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读书历史(24)

看胡乔木传记,上面提到了吕叔湘和朱德熙先生合作的《语法修辞讲话》,我的记忆油然而生,我在家里的时候,家里也有一本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语法修辞讲话》,我还收藏了起来。

这本书现在还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来济南之后,书都放在家里了。回家两次把书搬到济南,这本书没有带上。现在我租宿的房子里就没有这本书。

我也想就此买上一本收藏,但是,书买回来我也不一定能看,买不买没啥大意思了。

《语法修辞讲话》我在家是看过几遍的,但是收获并不是很大,原因还是我对语法修辞不大感兴趣,我在学校的时候就对语法修辞就不是学的很进去,下学在家的时间里,我是得什么书看什么书,唯一对专业书籍看不进去!

这本书也是推广西方的语法修辞的专业知识,什么“主谓宾定状补”的,我能说话,却被指责话说的不对,我又说不来是怎么回事,我只能憋气着。

现在我就能说上几句话了——因为中国地方太大了,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方言,有自己的说话方式,语法就是讲究一句话说完整,说顺溜,说明白,但是方言只是讲究说话痛快,沟通交流没有障碍,在语法讲究上就觉得说的不对,好像那么一说就像缺点什么东西似的。但是当地人都这么说,都能听得懂,都理解彼此的表达方式,如果照语法修辞上说的说话方法,估计当地人都会说这人说话“文绉绉”的,有隔阂感觉,就不是本地人了似的。

我有学习语法的心理障碍,我虽然通读了全本的《语法修辞讲话》,但是进步不是很大。我只是在书上看了许多作者收集来的那些流行小说的故事情节。

比如说《创业史》中的一段,某女和梁生宝委婉的说她要去进工厂了,底下的意思是要梁生宝赶紧上门求婚,但女方说话方法错了,让梁理解成了“自己高攀不起了”,本来一脑门热火心思,一下子就心凉半截,只能说——那好嘛,那好嘛,那是进步了!

两个人都弄反盆子了!

我看到此处大笑不已。我觉得换个说法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

书作者怎么说的我就没记住。

我理解力有限,我看书都是从书上看热闹,看故事情节,至于人家主要交待了什么重点,我真没看进去。

这本书,我都忘记脑后了,这一回看到传记中提到这本书,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这本书。

我也又记起来了:我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在临近上考的时间里也看了一本吕先生写的语法修辞的书,书是我小学同学林慧的,她和我是一个村里的,但我们接触不是很多,因为是男女生的原因,交往还是要有一些避讳的。

她的亲戚彭克胜也在班里学习,还和我同桌,林慧看语法修辞书,彭也想看看,林就把书借给彭看了。彭哪里会看这本枯燥乏味的书,他就是想和林增加接触的机会罢了。

于是,也就成全了我,我看了前面几章,就决心看下去。

彭管我要书,他要把书还回去。他说书是林的。

我就和彭一起去和林说——能不能把书借给我看两天?

林答应了。

于是我放学在家里的时候就看这本书,我感觉这本书比《语法修辞讲话》写得好,作者也说是在《语法修辞讲话》的基础上做了进一步的更新。

看了好多天以后,我才把书还给林。

但我没有在书上学到什么语法修辞方面的帮助。

我看书还是看我想看的部分,不想看的就是给我什么奖励也不会看的。

我下学在家的时候,除了找出来这本《语法修辞讲话》,就是又找出来一本繁体字的吕先生的讲文章写作的书,其中讲了一篇文章的好坏,当时我就看不出来文章的好坏,不明所指,自己也很糊涂,不知道吕先生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我就知道了——写文章是要有目的的,不能只是刻意的、麻木的描述现实,还要有宣传的功效,当年新中国刚解放,百废俱兴,旧气象还没完全消失掉,如果不在宣传上给老百姓一点鼓舞,老百姓也不会有心劲儿跟着政府搞新国家建设。

吕先生的这本书可以说是受了毛主席延安文艺座谈会的讲话影响,写文章就是要为政治服务,不可能有超阶级、脱离阶级性的写作。

我当时没有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现在经历了许多年的写作养成,多年媳妇熬成婆,我也明白了文学是有阶级性的,每一个写作的人说他能保持中立性写作,不偏不向,是那都是在说神话,只要他有话要说,就一定有倾向性的。

以前是什么书都看,以后是什么书都买,现在买书都是挑自己想看的书买回家。

我一边看了一边收藏,我这辈子看不完这些书,我就想留给后一代人长大了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