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来势汹汹的新冠疫情,瑞典“投降”了近一个月,暂时还能挺住

瑞典官方3月12日宣布,决定停止对境内新冠病病毒确诊病例的统计,该国也将不再对轻症患者和疑似患者进行检测。近一个月过去了,瑞典真的找到对付新冠疫情的正确方法了吗?

面对来势汹汹的新冠疫情,尽管许多人都对瑞典的“投降”防疫举措表示怀疑和不解,但是,美国《国家评论》瑞典问题研究专栏作家约翰·芬德(John Fund)和南加州大学药物经济学和政策系教授乔尔·海伊(Joel Hay)却不是这么认为。

4月6日,约翰·芬德和乔尔·海伊在美国《国家评论》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联合署名文章。

两人认为,瑞典这种看似松懈的做法和种种表现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瑞典为何这样“与众不同”?

文章提到,瑞典公共卫生部门似乎是想采取一种更精准的预防措施,即把有限的资源用于医护人员和已住院患者等高危人群,所以他们现在只是隔离最脆弱的群体,而不在全瑞典范围内实施严格的封锁措施。

▲如今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餐馆酒吧照常营业

目前瑞典国内超过50人(原来是超过500人)的人群聚集活动会被禁止,并且瑞典高中和大学也关闭,但是当地幼儿园、小学、酒吧、餐馆、公园和商店却依然正常开放或正常营业。

瑞典的做法确实“与众不同”。

瑞典前首席流行病学家(现为瑞典卫生机构顾问)约翰·吉塞克(Johan Giesecke)表示,面对这次疫情,很多国家“采取了一些强硬的手段并且施行了很多未经考虑的行动,而这些行动没有多少事实依据”。

文章认为,全球疫情大暴发以来,各国都有各国的做法。更多的国家选择匆忙封锁国家,但是封锁之前有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如何知道封锁国家后,对人员进行隔离控制是有效的?

即使隔离确实对一些传染病有效,但是对新冠病毒也有效吗?

再者,即使封锁、隔离对这种新型冠状病毒有效,要在哪个时间点进行有效地实施呢?最终会不会“马早就跑没了,又把马厩的门给锁上了”,做了无用功?

……

所有这些问题都值得思考。

▲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的街头人来人往

约翰·芬德和乔尔·海伊在文章里认为,人与人之间接触的减少确实是可能降低造成新的感染的速度。但前提是,了解新冠病毒颗粒在空气、水等等接触面中存活的时间。如果没有可靠的信息做支撑,那么就有必要对社会隔离控制提出质疑。

文章引用布鲁塞尔的欧洲国际政治经济中心主任弗里德里克·埃里克松(Fredrik Erixon)上周在英国《旁观者》周刊上表达的一个观点:封锁的理论是相当狭隘的,而且直到现在,还没有证实它的合理性。事实上,这次疫情全球暴发以来,有的国家是第一次对健康人群进行隔离,而不是对病人和弱势群体进行隔离。

封锁隔离措施到底有效还是无效?

在找寻证据支持封锁隔离的效用时,有学者拿钻石公主号邮轮来比较。钻石公主号游轮上有700名感染新冠病毒确认病例,其中8人死亡。

但约翰·芬德和乔尔·海伊两人认为,钻石公主号邮轮人口密集,与大多数国家的生活条件几乎没有相似之处,所以对国家实行社会隔离是没有借鉴意义的。

▲瑞典街头人来人往,商店照常营业

也有学者列举了1918年几乎席卷全球的(西班牙)大流感,当时美国费城没有实行隔离,但圣路易斯实行了,死亡率比费城低。

对此,约翰·芬德和乔尔·海伊两人也进行了驳斥。

他们认为,这个跟当时的传染路径有关。因为那时从一战欧洲战场回来的携带流感病毒的美国大兵不可能从法国巴黎直飞美国圣路易斯。他们大多数人不得不在美国东海岸的港口登陆,比如费城。

因此,当病毒在东海岸传播时,生病的士兵都聚集在费城,他们继而前往圣路易斯和其他内陆城市,但病情已经有所好转。所以圣路易斯的死亡率低于费城并不是因为实行了“隔离和封锁”。

隔离封锁是小题大做吗?

约翰·芬德和乔尔·海伊在文章中指出,目前瑞典的新冠病毒死亡率(每百万人死亡40人)大大低于瑞典正常流感季节的死亡率(例如,2018年,每百万人死亡约有80人死于流感)。

瑞典首席流行病学家安德斯·泰格内尔(Anders tegner)最近在一次采访中也表示:“封锁会让整个系统疲惫不堪。”安德斯还认为,瑞典不能取消所有的服务,失业也是对公众健康的一大威胁,这也需要纳入考虑。

▲当欧洲其他国家在封城时,瑞典民众依然照常外出

文章支持瑞典当下对疫情的处理手法。理由是,目前美国有1万多人因新冠疫情而死亡,但是要知道的是该国平均每年有4.5万人死于流感。难道美国也要在流感季节实行封锁措施吗?是否因为交通死亡,就要取缔汽车或关闭高速公路。

约翰·芬德和乔尔·海伊认为,过度反应已经破坏了世界经济,让人们失去了工作,而且可能没有有效地挽救任何生命,使困难的局势更加恶化,并为今后的类似的问题开了先例。

瑞典年轻人感染新冠就像正常流感一样?

文章还提到一组数据:在瑞典每30分钟更新一次的重症监护病房普查中,全瑞典每个重症监护病房的入院率已经持续一周持平或下降。基于目前可获得的数据,瑞典目前的ICU病例多数为老年人,77%有心脏病、呼吸系统疾病、肾脏疾病和糖尿病等潜在疾病。

此外,瑞典目前还没有一例儿童重症病例或病例,相比其他国家关闭学校的效果和瑞典也差不多。在所有30岁以下的瑞典人中,该国只有25名新冠病毒重症患者。

▲瑞典民众在斯德哥尔摩的公园内赏樱花

在瑞典,年轻人感染新冠病毒就像正常的流感一样,他们将产生保护性抗体。与瑞典相比,欧洲小国瑞士拥有850万人口,并实行严格的隔离。然而,到目前为止,瑞士报告了715例死亡病例,死亡率几乎是瑞典的两倍。挪威(人口540万)报告的新冠病毒死亡病例为71例,是比瑞典少,但新型冠状病毒重症监护病房的入院率明显高于瑞典。

文章最后提到,对瑞典来说,这是适者生存,丛林法则。对付病毒,最好的方法是让那些年轻健康的人产生抗体和群体免疫,这样也能更多地保护到那些虚弱和本来就患病的人。

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瑞典的方法会被证明是越来越有效的方法。至少目前瑞典人的生活多少改变,经济没被大规模摧毁,人们的生活不会十分痛苦。

(小暖平,审校:申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