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電影《繡春刀:修羅戰場》中主角沈煉日子過得很窮?歷史上的錦衣衛待遇如何?

何昆峰

明初兩代帝皇中,明太祖朱元璋身邊長期有一支五千六百人的錦衣衛精英團隊對其隨駕護衛。明成祖朱棣在1408年北伐元朝餘孽前,下令錦衣衛精挑細選了“將軍五百人、校尉二千五百人、力士兩千人”的豪華團隊跟隨自己御駕親征。

這是因為明代的錦衣衛從朱元璋建立之日起,官方身份就是軍人,職責就是“掌掌直駕侍衛”和“巡查緝捕”。錦衣衛們負責護衛皇帝的生命安全,皇帝自然也要多加恩裳收買人心。

首先,錦衣衛的工資受到特殊照顧。永樂二年(1404年),朱棣命令掌管財務的戶部“錦衣衛將軍月糧並全給米”,這個待遇當時引得京官們眼紅不已。

為什麼這個在我們今天看來沒什麼了不起的“全給米”會讓其他人眼紅呢?這就要從明代俸祿制度說起了。朱元璋最初制定俸祿制度時,官員的俸祿全部發放的是大米。但沒過幾年,錢鈔折抵部分祿米的情況開始經常出現,當時朝廷規定1貫錢抵米1石。

到了明成祖朱棣時代,京師從應天(今南京)搬到了北京。應天周圍都是魚米之鄉,糧食運輸比較方便,而北京周邊地區歷來不是糧食主產地,糧食需要全國各地通過運河輸送,週期久成本高。再加上朝廷在多次用兵後國庫儲糧不足,戶部認為“天下糧倉,宜撙節以備國庫”(《明太宗實錄》)。

出於以上原因,朱棣下令“在京官吏軍士俸糧支米鈔格”,將京師範圍內寶抄折抵部分祿米的做法制度化,官員品級越高俸祿裡錢鈔比例也越高。因為大明寶鈔不斷貶值,所以這時候10貫寶鈔才抵一石米。這種做法的好處就是政府節省了大筆運糧費用,這筆費用被轉嫁到官員頭上。如果米不夠要去米鋪買米,運費自然都包含在米價上,由購買人自行承擔。

明 《出警入蹕圖》局部 (描繪了皇帝在錦衣衛儀仗下率文武百官出行的盛況)

明代物價並不穩定,錢鈔貶值很快,物價越來越貴。朝廷根據物價調整俸祿非常不及時,導致官員到手的俸祿縮水得厲害,貶到近4成的米是拿不到的。為了讓百官安心做事,朝廷自然要對這筆損失進行補貼,戶部倉庫裡什麼東西積壓得多,就發給官員什麼東西作為補償。

一位京官這個月發薪水領到了一匹布,下個月就可能領到一車子木炭或是幾筐香料,東西用不到的話還要想辦法在下朝後拿去店鋪換錢。每當戶部發下奇奇怪怪的東西,官員找商人換錢時,因為這樣東西一下子貨源充裕,價錢上都會大大的吃虧。所以僅僅俸祿“全給米”就讓錦衣衛被人羨慕嫉妒恨了。

明代錢鈔

除了工資讓人眼紅外,在錦衣衛系統裡升官也比其他官吏容易得多。明憲宗時代起,只要加入錦衣衛,哪怕沒有立下大功,只要足夠勤勉且不犯錯,每8年也有一次升遷的機會。這是其他官員沒有的優待。

普通官員如果是京官,需要在吏部每隔幾年的京察(洪武時規定三年一考,後改為十年一考,弘治改為六年一考)考核中取得優評才有升遷的機會。如果是外官,也需要通過每三年一次的外察。在明朝政治清明的時候,因為京察外察比較嚴格,很多官員在不容易出成績的位置一呆就是一輩子。

萬曆皇帝與鄭貴妃

工資待遇高,升官相對容易,官職還能世襲,這麼優厚的工資和待遇,使得錦衣衛這個金飯碗後來成為了皇帝對臣子及其家屬的一種恩賜。

哪怕萬曆皇帝對鄭貴妃恩寵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也不過將其父子兄弟編入錦衣衛武官而已。要知道宮中嬪妃眾多,能得到恩寵併為家族謀到錦衣衛官職的數量極為稀少,大多女子在宮中也只是虛度一生罷了。

所以我們可以得出結論,錦衣衛官員日子過得應該不錯。沈煉在電影裡日子過得也不算窮,還有閒錢買那麼多喜歡的畫,所謂的窮酸,我認為只是因為人家沒有成家,光棍過日子比較邋遢,不會存錢罷了。


八卦歷史課

錦衣衛作為皇帝“親軍”、“密探”的工作性質,還充當大型祭祀和典禮的拱衛工作,儘管明朝官員的俸祿很低,但作為大明帝國門面的錦衣衛,待遇自然不會低於常人。

先看錦衣衛的官秩品級,在《明實錄》中,經常能看到這樣的官職稱呼:

“左都督掌錦衣衛陸炳”、“錦衣衛掌衛事都督同知朱寧”、“錦衣衛掌衛事都指揮僉事臣袁彬”

這些都是皇帝的心腹密臣,一品或二品的錦衣衛左都督,下面為正三品的錦衣衛指揮使,這些人身居顯位。在錦衣衛指揮使之下,設有:

指揮同知(從三品)、指揮僉事(正四品)、衛鎮撫(正五品)、正千戶(正五品)、副千戶(從五品)、百戶(正六品)、試百戶、鎮撫(從六品)、總旗(正七品)、小旗等官員。

