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8 “别碰我!”我厉声制止她碰我!却换来他指责 “别不识好歹!”

“坏人,你们全都是坏人!”秦思瑶拿着尖锐的水果刀对着众人,满脸泪痕,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单君祁小心翼翼的靠近,试着劝说,“好好好,乖,你先把刀放下好吗?”

秦思瑶害怕的眼睛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站在单君祁旁边的女人身上,她声音凄厉地喊道:“林慕希,你给我过来!”

被叫到的林慕希脚步微退,双手不由自主的放在小腹上,因为她看到了秦思瑶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

“少爷,不能让夫人过去啊,秦小姐手上拿着刀,会伤到夫人的!”刘妈着急的说着,她是单君祁的保姆,看着他从小长大。

“不行!我就要她!“秦思瑶突然提高音量,尖锐的刀放在了手腕上,只要一划就会血流不止。

“刘妈,你闭嘴!林慕希,给我过去!”单君祁暴怒咆哮道,看着林慕希的眼神恨不得让她去死。

林慕希直视眼前冷漠的男人,也是她的丈夫单君祁,嘴角苦涩:“你怕她伤害到自己,就不怕她伤害到我吗?单君祁,我怀孕了。”

单君祁一怔,也就是一秒,随即恢复冷漠,冷冷说道:“你不过去,思瑶就会-自-杀,你听清楚,你没资格为我生孩子!再说她精神失常是谁害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说完就把林慕希推到秦思瑶面前。

心里传来一阵熟悉的钝痛,脸上瞬间血色全无,她知道他不爱她,只是没想到他冷血到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要,他无情的话语就像把利剑,狠狠的插向林慕希的心脏!

况且她不相信哥哥会强了秦思瑶,毕竟单君祁已经把林家整垮,她的哥哥也被单君祁找人切断了-命-根,现在还在监狱蹲着。

“我过来了,你可以把刀放下了吧。”林慕希冷漠的说着,却不敢靠秦思瑶太近。

突然秦思瑶站起,把刀抵在了林慕希的脖子上,手一用力,血液顺着秦思瑶的脖子往下流。

林慕希害怕的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只有紧咬双唇才能不叫出声,垂在两侧的手心都是汗。

“都别过来!你们这些坏人,是你们杀了我的宝宝!”秦思瑶抵着林慕希慢慢挪到楼梯口。

单君祁不敢动,他双手攥紧,深不可测的双眸紧紧盯着两人,林慕希脖子上的殷红刺痛了他的双眸。

家里的保姆吓的一个个都赶紧离开。

“秦思瑶你放开我……”林慕希声音带着轻颤。

“林慕希,我好不容易把你骗过来,怎么可能会放开你,我演这场戏就是想让你一尸两命,我知道你怀孕了。”秦思瑶透在林慕希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是真的装疯!”林慕希眼神充满恐惧,她求救的眼神望向单君祁,自己一直都怀疑秦思瑶是在装疯,只是单君祁把秦思瑶的精神病例症甩在她面前时,她才打消了疑虑。

“对!我就是在装疯,你可以去跟君祁说啊,你看他会不会相信你,不过,你也没命去说了!”秦思瑶在林慕希耳边露出阴冷的一笑,然后双眼含泪的看向单君祁。

“……君祁,我被-玷-污-了,已经没脸见你,我们下辈子再做夫妻……”秦思瑶说完就抱着林慕希一起滚下了楼梯,手上的刀狠狠的插在了林慕希的肚子上。

“啊……”凄厉的叫声响彻整栋别墅。

林慕希醒来已是隔天。

医院浓烈的消毒水味刺激着林慕希,她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手缓缓移向小腹,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她的……孩子。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无声的渗入枕头里面。

身上的伤口能够愈合,那么心里的呢?

