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房產稅頒佈。
有一天飯後,和老公聊天,一套房子如果徵稅,可能要一萬多,老公半開玩笑,說:“那另一套房子就寫你的名字吧。”我一徵,一絲高興掠過心上。窗外薄暮微落,燈光柔和的照亮了白牆,我收拾著零亂又油膩的碗筷,他疲憊的座靠在一旁,舒適又愜意地打著飽嗝。
我似乎認為,期待已久的豔陽天到來了,太陽暖洋洋的傾瀉下來,一地的明媚。那種毫無疑問的信任恰到好處,嗯,“那房子就轉到你名下吧。”
我笑了笑,彼此心知肚明,以他的個性,以他做人的原則,以他的心計,決不會下這個賭注。不敢,因為,預備某一天,我偷偷把房子賣了,卷攜房款跑路。我的心咯噔忽然又沉了下去,似乎感覺到什麼,那種被忽視的感覺。
突然間,又覺得:你不用試探我,我是一個決絕的女人,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是的,房子,錢財,那些身外之物,我都不會向你索取。那一刻,我必定毅然決然轉身,只問天地索要一個角落,容下我的身體。
孩子,還有孩子。小小的孩子,她們永遠都不會知道,媽媽,曾經的滄海桑田。無論遇上怎樣的陰霾,我都會堅持下去,媽媽依然會在黑夜裡微笑著和你們道聲晚安,依舊日復一日,在廚房升起的油煙裡為你們做飯,依舊會寡淡的生活在同一屋宇,給你們擁抱。
我心裡非常清楚,也很明白,也能夠理解,那房子是他創業的心血。是他的第二份事業,是他放棄城市的工作和生活的籌碼。是這艱苦十年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