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瀟從地上爬起來,嘴角隱隱有血跡滲出,葉瀟輕舔了舔,毫不猶豫地也對著沈紀揮過去一拳。
然而被沈紀有力臂膀接住了。
葉瀟火冒三丈地看著他:“你不是跟簡莫解除婚約了麼,你們既然都已經沒有關係了,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葉瀟挑釁地看著沈紀:“怎麼,想吃回頭草了?”
簡莫臉色全白了,沈紀他是不會……
沈紀唇畔勾起涼薄笑意,輕輕丟出幾個字:“我噁心。”
“這個女人是若芸的妹妹,她自己不要臉跟野男人勾勾搭搭的,若芸還要臉!”
簡莫輕垂眼簾,沈紀果然是不會對她還有任何感情,意料之中的事。
可,簡莫的臉卻更白了。
“沈紀,你最好不要為你今天所說出的話後悔。”葉瀟惡狠狠地瞪著她,帶著簡莫準備離開。
“紀,我們也走吧。”簡若芸見狀笑著上前攔住沈紀的手臂。
下一秒,卻被沈紀倏地甩開。
大步上前,握住簡莫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就將她扯到自己懷裡。
“我沈紀用過的女人,就算不要了,也輪不到別的男人來染指!”
沈紀將簡莫緊緊地禁錮在自己懷裡,不容掙脫。
簡莫幾乎縮成一團,瞳孔狠狠一顫,眸子裡是說不出驚恐與慌張。
“你……!”葉瀟瞪大了眼睛看向沈紀,憤怒的像個獅子。
沈紀神色冰冷地看了看葉瀟,冷眸裡寒光乍現,聲線沾滿涼意道:“葉瀟,如果你想再被葉家送出國,大可以繼續惹怒我!”
音落,話語裡的深意不言而喻。
葉瀟藏在衣袖裡的拳頭攥了又攥,最後還是無力地垂下來,放棄抵擋。
沈紀冷冷挑唇,冷哼一聲。
葉瀟訂的包廂裡面走出幾個好友,走到他們所在地,不知道這一群人發生了什麼,說說笑笑,搭著葉瀟的肩回包廂。
葉瀟臨走之前,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簡莫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心中莫名地想要憐惜這個看上去平凡到乏味的女人。
但最終,還是跟著別人一起回了包廂。
葉瀟一走,沈紀對著簡若芸丟下一句“讓阿杜開車送你回去”,便拉著簡莫疾步離去。
簡若芸立在後面,盯著簡莫的背影妒火灼燒,似是要把她盯出個洞來!
“沈……”沈紀緊緊握著簡莫的手腕大步朝前走,簡莫跟在後面磕磕絆絆,好幾次還險些摔倒,剛想開口請沈紀慢一點。
卻,驟然想起,自己和他已經不是三年前那樣了,話已經說出了,又生生嚥下了。
“砰!”
沈紀粗暴地將簡莫扔進車裡,談不上一點的憐惜之情,不顧自己喝了酒,一路上將車開的飛起,晃得簡莫頭暈眼花難受得要命。
到了沈公館,沈紀也是二話不說,直接將人從車裡拖出來,拉著簡莫就走。
“啊——”簡莫一個沒有站穩,人還沒進沈家的門,就被絆倒在地,整個人直接半趴在沈家的門前。
場面一度非常的難看,沈家還有其他的僕人在工作,看到簡莫這幅樣子,都竊竊私語,低聲地在嘲笑簡莫。
而沈紀,冷眼看著簡莫出醜,深邃眼眸輕輕眯起,那如同上帝精心雕刻的薄唇,優雅好看,可吐出的話,卻字字剜人心腸。
“這麼急著就下跪,簡莫,你還能更下賤一點嗎?”
沈紀一把將簡莫從地上拖起,拽住她的頭髮往後拉,逼迫她與自己對視,見簡莫臉上有明顯的痛楚,心中有幾分解氣,盯著她如同撒旦一般開口:“痛嗎?痛就求我。”
頭皮被扯得劇痛,簡莫眸中閃過清晰地隱忍,目光移到沈紀的臉上,像是抓住最後的稻草一樣:“沈先生,求你,你就能放過我嗎?”
如果是,她簡莫就求!
沈紀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一般,冷冷勾唇,露出撒旦般的笑意,一下子將她攔腰抱起。
簡莫驚呼一聲,隨即,沈紀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便抱著簡莫上了二樓的房間。
一腳踹開房門,沈紀將簡莫扔在腳下,如同帝王般,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輕蔑出聲:“求我,簡莫,用最卑微下賤的方式求我!”
簡莫坐在地上,只覺寒意冰冷徹骨,沈紀,真的非要這樣對她嗎?
她揹著出賣沈氏的黑鍋進了監獄三年,她已經不想洗刷冤屈,解釋當年的事情了。
他覺得她有錯,她就認錯;
他覺得怒氣橫生,她就讓他出氣。
她只求能守護好植物人母親,只求簡若芸別讓醫院停掉她媽媽的氧氣瓶。
就這樣,沈紀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嗎?
一根修長有力的長指挑起了自己的下巴,簡莫仰首,對上沈紀冰冷的視線。
他眉梢微微向上一挑,終究,還是問了出來:“簡莫,你落得現在這般下場,有沒有後悔過當初背叛我?”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他的內心深處其實是希望能從這個女人嘴裡聽到悔恨二字的。他竟渴望相信,這個女人,曾經,是懺悔過的。
簡莫的身子如同風中破敗的落葉一般輕顫,眼眸深處難掩地湧上半絲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