《繡春刀》中的靳一川是小旗(從七品),官秩為一年俸祿二十兩。但根據規定,錦衣衛的官俸全部支米,從七品的官俸為一月七石米。如果要換成銀子,只能上市場兌換。

萬曆年間,米價大約為0.6-0.8兩銀子一石,而靳一川所領的米為官倉陳米,價格低一半,那麼靳一川每月可以換回銀子2.8兩,一年就是33.6兩。

從萬曆到崇禎,我們按照通貨膨脹來算,靳一川一年可以換回銀子35-40兩,那麼身為正七品總旗的盧劍星和沈煉,一年能換回銀子大約在45-50兩。

另外,明朝有三種居住方式:買房、租房、典房。典房指的是給房主交一大筆錢,換來長時間的居住權,等租期滿後,房主把錢退給租客。錦衣衛必然沒有錢買房,雖然典房在租期滿後,錢能退回,但前提要有一大筆錢拿出來,所以錦衣衛很有可能是租房。沈煉和靳一川很有可能住在大哥盧劍星家中,三人一起租房,即為合租。

最後,盧劍星、沈煉、靳一川,他們三人屬於錦衣衛底層官員。而位於上層的錦衣衛左都督與錦衣衛指揮使,他們倘若擅用職權,大肆斂財也不是沒有可能。


五味社

在明朝的時候,老朱家的朝廷好摳門的。

按照朱元璋定下的工資標準,位居朝廷正一品的高級官員,每月工資才有87石米,一石約155斤。一個六品官員,到現在大概是地級市副市長左右的官員,每月工資也就是十石米,大約1550斤大米,按照每斤米大概2塊錢計算,也就3100塊一個月,當時一個這樣級別的官員,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10十來口人需要他養活,靠這點工資餬口,好艱難喔。

如果按照現在的價格計算,你大概可以估計出來當時官員的的工資水平了。

可是這還只是理論上的工資,因為朝廷還要適當剋扣一些數量,別以為老朱家對官員們就不會缺斤短兩,這樣的事情還經常發生。有了這兩條這還不算,當時的朝廷還經常玩花樣,拿寫花椒、藥材甚至土特產,當工資發給官員的事情,也經常發生。

所以清廉的官員,就像海瑞那樣的人,簡直就是一個窮字寫在額頭上。海瑞在淳安做縣令時期,經常要靠自己種菜,才能生存下來。在他母親生日那一天,他上街買了斤肉,居然成為了天大的新聞。

當時官聲還算不錯的總督胡忠憲大人,聽到海瑞買肉的消息後,居然把此事當做新聞,特地在一個碰頭會上,和同僚通氣這個驚天大消息:“海瑞買肉吃了”。可見在當時,如果一個官員要完全的清廉,生活會變得如此窘迫。當時明朝的官員隊伍,又是老朱家給低工資,是多麼的不屑。

當時的錦衣衛,,同屬於大明的公務員隊伍,他們的工資,同樣也是按照官員的品級來發放的。如果要做一個廉潔的錦衣衛,請參照海瑞這個標杆,就知道他會是會窮的要死。

中後期的大明王朝,完全就是貪汙盛行,大家也很少聽到和有海瑞一樣的窮官員,就是這個原因。在高級官員裡,基本也是不貪過不下去,都說嚴嵩是貪官不假,在嚴嵩後面的幾個首輔,那個不是貪官。徐階也是個貪官,要不是海瑞也動不了他,張居正的奢侈生活,靠工資根本做不到。

在錦衣衛裡面,肯定還是貪官多。個別好的,不多罷了。


圓創觀點

《繡春刀:修羅戰場》中的錦衣衛沈煉只是北鎮撫司百戶,正六品。


按照明朝官員的俸祿機制,沈煉的月薪是米十石。在電影中設置的年份應該是天啟七年,當時一兩銀子的平均購買力大約在兩石米左右。所以沈煉的月薪大約是五兩銀子,摺合成人民幣差不多3300元。

但是這是官方核定工資,明朝的通貨膨脹是非常嚴重的(工資十石米能換五兩銀子不代表在市場上五兩銀子能買十石米),沈煉又沒有什麼貪汙受賄的案底,所以他的淨工資在一線城市只能算是低收入人群。加上在電影中沈煉還經常出入風月場所,

時不時買些字畫搞下古董收藏,他的日子不窮就真是不正常了。


自有秋風悲畫扇

在外地分駐的錦衣衛還好說,自然有地方官員孝敬,在京城的就慘點,畢竟皇帝也不是天天掀詔獄大案,所以總旗以下錦衣衛收入水平趕不上有稅務的五城兵馬司和順天府。收入很拮据,明朝後期錦衣衛還要維持京城街道治安,收取一些治安費。類似城管了。


平盧節度使

明朝貪吏禁而不止,殺而不絕,數量龐大的原因就是各級官吏奉祿太低,靠工資只能過苦日子,不能過好日子。錦衣衛也是體制內的,最多再有些補助,不過也不可能超過工資本身。


遊戲低手

錦衣衛在明朝是特務機構直屬皇帝,待遇是很好的。


龜息進攻開始

明朝的官吏工資低,除非利用職權斂財,否則憑死工資很難過日子,就也就是明朝腐敗的原因,


歷史邊緣的探索者

明朝官員的收入普遍不高,朱元璋規定的官階對應俸祿,有明一朝從來都遵循祖制,堅決不漲工資。皇帝還喜歡濫印紙幣發工資,動不動還要罰俸處罰大臣。根據條律,官員出行還必須強制自己配置相應的儀仗(如戚繼光當年十二歲廕襲四品武官,沒錢自配馬匹出行,只能輟學)和隨從人員,那些俸祿實在是不夠用的。因此,不論大小官員,除了少數幾個海瑞這樣的極品,幾乎沒有不收受賄賂的。至於過的好不好,就看職位高低和部門權力大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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