈夫張青宇。他做事總是這麼無聲無息,不著痕跡。

從兩個月前,我的肚子剛剛隆起時,他每天中午都會像今天這樣,給我煲一碗香濃至美的湯,然後一勺一勺地喂著我吃。有時是夾雜著蔥花香的鴿子肉湯,有時是鮮白飽滿的山藥大骨湯。總之,他會變著花樣來填餵我,給我最好的補養。

當然,如果這一切都建立在我的身體行動自由,雙手雙腳沒有被捆住,以及嘴巴沒有被膠帶粘住的情況下,那該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

雖然被關的兩個月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卻已經讓我足以感受到時間這個三足怪物的可怖之處。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不能說話,不能動彈的生活,讓我內心抓狂到就像聽到了指甲刮擦黑板、勺子滑擦玻璃的聲音,我覺得再這麼下去我可能會瘋掉。

“噔。”隨著一聲清脆的開關聲,房間的日照燈發出了一陣強而熱烈的光,我下意識地閉起了睜著的眼睛。幾秒過後,當我睜開眼睛時,依稀出現在我眼前的男人還是那麼熟悉,長長的眼睫毛,高挺的鼻子,恰到好處的嘴巴,還是和初見一樣純淨亮麗,就像從沒有變過。但我卻知道在這世上有些越是光鮮亮麗的東西,內部腐蝕得就越厲害,就比如,他深邃的眼睛和他腐化的心。

其實被關在這裡的初始我也曾大聲向外界呼救過。但這處住宅樓是當初我和他一起選的,我知道這裡樓層老舊,地處偏僻,一般是沒人會買這裡的房子的,更不會閒得無聊來這裡瞎逛。

當然,任何事都有例外,就比如這半個月的每天晚上和中午的固定時間段內,我躺在床上時總是聽到樓層裡有“踢噠踢噠”的高跟鞋的聲音以及鑰匙碰撞發出的“嘩啦啦”的聲音。我想,應該是對門302住進了一個女人。

因此最近,我總是在謀劃,如何能讓對門302的女人在中午回來的時候聽到我的呼救、看到我的樣子,以及幫我報警。而這樣的機會唯一的可能性就在我的丈夫下樓倒垃圾的時候,因為在被關的兩個月,我觀察過,由於每次下樓倒垃圾的時間並不是很長,所以他都只是將門虛掩著,並不會關實。

所以今天,當他撕掉我嘴上粘的膠帶時,我決定試一試,也許會成功,也許會失敗,但任何事總得試一試才會知道結果,這是他告訴我的。所以就在他準備餵我進食時,我故意表現得很生氣,然後用力打翻了他手中託著青花瓷碗的托盤。如我所願,他沒有任何防備,那些個青花瓷碗和托盤“砰噔”幾聲,與地面碰撞出了破碎的火花,結束了它們最後的使命。

看到地上的碎片,張青宇的眉頭稍稍彎出了一些弧度,但臉上並沒有多少責備我的樣子,甚至還用手給我抹去了我嘴角濺灑的湯汁。

出門時,他用掃帚掃走了地上的碗渣,然後默默地離開了我的房間。我躺在床上,靜靜地聆聽著,屋外老舊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又“吱呀”一聲,果然,並沒有將鎖關上的聲音。

門是虛掩著的,一切都在計劃中,我依舊躺在床上聆聽著,一秒,兩秒,一分,兩分。終於,樓梯間裡傳來了“踢噠踢噠”的聲音,是女人的高跟鞋聲,是女人的高跟鞋的聲音。我按耐不住心中的萬千思緒,拼命扯著嗓子大喊著“救命”。

“吱呀”,屋外大門打開了,伴隨著越來越近的高跟鞋的聲音,我的內心的跳動也達到了高潮,一直到屋子門口。我努力抬頭望去,門口是一個短髮桃花眼新月眉的女人,我看她時,她也在看著我。

可就在我剛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卻發現女人的眉目突然猙獰起來。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仔細一看,那個女人的身後竟有個黑色的人影在拽著她的短髮——是張青宇,是張青宇回來了。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中,但我卻沒想到他回來得會這麼快。

我幾近絕望,躺下身子,可就在我躺下時,卻傳來了張青宇的慘叫聲。我抬頭望去,發現張青宇臉上的五官已然擠成了一團,正表情痛苦地捂著下體。緊接著,女人又用她那八九釐米長的高跟鞋根一腳密實地踹在了張青宇的小腿上,張青宇又是一聲慘叫。

