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看書:我出生便被視為一個不詳之人,遭人白眼……

一路看書:我出生便被視為一個不詳之人,遭人白眼……

我出生那天,阿媽就死了,不是難產,也不是大出血,死法及其詭異,就像是被人抽掉了生機一樣。

同一天,我阿爸就心死成灰,為我取了一個一個棄字,聽名字,就知道我是一個被他拋棄的孩子,小時候,每次阿爸喝多了,就會指著我的名字罵我是掃把星,說我是一個煞星,罵我就不該給我生下來。

我五歲後,阿爸就離開了山裡,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我好不容易考上大學,走出了這座山,我本不想再回去,只因為一件事情,我再次回了趟老家,這次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變得詭異起來……

那天大伯莫名的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讓我回去,說我阿爸回去了,想見我最後一面,我當時精神一愣,手指一鬆,手機便落到了地上。

大伯說我阿爸回去後一不小心踩滑掉到山崖下,被人發現的時候,就只剩了一口氣,他最後臨死前,就想見見這個他從小嫌棄到大的女兒。

我嘆了口氣,他總歸是我阿爸,我想了想我心裡其實一點都不恨他,我只是氣,氣他這麼多年怎麼不回來看我一眼。

當天,我就收拾了幾件衣服,經歷了三十個小時的火車,再有兩個小時的汽車,我終於回到了村裡。

村子裡還是那樣,和我走的時候相比沒有多大的變化。

大伯早就知道我回來的消息,現在正在村口等著,我看見他,急忙朝著他走去。

“大伯,我阿爸呢?快帶我去看他!”我急切的拉著大伯的手臂,朝村子裡走去。

“侄女啊,別急啊,你看你累的,先喝口水歇歇吧。”說完,他就為我擰開了瓶蓋。

我著急見阿爸,拿著水就猛灌一口,沒有留意到大伯看我喝水那殷切的模樣,如果看見他這幅樣子,我一定不會喝下他遞給我的水。

喝下這口水後,大伯就領著我朝著村子裡走,一步兩步三步……十步之後,我就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不清晰,隨後更是腳下一軟,就此倒在地上。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我迷迷糊糊的醒來,卻發現自己雙腳雙腿都被綁了起來,嘴巴也被貼了透明膠,我關在一間屋子裡。

這時候,我終於知道我中計了。

外面有些聲響,有人在那裡說話,其實也就是守著我,我想方設法的發出聲響,我要將他們叫進來,問個為什麼。

聽見屋子裡的響動,外面的人以為我要逃跑,急匆匆的趕進來,看清楚來人

後,我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因為來人正是我的大伯和大娘!

看見我似乎有話要說,大伯上前扯開我嘴上的透明膠。

“大伯!我阿爸呢!你不是說他出事了嗎!”我心中著急父親,他只剩最後一口氣了,我要看看他。

“你爸?呵呵,他怎麼可能回來,而且,就算是回來,他也不可能見你阿!”大伯揚長了聲調說道。

“那……那你們叫我回來,是為了什麼?”我心下一沉,我看著大伯和大娘眼裡的興奮勁,我知道,自己落入了一個圈套。

“侄女啊,你就別怪我們了,你爸走了之後,都是我們將你養大,現在你也要做出報答了。”大娘苦口婆心的說道,然後上前來將我嘴上的透明膠重新封住,和大伯一起走出了房間。

我不知道他們抓我幹什麼,終究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我打量著四周的物件,看看有什麼東西能夠幫我解開繩子然後逃出去。

牆角有一個櫃子,我仔細看了一下,那櫃子的稜角倒算的上鋒利,如果我在上面一直磨,說不定可以把我手上的麻繩給弄開。

想好之後,我就朝著那個方向拱過去,這個位置離大伯他們所在的門口很近,隱隱約約的能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

我一邊打磨著手上的繩子,一邊認真的聽他們說話。

大娘明顯是很興奮,說話的聲音也十分的大聲,她的話,我聽得十分清晰。“老大啊,沒想到那黃家還真夠大方,我以為他們那個村子沒什麼錢呢。”

“哼,他們攢了一輩子,不就是為了買一個女人嘛,當然大方了。”大伯沉著聲音說道,聲音裡有著止不住的樂呵勁。

我大伯要賣了我!!我當時就懵了,一種恐懼瞬間從心底升起,我只以為他們想教訓一下我,我以為不會有什麼過分的事情,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想給我賣了?

