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么一首歌……

“我曾走过许多地方,把土拨鼠带在身旁,为了生活我到处流浪,带土拨鼠在身旁……”

如果没人介绍,我们也许不知道这样一首叫做《土拨鼠》的歌,也不知道这首歌是德国历史上最杰出的两位文学家和音乐家歌德跟贝多芬合作的作品。

它寥寥数句的歌词没有《少年维特之烦恼》那么为世人熟知,短小简练的曲调也没有《命运》、《英雄》交响曲那么被世人广为传诵,可在我的记忆中,却时常回响起这样一首凄婉又哀伤的歌。

人在不同的年纪,不同的人生阶段会喜欢不同的歌。不知你们有没有过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借着清冷的月色,燃着香烟,喝着啤酒,开大留声机的音量,一遍遍听着同一首歌曲的经历。

我是曾经有过很多次的。能想起来的就有这样听过《别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还有《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当时感觉这些歌仿佛就是为自己写的一样触痛我们脆弱的心弦……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早已经过了感伤冲动的年纪,青春的面庞也渐渐爬上了浅淡的细纹,而我们曾经喜欢过的某一个人,经历过的某一些事和我们曾经反复吟唱过的某一首歌,也在我们的记忆中渐渐模糊,代替它们的可能是另外的一些人,一些事和另外的一首歌。这就是生活。

周华健曾经唱过‘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会让你轻轻跟着和……’

是的,有没有那么一首歌,在你不经意的某个夏天的午后,或者冬日的黄昏,突然回响在你的耳边,让你的思绪一下子再回到从前,回到三毛流浪过的撒哈拉沙漠,回到那于我们已经渐行渐远的青春岁月,回到梦里花开花落的如《土拨鼠》一样古老又感伤的我们最浪漫最纯真的——十七岁的雨季……

——2014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