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野生出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真让人惊喜!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是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的一句哲言。在关中渭河边出生,在信阳浉河边养老的我,为两条河流写过许多文字。本以为可以移情别恋了,但由于疫情,许久未见的浉河竟在这个春天焕发出别样生机!


野生的“呼伦贝尔大草原”,浉河的“胎记”……这个春天,浉河带给信阳人太多惊喜!


图片来源于网络


李 耘 | 文

当我因为疫情离开眼前的浉河两个多月后,在这个春天里再回到她的身旁,我没有想到浉河回报给我的竟是我从未见过的景象和模样。

我好奇地咨询了在她身边长大的大人和活老的老人,他们竟和我一样都对浉河感到一丝的生疏……


由于水位下降

新晋网红“呼伦贝尔大草原”

火遍信阳浉河

在2号橡皮坝至两河口附近,是最近的新网红:信阳浉河“呼伦贝尔大草原”。

因处于枯水期,信阳浉河水位下降,下游河床裸露。

春日天暖,河床野草疯长,郁郁葱葱的草场成为信阳人的新宠,大家都称之为“呼伦贝尔大草原”。

一个月以前,草场图片陆续在朋友圈中曝光。

春暖花开,憋闷已久的市民从朋友圈中获悉了这一好去处后,纷纷携家带口争相前往。

周末,这里更显得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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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毗邻震雷山,视野开阔,空气清新。孩子们在家长的陪护下疯跑、放风筝,一旁的水面上,不少人在垂钓。

春风吹得游人醉,河岸上聚集了不少人,远处还有人在跳伞。密集的人流催生了旅游经济,草场上,竟然出现了骑马拍照的新生意。


而河岸两边,不少水果摊主也忙碌不已。

天气干燥,来来往往的游人对购买水果毫不吝啬。

远处的河岸边垂柳摇曳生姿。许多游人在树下散步谈心或商量今年的打算,显得格外热闹。

“我们信阳不但有山有水,还有大草原!”

“看草原不用跑远路,我们信阳也有呼伦贝尔大草原,快来看啊!”

我怀着好奇心问一个游人:“这个大草原应该每年都有吧?”

“都有,但没有今年这么红火,草没有今年这么多这么高,人也没有今年这么多。也许和人们在家憋闷太久有关,也许和长时间没有人踩踏有关,草才可以长得这么旺势!”游人说着脸上洋溢出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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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绿相间的高级藻类

长成浉河的胎记

浉河是淮河的主要支流,一条中等河流,全长141.5公里,流域面积2070平方公里。流经信阳城区的这一段,西起南湾湖,东至震雷山有十几公里。

春天,河流的水是小的。

从南湾湖大坝的下面溢出,那不能叫河,只能叫小溪,一股小水流,像蛇一样在几百米宽的河床间左左右右、曲曲弯弯向东北方向的下游蜿蜒。河床被沙石和杂草占领着。

小水流至三里多远的新建的毛尖桥时,水面开始变宽变阔,河床底部的沙石和杂草重新被绵软无力的河水覆盖,才有了点河的样子。

水面上出现了一个个形状各异的岛屿,有圆形的、椭圆形的、长条形和各种不规则形的,有的独立、有的连成一片。

虽然它们形状各异,但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中间是绿色的、周边是黄色的,绿的翠绿,如雨后的稻田;黄的金黄,如油菜花般金黄灿亮。

那种鲜嫩、那种耀眼我从未见过。整体看,星罗棋布,仿佛银河系的一个个星座,又仿佛俯瞰西沙或南沙群岛的一个个岛屿。




一连数天,我流连忘返着,想搞清那是一种什么存在,什么物类。

我询问了所有从此路过的人和围观的人,他们也说从未见过,然后像我一样不停地用手机拍照。

我每天发现它的面积在渐渐扩大,形状在发生着变化,不变的是它的绿色和镶嵌的黄边。我想出办法,借助了垂钓者的鱼竿钩上来了几支个体,到网上比对,发现它叫狐尾藻,属于藻类里的高级植物。

一般藻类都是水上漂的无根植物,高级藻类是有根植物,生长在浅水区域,对气候和温度有特殊的要求,刚长出水面时是黄色的,经过阳光照射后就变为绿色。

而它们生长发育时是先中间后边部,这样就形成了现在绿芯黄边的形态。

至于为啥今年有往年没有,可能和今年疫情期间没有人打扰有关,也可能今年的气候条件适合了它。

至于种子是从哪里来的?可能是大风吹来的,也可能迷一样一直在河底隐藏着……



我把用手机拍的片片发到朋友圈,苦思冥想搜肠刮肚地给它起了一个名字:《浉河春天的胎记》,自我感觉良好,竟然有些洋洋得意、飘飘然了。


浉河里的鱼成群结队

引起市面鱼价大幅下降

在彩虹桥、关桥、一直到民桥东测的2号橡皮坝之间,由于水位变深,“胎记”消失,水面平静,又出现另一番景象:河里鱼格外多,成了鱼河。

人在河边走,能看见水里的鱼成群结队;河边的水草里还有鱼在甩籽,咕涌咕涌地翻起水花。

河心也不时有鱼蹦起老高,好像在兴高采烈地在舞蹈、在炫耀。

每天从早到晚,河面上野鸭、鹭鸶等水鸟云集,河边南北两岸蹲满了垂钓者,长枪短跑一根根钓竿伸向河中,像一个个钢琴的琴键在上上下下弹奏着舞曲,河里的鱼被不断地收进他们身旁的鱼护。

他们每天满载而归着,吃不了,冰箱也塞满了,拿到街上去卖,引起市面上鱼价大幅下降。

我是个闲人,但对垂钓兴趣不浓,只是爱看热闹,有空了就来观战,看到那些垂钓者喜悦,我也跟着傻乐。



我问他们往年春天鱼也这么多吗?

他们说没有这么多,今年可能是因为疫情原因不让人出门,鱼可以放心地繁殖和生长,才有了现在的情况,也是多年不遇。

在这个病毒肆虐的春天,在人们封闭数天走出家门时,一个难得一遇的鱼河也算是上天回报给人间的盛宴。


想至此,我的心情激动到难以平复:这个春天,人们是太不容易了,为了战胜新冠病毒,大家在家封闭数日,云开日出时感觉到了一切都是那么新鲜、那么弥足珍贵!

估计随着夏日的渐近,水流的增加,也许,无论是浉河的“呼伦贝尔大草原”还是浉河的“胎记”、“鱼河”都将消失,浉河终将回归它本来的模样。

但我相信眼前的浉河将会和2020年的这个春天一样,永远留在人们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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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耘

原名李军善

河南安阳钢铁集团公司高级工程师

文学爱好者,喜欢乡土文学

专写散文

有少量作品在地方报刊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