我在外面讀書,經常聽說過一些故事,就是一些人拐賣婦女,將他們賣給那些山上的男人們,就連我們村,村頭的老四也是從外面買的媳婦兒。

那個女人我見過,被一根鐵鏈子鎖在家裡,只能在屋子範圍內活動。

而他們要將我賣個隔壁村的黃家?那家我說過,一家四個兄弟,個個都沒有娶上媳婦兒,聽大伯的那個口氣,恐怕這次是黃家出手闊綽。

要不然,我那個大伯才不會頂著風險將我騙回來做這樣違法的勾當。

不行!我怎麼能夠被賣過去!我好不容易才走出了山裡,考上了大學。

想到此,我手下磨麻繩就更加的快了。

我不斷的加速,加速,可是麻繩韌性好,我磨了半天,也不見它有什麼斷開的痕跡。

似乎是我的響動有些大,大伯黑著臉打開門衝進來,一下子就看見我在磨麻繩的樣子,他一個耳光朝著我甩過來。“跑什麼跑,這些年你爸都不管你,你以為我們將你養大容易嗎?!”

“大伯,求你!放了我,我賺了錢一定將這些年你養我的錢都加倍還給你!”我乞求道。

“不用,這次你就一次性還清吧。”大伯冷著眼睛看著我,說不出的無情。

我看著他那個樣子,心中失望,“如果我奶奶還在,一定不會讓你們這樣欺負我。”

阿爸走了之後,就是我奶奶整天護著我,大伯他們只是偶爾給我送飯,我大多數是和奶奶一起生活,她卻為我做衣裳,鞋子,把自己的錢都給我讀書用。

“我媽?我媽說不定就是被你剋死的,你還好意思說?”大伯眯著眼睛尖酸說道。

我想起奶奶的死,一下失了神,沒有再掙扎,這次大伯他們不敢再外面守著,抬了根板凳就坐在我的前面磕著瓜子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到了夜晚時分,我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我以為是村子裡的村民,當時我就心中一樂,我想製造出一些響動來呼救,可是我剛要有所動作,就看見我面前的大伯高興的從位置上坐起,走到門口開心的說道:“黃家兄弟,你們終於來了。”

我心中立馬充滿了恐懼,原本以為可以求助逃脫,沒有想的來的居然就是那黃家兄弟。

進門來的一個高個子男人,鬍子拉碴,頭髮似乎有很久沒有理過,看起來十分的凌亂。他手上拎了一個麻袋,“點點吧,這是三十萬。”

我當時心中就是一氣!他們從小就只給我送了幾頓飯,居然還把我賣了三十萬?我惡狠狠的盯著大伯,但他卻像是感受不到我的目光,還是不斷的沾著口水數著麻袋裡的大鈔。

看見那個高個子男人朝我走來,大伯終於抬起頭,眯著眼睛笑嘻嘻的說道。“這丫頭鬧騰的緊,我怕你們來說她病怏怏的,就不敢給她弄暈,桌上有迷藥兌的水,你可以喂她一點兒,這樣路上好帶走,回家好辦事。”

我瞪大眼睛看著大伯,雖然打小他就對我不好,我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是一個這樣的人。

一路看書:我出生便被視為一個不詳之人,遭人白眼……

高個兒男人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水,上前取下我嘴上的透明膠,一手捏開了我的嘴,狠狠的將迷藥灌進了我的肚子。

