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为虚,心想是实

传统上所有王朝哪个不是武力打赢得了天下?某一家姓因此置办了人世最大的资产。

胜者为王的文明观之框架内,全民自觉为子民,拥戴君父再建一个大家庭。而君臣父子的太平天国的梦境中,演绎着的是主子奴才与奴隶共生的弱肉强食的动物世界。

一切都是这么逻辑自洽成完美的闭环。动物不记恨不记仇,没有过去的记忆干涉今天当下的情感念想,所以它始终如一快速回归原点,保持着初心,活在当下该干啥干啥。大灾大难不过是过眼云烟,大富大贵也只是昙花一梦。

没有在记忆中建构与拓展文明,一切都如太阳的东升西落,月亮的阴晴圆缺,循环往复。所以,数百年周期性王朝治乱只有循环不已,整体文明文化不会积累并升华而实现进步。

锁定我们的不是什么现实的政治政权或任何俗世层面上的事物,因此,无论汉唐圣明还是明清的昏君,意识形态上主张的都是儒家的天下为公,君师母仪,统治管理行为上却是法家的愚民辱民贱民之道。因为家国体制的稳定是社会最高的价值。宁为太平犬,勿做乱世人,是我们数千年的智慧总结。

为什么会这样?与西方文明发展路径的分歧点在哪里?

独特的地理生态环境下的规模巨大又精致的农耕文化,发展成为独一无二的成熟农业文明,是直接要因。

象形文字抽象性不足,残留原始氏族的动物性眼见为实的利于生存的世界观思绪,让这个文明始终未能从动物世界彻底脱身,进入人的由纯粹的共通共信的想象,构成的文明社会的发展历程中。

放下迷梦与幻想,追寻人文觉醒,是近代百多年的仁人志士的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