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三年前是我吓到你了,以后这辈子就由我来保护你吧!

“对不起,那时候是我吓到你了,那以后这辈子就由我来保护你吧!”

他望着眼前身着一袭白色婚纱的她说。

“好!”她泪流满面,与他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他叫欢,可多少年来,他从来不知道欢乐是什么滋味。

他是大山的儿子,上清华,留学,回国,创业。如果说别人的人生是一步一步走出来,偶尔还能停一停,歇一歇的话,那他的人生就是像风一样跑出来的。无论刮风下雨,还是天上下刀子,他从来都不曾放弃过,无数人说起他的名字,都感慨地说一句:欢啊,他就是个干事儿的疯子!

在欢的心头,妈妈临终的那句话总是让他痛的无法呼吸,“欢儿,妈妈走了,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好好的,你是最棒的!”

什么是最棒的,没有定义,没有极限,可他一直奔跑,就只为了每年去墓园看妈妈时,能跟妈妈好好说一句,你看啊你看啊,妈妈,你的欢儿又做成好多事儿了呢。

他不需要女朋友呢,他没时间,他也不懂爱情,他一心都是想做的更棒呢,直到他遇到了蓝。

她叫蓝,最爱的是蓝天,最向往的是变成一只鸟,在天上自由飞翔。

蓝是家里的独女,一只幸福鸟。

父亲是政府一方大员,位高权重,母亲是高校教师,亲戚当中从政从商大获成功的人比比皆是,这样的家庭不可谓不显赫。

可蓝的父母从未让蓝品尝过一丝一毫特权、财富的奢侈味道,那些从政从商的亲朋们,也从来不登蓝的家门。

他们每年的相聚都是老家的村里,吃着大锅里煮出来一样的饭,喝着跟老家乡亲们一样的酒,大家都习以为常。

父亲跟蓝说,权力、财富都是过眼云烟,不要太以为意,能吃好穿暖,你上好学,懂事会做人做事就好;权力、财富,如果你太在意这些,后患无穷。一句话不长,一点都不像是经常在几百人大会上作报告的父亲习惯,不过她也不在乎。她看到忙碌的父亲,偶然回到家还会给母亲弹钢琴,一曲《水边的阿狄丽娜》行云流水,而母亲则总会调侃他黔驴技穷只会弹这首,兴致来的时候还会在家里舞上几个来回。

蓝就这样长大,她的同学朋友没人知道她有一个大官老爸,一个高校老师老妈,还有一大票很厉害的亲戚。

有一次,初中放学的蓝被几个社会青年调戏,跟表哥无心吐槽了一回。当晚,整个城区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治安整顿,这次行动还被电视报纸广泛宣传,得到了好多老百姓的欢迎。从那以后,蓝再也没见过那几个小混混。

蓝长大了,亭亭玉立,她考进了上海交大,奖学金拿了个遍,绘画、书法、钢琴、舞蹈样样精通。蓝的大伯有一回来看她请她吃饭,两人分开后他赞叹了一声,真不知道谁家小子有福气能娶到这丫头啊!

蓝自然是想过自己的另一半的,她希望他白白的、高高的、帅帅的、说话甜甜的……

高中大学都不乏有人追求她,可最后他们都铩羽而归。原因很简单,蓝实在是太优秀,没有几个男人甘当绿叶。

直到欢的出现。可欢从来没想过要给谁当绿叶,欢一出场倒是就给了蓝一个下马威。

相遇

“你那时候太吓人了,满脸胡子拉碴的,还跟我絮絮叨叨,训我半天!”蓝略略委屈的声调中藏着几分的俏皮。

“是啊,”欢带着一点不好意思地回应道,“你不知道,我刚昏天黑地忙了好几天项目,心急火燎弄完又遇到你这个事儿,形象就差了好多!”

身着一袭婚纱款款而立的蓝,看着眼前这个黑瘦黑瘦眼睛却亮的耀眼的男人,心中不由得特别的心疼,她的脑海里回忆起了当年的情形。

那是她大四那年,准备去某个大公司实习。她将自己的学生证和实习邀请文件放在一起,装在一个文件袋里,从南京回上海。一路折腾,等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她发现文件袋丢了。第二天就要去报道实习了,在这个节骨眼少了这些文件势必会很麻烦,平日里一向以稳重大气的蓝也很是气恼,一时间不知所措。可天色已晚,只能明天去联系学校和公司看怎么办了。她胡乱收拾了下,很是烦恼地上床休息了。

在蓝离开南京的时候,欢刚到南京。

忙活了好几个通宵的欢蓬头垢面,他看看跟几个合伙人约定的时间还比较宽松,心里松了一口气,暗想反正这几个老哥也都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想必能原谅下吧。他出了车站,准备在站门口的花坛旁稍微活动活动,放松下自己的身体。可一个文件袋,引起了他的好奇。

