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居的地球》一本准确“预言”了2020年开局的书(二)

这本书叫做《不适合居住的地球 (THE UNINHABITABLE EARTH)》,副标题是"温室效应之后的生活"。作者叫大卫·华莱士-威尔斯(David Wallace-Wells),是《纽约》杂志的专栏作家和副编辑,新美国基金会的研究员,曾任《巴黎评论》的副主编。这本书被《纽约客》、《纽约时报》、《时代》、《经济学人》等评为2019年度最佳书籍之一。

《不适合居住的地球》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概述了温室效应将带来的雪崩式危机,第二部分详细剖析了气候变化将带来的12个子危机,也是全书的核心,第三部分说的是气候危机对于思想观念等方面的冲击,最后一部分谈的是我们能够以一种怎样的态度去面对气候危机。前面两集多的时间,我们先来讲书的第一部分。


这本书开篇的第一句话是:情况比你想象的要糟糕得多得多。


作者大卫说:有人觉得,气候变化只是发生在遥远的北极地区;

有人觉得,气候变化只会发生在海岸线附近;

有人觉得,气候变化完全是一场"自然世界"的危机,与我们城里人无关;

有人觉得,有钱就可以抵御气候变暖的威胁;

有人觉得,我们迟早会开发出某项新技术,帮助我们避免气候变暖带来的灾难;

还有人觉得,人类历史上已经解决过无数的重大危机,气候危机不过是一场规模与范围类似的危机。

所有这些认识都是错误的。

地球曾经历过五次生物大灭绝:4.5亿年前,86%的物种死亡;7000万年后,75%的物种死亡;1.25亿年后,96%的物种死亡;5000万年后,80%的物种死亡;1.35亿年后,75%的物种死亡。

除了导致恐龙灭绝的那一次有可能是因为小行星撞击地球而造成的,其他几次生物大灭绝据猜测都与全球气候的急剧变化有关。

最臭名昭著的便是发生在2.5亿年前的二叠纪大灭绝事件,那是地球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生物灭绝事件,这场灾难持续了几百万年,杀死了当时地球上几乎所有的生物。


这场大灾难是如此的严重,以至于地球上大部分的树木、昆虫、植物、蜥蜴甚至微生物都灭绝了。


最新的研究成果表明,由温室气体排放所引发的全球变暖正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一开始,可能是由于剧烈的火山喷发导致温室气体大量排放,地球温度上升了5度,这使得两极的冻土层开始大量融化,释放出了另一种温室气体甲烷,最终地球温度上升了10度左右,变暖的海洋失去了大约八成的氧气,部分海底变得完全无氧,96%的海洋物种窒息而亡,超过三分之二的陆地物种消失。


目前,我们正在拼命地往大气里排放温室气体,速度至少是二叠纪大灭绝时期的十倍,是工业化开始前人类历史上任何时候的100倍。现在,大气中的碳含量已经比过去80万年甚至1500万年里的任何时候都多出了1/3。


过去的100年间,人类活动引发的温室效应使地球平均温度上升了1度左右,如果按照目前的排放趋势,到本世纪末,气温将上升4度以上,与5度仅有一步之遥。

许多人认为,全球变暖是一种道德和经济上的债务,自工业革命开始以来就不断累积。事实上,我们排放到大气中的碳有一半以上是在过去30年里排放出来的。联合国于1992年建立了气候变化框架,向世界明确传达了科学共识;

这意味着我们最近几十年是在知情的情况下继续着过去的愚昧之举。许多人想把责任推给18世纪率先点燃工业革命火种的英国,然而,二战结束以来,我们排放的碳已经占到了八成以上,地球的气候系统也正是在这段时间内逐渐由稳定走向了紊乱。


如果我们继续我行我素,那么到本世纪末,地球上绝大部分区域,包括非洲、澳洲、美国除阿拉斯加外的所有地区、西伯利亚以南的亚洲(这当然就包括了中国)以及其他许多地方,都会因为高温、沙漠化和洪水而变得无法居住。


可以说,是我们的父辈和祖父辈这一到两代人将世界带到了崩溃的边缘,而阻止这一切的责任就落到了我们这一代人的头上。如果我们还要推卸责任的话,别说下一代会遭殃,也许就连我们自己都没法安度晚年。

大卫说,他其实不是一个环保主义者,甚至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与自然关系密切的人。在许多方面,他与其他美国人一样,一直都在气候变化的问题上不以为然、自欺欺人,并没有意识到温室效应对于全人类来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


几年前,大卫开始收集有关气候变化的故事,其中许多都是离奇恐怖、扣人心弦的故事,

比如,一群北极科学家因冰川融化被困在研究中心所在的孤岛上,而岛上还住着一群饥饿的北极熊;

再比如,一名俄罗斯男孩被解冻的驯鹿尸体所释放出来的炭疽杆菌所杀死,这个驯鹿的尸体此前在冻土层里已经存在了好几十年。这些故事听起来跟普通人的关系都不大。


不过,故事从2011年开始有了些许不同,由于气候变化和干旱引发的内战,大约一百万叙利亚难民逃到了欧洲,西方世界近年来盛行的"民粹主义"与这些汹涌而至的难民引起的社会恐慌有很大的关系。从那时候开始,大卫才渐渐转变成为一个关心气候问题的人。

世界银行估计,到2050年,撒哈拉以南非洲、拉丁美洲以及南亚其他地区的难民将达到1.4亿,数量是叙利亚难民的100倍。联合国的预测更加悲观:到2050年将有2亿气候难民。


2亿人是罗马帝国鼎盛时期的全球总人口,想象一下当时地球上每一个人都失去了家园,四处流浪,在充满敌意的环境下寻找新的家园,那是怎样一种可怕的场景?


联合国还表示,未来30年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是,10亿或更多的穷人别无选择,只能战斗或逃离。10亿人是1820年全球人口的总和。


当然,无论是2亿还是10亿都是最差情况下的估计数,因为它们是由一个旨在呼吁人们关注气候问题的研究团队所估算的。实际数字几乎肯定会低于这个区间,科学家倾向于认为是几千万人而不是几亿人。


但是,先别说几千万已经是一个很夸张的数字,没有人敢打包票说情况不会落在最坏的那一端,我们不应该因此自满;当我们忽视了最坏情况的可能性时,对更有可能出现的结果的感觉就会发生扭曲,以为那只是极端情况,不需要为此认真计划。


最坏的估计建立了可能性的边界,在这个边界内我们可以更好地设想可能发生的情况。而且,考虑到乐观主义者在过去半个世纪里从来没有在气候问题上做出过正确的预测,所以最坏的设想也许方能提供最佳的指导。


《不适合居住的地球》这本书便是给我们展现了这种可能性的边界。下一集,我们会继续探索气候变化带来的雪崩效应,也会探讨主流社会为什么会长期漠视这场即将到来的重大危机,以及如果我们继续选择漠视与逃避,将会面临怎样的劫难。今天的内容就讲到这里,我们下一集再见!


希望读者看完文章后,可以看一下链接中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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