失去意識的最後那一刻,我看見的還是大伯手中明晃晃的紅鈔,我心中悲劇,我這次還是要栽在這裡了不知不覺,我的眼角掉下一滴淚水。

再次清醒之後,我本以為我會如那些被販賣的女人一樣,用鐵鏈拴住防止逃跑,當我睜開眼之後,我卻發現不是這樣。

我躺在一張掛滿了紅綢的喜床上,身上也穿著一件大紅的喜服,我心中一沉,買老婆就買老婆,居然還搞這麼多的儀式,有病吧。

“你醒啦。”房間一邊的凳子上坐著一個人,一個頭發斑白身上穿著深紅色短袍的女人,她臉上的皺褶很深,我一醒,她就立馬上前來。

“求你們,放我走吧,我一定會把錢還給你們的。”我看著這個老婆婆,乞求說道。

“閨女,這是你的福氣啊。”老人上前一把將我摁住,讓我重新躺會床上,她的力氣之大,我根本無法動彈。

看著我躺在床上之後,她不知從哪裡抽出一道符紙,貼在我的腦門上,隨後我就一點都不能動了。

然後她從床底抽出一根大麻繩將我捆了起來。“你這丫頭也是一個不安分的主,還是捆起來的好。”

那張符紙那樣詭異的法子讓我感到心驚,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婆婆,你是誰?”

婆婆看了我一眼,“我是袁阿婆。”

我一聽是袁阿婆,瞬間大驚失色,袁阿婆在我們這裡是很有名氣的,因為她是一個術士,這都是她自稱的,往常時候,我們很多人都是叫她袁巫婆。

她的能力自然是有說得出來的地方,各個村子裡有時候家家戶戶裡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都是請她去解決的。

而她現在將我囚禁在這裡,我心中升起惡寒,這老巫婆莫不是老了還寂寞,想討了我去當一個百合小姐妹?

“阿婆,能放我離開嗎?我保證,這錢以後我一定會還給你們的。”我低著聲音小心翼翼對她說道。

“這可是全村人湊出來的錢,如果不是你的生辰八字剛好符合,還輪不到你來呢。”袁阿婆斜著眼睛瞥了我一眼。

“那……你們這是要我嫁給誰?”我膽顫著問道,不會還是黃家四兄弟吧。

“你等著吧,這可是天大的福氣。”袁阿婆不欲多說。

我被困在床上,一點都不能動,更別提逃跑了,難道我就只有被賣了嫁給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嗎?

這幾日,袁阿婆都沒有跟我談出嫁的事情,他們除了水,也不給我吃任何東西,我知道,他們這是要讓我不吃東西沒力氣,防止我逃跑,但是袁阿婆卻說這是要讓我排清身上的汙穢,乾乾淨淨的嫁出去。

“阿婆,你就告訴我究竟是嫁給誰吧。”三天後,我有氣無力的問道,幸好整天被栓在床上,也沒有耗費多少能量,但是三天不進食也讓我無力到不行。

“哎……”袁阿婆嘆了一口氣。

“村子裡從一個月前,先是滾了一場山洪,糟蹋了不少莊稼,剛開始我們也以為是天地災害,沒有放在心上,後來,進山裡打獵的男人們一個個相繼失蹤,大家才是慌了。”

“我詢問大山之後,得到神諭,他要我們獻出一個陰生女子。”袁阿婆說著。

我當時就想怒罵一聲,我是八字全陰的人,這是我小時候奶奶告訴我的,也是因為這個,我阿媽承受不住我生而所帶的陰氣,命絕而亡。

我可以想象,當聽見隔壁村需要一個這樣的女子,我大伯家是怎麼商量出一個價錢,然後樂滋滋的將我騙回來。

“阿婆,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我們要相信科學,這都是意外,你們放了我好不好。”我乞求道。

袁阿婆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閉著眼睛,不再說話。“四天後你就出嫁了,別反抗了。”

