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类冠状病毒看新冠疫情结局,大概率变身季节性新型冠状病毒病


正在肆虐全球的新冠疫情将如何结局?

没有人知道。

不过,我们可以通过近几个月表新出来的流行病学特征,结合已知的几种人类冠状病毒的来龙去脉作为参照加以推演。

在SARS-CoV-2引发大流行之前,已知有6种冠状病毒可以感染人类,被称为人类冠状病毒(HCoV),都被认为是从动物跳跃到人类引发人畜共患疾病。

2种新型冠状病毒


其中,最出名的是2002年发生于广东的SARS病毒。

研究认为,SARS病毒的原始宿主是蝙蝠,以果子狸作为中间宿主跳板而跳跃感染人类,引起致死率高达10%的严重急性呼吸综合症(SARS)。

但是,2004年以来,没有继续发生人类SARS病毒感染的报告,这种病毒似乎“神秘”消失了。


另一种引发人类严重疾病的是中东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MERS-CoV),2012年出现在沙特阿拉伯,原始宿主同样被认为是蝙蝠,通过单峰驼作为中间宿主引发人类感染,致死率高达35%。但是,感染主要发生在医院内和照顾病人的家庭成员,这种有限的人传人很容易被切断传播途径,因而未能引发大流行,病毒被从人类驱逐回到了单峰驼,偶尔会从骆驼跳跃到人类引发感染。

以上两种冠状病毒由于是新近才出现,也被称为新型冠状病毒。


4种传统冠状病毒

相对应的其他4种冠状病毒主要在人类引发普通感冒为主的呼吸道感染,被称为传统冠状病毒或者地方性人类冠状病毒,分别称为HCoV-NL63,-229E,以及HCoV-OC43和-HKU1。

关于人类冠状病毒的最早报道可以追溯到1960年代,HCoV-OC43和-229E分别报告于1966年和1967年;HCoV-NL63和-HKU1则是在追查SARS病毒的过程中分别于2004年和2005年被发现的。

虽然4种传统冠状病毒仅引发轻微的呼吸道感染性疾病,但是,被认为是从历史上的的冠状病毒大流行后留在人体的。

有证据表明,蝙蝠和啮齿动物(老鼠)可能与这四种病毒的起源有关。

其中,HCoV-NL63和-229E可能起源于蝙蝠病毒库,而HCoV-OC43和-HKU1似乎更可能来自啮齿动物相关病毒。

HCoV-OC43被认为从19世纪末由牛体内跳跃到人类引发的大流行中保留在人类的。

证据显示,HCoV-229E可能是从类似于MERS冠状病毒从单峰骆驼中转移到人类引发大流行后保留下来的。

HCoV-NL63的原始宿主被认为是蝙蝠,但是对其引发人畜共患疾病的中间宿主尚不清楚。

从基因同源性上分析,HCoV-HKU1de 原始宿主应该是老鼠,但中间宿主也不清楚。

4种传统冠状病毒呼吸道感染呈明显季节性

先前的研究已知,4种传统冠状病毒是引发人类普通感冒的重要病原体,被认为总共导致约20%的人类感冒,以类似于流感的方式传播流行。

尽管,从感染患者粪便样本可以检测到所有地方性冠状病毒,但并不认为可以引发胃肠炎。

4种传统冠状病毒引发的人类呼吸道感染有哪些更具体的表现呢?

最近发表在传染病杂志上的一项研究给出了一些见解,都表现出显著的季节性。


密西根州立大学的研究人员使用当地家庭流感疫苗评估研究的数据,分析了有孩子家庭从2010年开始连续8年的监测结果,发现993例感染由4种传统冠状病毒引发。

其中,表现最显著的流行特征是明显的季节性。

所有993例冠状病毒感染中,仅有9例(2.5%)发生在6月至9月份,通常从12月增加显著增加,到1月或2月达到高峰,3月开始减少。

尤其引人关注的是,4种类型之间的季节性惊人的相似,只有1月或2月作为高峰月份稍有差别,其他几乎完全一致。

从感染病人的年龄分布看,除229E外,在幼儿中感染率最高,通常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下降。

在5岁以上的人群中,发病率相对平稳,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几乎没有一致的变化。

这可以说明,传统冠状病毒感染并不能在人群中建立长期稳定的免疫反应性,就是难以建立高覆盖率的群体免疫。

从疾病严重程度看,成人病例的9%和儿童病例的20%需要看医生,明显低于流感的30%。

就是说,传统冠状病毒感染的严重程度明显不及流感。

从传播情况看,主要传染发生在家庭中,家庭中继发感染的间隔时间一般在3天+。

从人类冠状病毒看COVID-19可能的结局

2种新型冠状病毒,SARS和MERS病毒由于致死率高,传播途径容易被阻断而被“挤出”了人类社群。

证据显示,引发COVID-19疫情的SARS-CoV-2以类似于流感的方式传播,因而其传播途径几乎不可控制。

而且,证据显示,SARS-CoV-2的传播强度远高于流感病毒。

一项新研究甚至认为表示其传染性的基本再生数(R0)高达5.7,与风疹,水痘等强传染病一档。

而另一项研究显示,短短3个月内,SARS-CoV-2已经进化出A、B、C单个亚型,分别适应于不同的人群。


另一方面,由于SARS-CoV-2是一种全新病毒,由于目前还没有有效疫苗可用,没有自然感染获得免疫的人都是其易感人群。

这些证据显示,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说SARS-CoV-2会像SARS一样“消失”,或者像MERS一样回到其中间宿主,几乎必然会一直在人群不断感染,直到达成一种生态平衡。

当然,SARS-CoV-2的活动性受诸多因素的影响,包括气温和空气湿度等天气因素。

从数月的流行特征看,尽管在高环境温度的地区也可以发生人际间传播,但是SARS-CoV-2主要流行于北温带平均气温在10℃左右,及以下的地区。

加之,几种传统冠状病毒所表现出来的一致的,显著性季节性流行特征,综合考量,COVID-19极有可能在大流行过后变成一种季节性地方流行病,就像季节性流感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