没错,那是蓝的文件袋。她忙着赶车,将文件袋落在了休息的花坛上。

欢拿起文件袋,四周望望,想找下失主,可四周空空,他摇摇头,打开文件袋想看看是哪个马大哈丢的。

学生证,上海交大,不错嘛!几支笔,不稀奇,一支口红,嗯,看来是个女马大哈。实习邀请函?嗯?这个日期是……明天?地点是上海,看样子这个孩子应该是回上海实习了。

欢拿着文件袋,一时间有点踌躇,不过他迅速行动了起来。盘算了下时间,立刻抓紧跟合伙人约谈时间,连夜赶回上海,将文件袋送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几个合伙人被他几个电话呼叫了过来,他们还准备给他接风下呢,没成想欢来了个雷厉风行公事公办,因为前期有了解,又特别信任欢,合约顺利签完。欢立刻告辞,合伙人都笑他快变成神行太保了。他笑笑,起身出门。

就这样,嘴里叼着几块面包喝着冷矿泉水的欢,连夜回上海。路上他打开手机,在网络上搜索上海交大的各种电话。

一个又一个无数个电话打过去,没人接,不知道,不清楚,你去问问某某某吧。

没有头绪的欢有点焦灼,直到凌晨四点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蓝的宿舍电话。

他看了看时间,按下了拨出去的电话,太早了点,他准备待会儿再拨打。

早晨六点,欢站在上海交大的校门口,拨通了这个号码。

“你好,哪位?”一个没睡醒的女生的声音。

“你好,我找一下蓝!”欢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就是,你是?”蓝没有这个声音的印象。

“我是欢,你的学生证、实习邀请函文件袋在我这里,我在你们校门口,穿着蓝色衬衣,你应该很容易看到我!下来拿吧!”欢一边说,咳嗽了几声。

“啊,好的好的!”激动的蓝都忘了道谢,挂了电话就洗漱匆匆出门。

欢实在太累了,他靠着旁边的栏杆等蓝,有些恍惚。

“你好,请问我的文件袋是在您那里?”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将他彻底唤醒。

一个扎着马尾的姑娘出现在眼前,她一脸的好奇和欣喜。

疲倦和恼怒不知道为什么冲上了心头,他很硬气地说:“你就是蓝?”不等她点头答应,他就开启了喷射模式:“你今天要去报到,可那么重要的文件怎么就能随手放,你怎么想的?你都大学生了,学会为自己负责了吗?看看东西是不是对的?”

蓝一时间有点蒙,看了看东西全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走了,照顾好自己,长得那么齐整,别成天丢三落四的!”欢累到不行,转身就走。

蓝本来准备好的道谢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被他堵得的语塞。“我我我我……”恨恨的蓝悻悻地回去了宿舍。

问情

细心的她记下了来电号码。

三天后,成功开始实习安顿下来的她,重拨了这个号码。

她要请他吃饭,表示下感谢。如果不是欢,她很看重的这次实习很可能会泡汤。

他应约而来了,可没成想他压根不是来接受感谢的,而是他想起来蓝的专业跟他相关,正好有些问题需要跟她请教。

于是,一顿感谢的饭,变成了专业研讨会。

离开饭馆的蓝,忘记了感谢的事儿,满脑子都是欢极富创造力的设想,以及一大堆专业问题,还有欢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睛。

另外,她也知道了欢为什么会连夜给自己送回文件袋。欢这样说:“没有一个机会是可以放弃的,有些机会是别人付出天大代价都换不来的!”为了欢上学,欢的母亲曾经去卖过血。他绝不容许自己放弃,也看不得别人因为不必要的失误而错过机会。

离开饭馆的欢,也忘记了马大哈的事儿,他很惊奇地发现蓝的专业程度远比自己想的还要高,在很多问题上,她轻描淡写就能给出一个全新的思路,另外,还有一点,这个女孩儿长得很好看。

就这样,接下来的三年,蓝看到了一个坚强如铁、奋斗不息的男人,看到他一步一步成长,腰缠万贯。欢看到了一个清纯如雪、清单如菊的女孩,看她风轻云淡,看她举重若轻,看她无论自己穷富,都一如既往地支持着自己。

三年后的一天,还是在第一次吃饭的饭馆里,他们见面了。

欢跟蓝说,我想我恋爱了,我爱上了一个女孩,我想跟她求婚,你觉得,好不好?

蓝心里掀起了滔天波澜,清秀的脸一时间煞白,她强忍着泪,强颜欢笑说,那很好啊,不知道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能告诉我她叫什么吗?

“她叫蓝。”欢凝视着蓝的脸,握住了蓝的手。

蓝终于忍不住,泪如泉涌。小拳头雨点一般砸在了欢的胸膛上。

定情

“你真是太坏了!你早知道我爱你,你就是故意的吧?”蓝恨恨地瞪着眼前这个依然黑瘦却更加闪亮的男人。

“没有没有,我也怕你不答应,就那几句话我在家演练了五百遍!我……”欢满口否认。

一个深情的吻堵住了欢的嘴,他幸福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又是清明,欢带着蓝来到了墓园。

“妈,我不是一个人了,我有爱人了,她叫蓝,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妈,你儿子我是最棒的吧?”

欢和蓝,两手紧握,幸福的泪儿滴在了地上。他们抬起头,只见万里碧空,霞光万道。

人间有味是清“欢”,脉脉情深幸福“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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