我想起古時候那些往山上投寄童男童女想要以此來保平安的人,心中哀怨連連,古時候的女子不懂事,自以為自己被送給了神仙,七天不進食,還將自己裝扮的最為豔麗,等著神仙的迎娶,直到七天之後,氣絕而亡。

我眼淚不住的打下來,肚子又開始犯餓了,胃裡一直掐的疼痛,我知道自己的下場,就是被這群迷信的人給活生生的餓死。

可我,並不想死啊,我為什麼要死啊,我憑什麼要死啊……

越想,我就忍不住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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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就這麼不想嫁給我嗎?”耳邊有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來,那聲音低沉帶有磁性,溫溫柔柔,浸潤到我的心裡。

我心臟瞬間一突,我轉過身看向那邊坐著的袁阿婆,不知何時,她已經沉沉的睡去了。

“你……你是誰!”我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大聲問道。

“你若嫁我,我囑你永生,還有不老的容顏。”話音剛落,一道清涼的吻便落在了我的額頭上。

這一吻,我身上的疲睏還有飢餓都統統消失。

“我不想嫁你,我只想回去繼續讀書上學。”我哭著說道。

“徐棄,我等了你三百年,你逃不掉的,你註定是我的妻。”那道聲音似乎有

點不高興。

“乖……再等幾天就好了,到時候乖乖的嫁給我。”他笑的有些無奈,那聲音漸長漸遠,逐漸消散。

我終於知道了袁阿婆他們不是迷信,可是我還是不想嫁給這個所謂的神仙或者鬼怪。

夜晚,天漸漸沉下去,隨著村子裡那些嘈雜的聲音逐漸消失,我也沉沉的睡去,睡夢中,我感覺到一隻手臂輕輕的將我摟住,可是我卻無法從沉睡中甦醒。

翌日清晨,天剛朦朦亮,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額頭上有些清冷,似乎殘留了一個吻,我知道,這天晚上,他又來了。

這一天,袁阿婆是最為吃驚的,本來前一天她還看我半死不活的樣子,這才過一天,就發現我面色紅潤,就像是吃了補藥一樣。

“你……是不是悄悄吃東西了?”袁阿婆驚悚的問道。因為我在成親之前,是萬萬不能吃東西的。

“阿婆,你看我被捆成這樣,而且你還口口夜夜的守著我,我怎麼吃東西。”我瞥了眼袁阿婆,有些得意的說道。

看著她這樣失望的模樣,我突的有些高興。

袁阿婆看著我的模樣,一狠心,這一天,連口水都沒有給我喝。

中午的時候,我確實有些口渴,可是我額頭上的那個吻痕每當我感到不適的時候,就會散出一陣清涼,鑽進我的體內,趕走我體內所有的不適。

除了被捆住有些不舒服,這一天我的心情卻沒有之前那樣憂鬱了。

這下可把袁阿婆給弄著急了,斷了我一天的糧水,我還是那樣精神抖擻的樣子,她思來想去,最後只能嘆息一聲,面對大山跪下來,不斷的做著祈願和禱告。

我心中一樂,這是耳邊突然又傳來了一個聲音。“這下滿意了吧。”

我知道,這是那人又來了。

“還算行,要是把繩子一起解了我就更滿意了。”我高興的說道。

“你……這是在跟誰說話?”袁阿婆一悚,後退兩步,指著我的手指不停的顫抖。

我心裡升起一道惡趣味,“你不是可以詢問神諭嗎?自己去問唄。”

袁阿婆猛地一怔,嚇得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我……我……”袁阿婆我了半天,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繩子結了吧,我不會跑的,你也餓不死我,捆著我也不舒服。”我沉著聲音哄騙袁阿婆道。

“是……是。”說完袁阿婆手指哆嗦的上來解我的繩子。

“淘氣,不過你剛剛可說了,不會跑,要嫁給我的。”一道無形的輕吻落在我的額頭上。

我點點頭,我已經想通,既然真的有神,那麼當然要去看看,而且我也逃不掉,就像他說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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