女人見狀,則貼著牆面小心翼翼地向門外快速移動,等張青宇緩過疼痛的時候,女人的高跟鞋的聲音已經傳到了走廊裡,而張青宇葉快速向外追去。

我不知道張青宇有沒有追到那個女人,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否幫我報了警,我只知道,當天中午張青宇回來後,立馬給我注射了一管藥劑,而我很快就被剝奪了最後一點感知能力。

2.秦鹿(2006年7月6日晚)

接到女人報警的時候,我正在警局值夜班,女人用一種顫抖不安的聲音說對我們說,有人正在撬她家的門。

我儘量安慰著女人的情緒,讓她在房間裡躲好,在尋問了地址後,我招呼了一聲一起值夜班的同事劉小飛,就和他一起急匆匆地往目標地趕。

開車的時候,劉小飛對我說:“你剛剛說的嘉和小區B棟,我記得是一處又舊又偏的住宅呀,怎麼會有人喜歡住那裡?”

“可能是因為房價便宜吧,也可能是有人就喜歡這種安靜的地方……總之個人喜好不同,自然選擇也就不一樣唄。”我回道。

劉小飛“哦”了一聲,就沒再說什麼。

車子開了大約二十分鐘,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下車的時候,我抬頭看了一眼,果然和劉小飛說的一樣,雖然才晚上九點,但一片住宅區裡沒幾棟是有燈亮著的,總讓人有一種死寂沉沉的感覺。

到了三樓,樓道里很安靜,我看著門牌號敲了敲302的門,沒有人開門。我又按著女人剛剛撥過來的手機號給回撥了過去,女人在確定我們來了之後,才悻悻地從房內出來,給我們開了門。

見到我們,女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下來,但看到對門,她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讓我們趕緊進屋。

我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女人說,她剛搬到這裡半個月,今天中午下班回來時,聽到對面門裡傳來的呼救聲,然後她就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結果就看到了一個被捆綁的女人。但她沒來得及問什麼,就被一個男人給拽住了頭髮。不過,好在她學過一點女子防身術,成功從對門逃了出來。所以,她懷疑剛剛撬她家鎖的是對面的男人,因為她發現了他綁架的秘密。

“那你中午怎麼不報警?”劉小飛搭話道。

女人咂了咂嘴巴,面露難色,“這我哪知道他們是在玩真的,還是在玩SM。再說,我一個女人獨自生活在這兒,遇到這種事肯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招惹了什麼麻煩……”

我看了劉小飛一眼,沒有讓他再問下去,而是把問題轉移到案件上,“那個女人有什麼相貌特徵嗎?”

女人努力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好像是圓臉,長頭髮,鼻子挺挺的。我和她對視時,好像看到她眉角有顆淚痣,總體上長得還是挺漂亮的。不過她的身材有些發福,哦,對了,她好像懷孕了,我看她躺在床上的時候抬個頭都挺費勁的。”

“懷孕了?”我問道。

女人點點頭,“應該是吧,看肚子好像挺大的。”

做完筆錄,我對女人說,要不今晚去外面住或者和我們回警局待一晚。

女人看了看時間,拒絕了,說她待會兒就要去上夜班,讓我們趕緊把事情調查好,不然以後她住在這裡不安心。

我說好,臨走前,我敲了敲對面301的門,可是裡面一點反應都沒有。

於是我打算第二天一大早來做些調查。

3.張青宇(2006年7月7日上午)

今天一大早,我被屋外的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當我開門去看時,是兩個警察。其中一個高個子的拿著搜查證說,有人報警,他懷疑我涉嫌綁架罪,要對我的屋子進行搜查。我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他們是警察,我不怎麼好阻攔,也就讓他們進來搜查了。

他們在我的房間裡轉了一圈,然後又在各個角落裡找了找,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現。他們問我把人藏哪裡了?

我又是一頭霧水,人?什麼人?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住,這個屋子怎麼可能還有別人。

那個警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出去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就從外面匆匆趕回來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我是見過的,在樓道里見過,最近剛剛搬過來,是對門302的。

那個女人先是不安地瞟了我一眼,然後走進我的臥室,對著這兩個警察指著我的床說:“昨天那個女人就是躺在這裡的。”說完,她又走進去四處看了看,一直走到我的床頭櫃前,突然她拿起我放在床頭櫃上的結婚照指著我的妻子興奮地叫了起來,“她,是她,我昨天看到的女人就是她。”

那兩個警察聽到她的話走了過去,接過照片問那個女人,“確定嗎?”

女人肯定地點點頭,“雖然昨天看到的比照片上的要胖一點,但五官和眉角的痣都是一模一樣的。”

那個高個子的警察“嗯”了一聲,就拿著照片向我走來,“這個女人是你的妻子嗎?她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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