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81年，曾就讀於某省首批重點中學的一位高一學生寫了一篇題目為《吃驚》的作文，真實記錄了當時應試教育的困境。如今，三十七年過去了，我們的教育走出這個困境了嗎？
背景介紹：當時國家也強調素質教育，但老師們實際上是圍繞“高考指揮棒”在教學。凡是高考不考的，一般都不教。
吃驚
——記生物老師的一堂課
某日第三節課下後，生物李老師走進教室來到同學們中間，笑眯眯地向同學們問道：“你們覺得咱們的生物課這樣講能行嗎？”於是，教室裡便議論紛雲：
“講過的都記不住，學著忘著。”
“講的太快了！”……
這時，只見李老師臉上漸漸失去了笑意，變得愈來愈嚴肅，最後，簡直就像發怒一般。顯然，這些話引起了他的強烈不滿。與此同時，上第四節課的鈴已經開始響了。於是，他便轉過身子，大步跨上講臺，開始講課了。
不過，他講的並不是生物課。他直接了當地說：“什麼記不住，講的太快了，就這樣過一遍都便宜你們了！”
這時，他向整個教室掃了一眼，又繼續說：“學校現在還不要咱們上這本書，他們說什麼上級規定讓我們學習那個《補充教材》。
我想，八四年咱們考大專，又不考那個《補充教材》，我們為什麼要學它呢？為了這，我和教導處的領導吵翻了天，我給地區的領導同志寫了四封信，連一封也沒有迴音，有誰能給我回答這些問題呢？他們說我有些片面追求升學率，我說呢，你們也和我一樣！”
教室裡鴉雀無聲。過了一會，李老師又平靜地說：“事情就是這樣，你們看著辦吧。到時候，分數能達到的上大學，不能達到的回家，總得有個先進的和落後的，……世界就是這樣，不但生物體內有新陳代謝，整個社會都是新陳代謝，走著看吧，到頭來你們就會明白的。”
說到這裡，又過了一會，“好”，他說：“我們現在講課……”
可是，我怎麼也聽不進去下面的課了，我越想越感到吃驚……
最後語文老師的評語如下：
我國的高考制度，雖然經過這麼多年的改革，不僅沒有讓我們的教育走出應試教育的困境，而且使“超綱教學”、“提前教學”、“應試傾向”等不良行為逐漸由校內走向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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