从楼梯上滚下来,林慕希腹部血流不止,她求单君祁救救他们的孩子,可是冷血的他没有一丝停顿,直接抱着昏迷的秦思瑶冲出了别墅,而对她这个妻子却视而不见。

心像是被人刺了无数刀般疼痛,让林慕希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门打开的瞬间林慕希闭上了眼睛。

“君祁,真的是我把慕希伤成这样的吗?”秦思瑶眼睛一眨,豆大的眼泪源源不断的流下来,柔弱不已。

秦思瑶有林慕希垫底,所以伤的并不严重。

“好了好了,你别难过,当时你也是病发了。”单君祁心疼的把秦思瑶搂在怀里,深沉的目光看向病床上脸色苍白如雪的林慕希。

看到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的林慕希,单君祁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的刺痛。

“戏演完了就请出去。”林慕希声音沙哑,她本来想装睡的,只是这两个人实在是恶心到了自己。

“慕希,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知道我病发了,我知道你哥对我做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别碰我!”秦慕希上前去拉林慕希的手,被她厉声制止。

“林慕希别不识好歹!思瑶特意过来看你,林致远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思瑶都还把你当朋友。”单君祁冷冷的说着,刚萌芽的异样情绪瞬间被冷漠替代。

“君祁,你别生气,慕希恨我也是应该的,毕竟是因为我,你们才会失去孩子。”

秦思瑶咬着下唇,满脸泪痕,说不出的惹人疼惜,却在单君祁看不到的角度,对林慕希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你就以命抵命吧!”提到失去的孩子,林慕希就像失去理智般的野兽一样,从床上跳下来,狠狠的掐住秦思瑶的脖子。

“林慕希,你疯了!”单君祁上前,狠狠的把她推到在地,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秦思瑶护在怀里。

“哈哈……我疯了?就算我疯了也是因为你们,单君祁,你简直不是人,孩子死了你一点都不伤心难过,却把凶手当宝似的捧在手心里,你算什么东西?!”林慕希双眼含着恨意的看着单君祁还有他怀里的女人,后者回给她一个胜利的微笑。

“我说过,你不配为我生孩子,至于孩子失去了正如我意,你就当替林致远还债吧!因为你哥,思瑶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单君祁声音冷了几分。

在他的记忆里,林慕希都是举止得宜,爱笑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开始,她变的就像深宫里的怨妇般狠毒。

“我哥根本就是无辜的,是秦思瑶……”

“林致远,你别过来!你走开啊!”林慕希的话都还没说完,突然秦思瑶就尖叫着挣开了单君祁的怀抱,双手捂住耳朵蹲在墙角,嘴里念念有词。

“林致远,你别过来,我求求你!”

“秦思瑶,你别装了,你根本就没有疯!”林慕希顾不上肚子上的疼痛站起来,气的浑身发抖。

“啪”!

“林慕希,你闭嘴!你真的越来越歹毒!”单君祁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

脸颊是火辣辣的疼痛,受伤的地方也在痛,林慕希知道是伤口崩裂,然而都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痛。

“思瑶,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单君祁的语气简直温柔如水,他轻柔的搂着秦思瑶,手若有若无拍着她的肩膀。

“呵呵……单君祁,我歹毒?我看你是眼瞎心也瞎,她秦思瑶根本就没疯,她是装的,我哥是无辜的,我哥没有伤害过她,这都是她亲口跟我说的!”林慕希声色俱厉的咆哮着,脖子上的纱布被染红,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够了!你再不闭嘴,我就让林致远死在牢里!”单君祁就像头被激怒的狮子般怒吼着,双眼因愤怒而沾满血丝。

“君祁,我这辈子都不能为你生孩子了,我要你把林慕希的子宫摘了,摘了她的子宫!”秦思瑶失声尖叫,双手紧紧的抓着单君祁的衣领,整个人充满戾气。

“好,我答应你,我全都答应,你先别激动!”单君祁几乎想也没想就同意,看到发病的秦思瑶,他心里一痛,眼里满是疼惜。

“单君祁,你不能这么做,你也没资格这么做!”林慕希无力的踉跄几步,双手紧紧的摁住胸口,那里在痛,像整颗心脏被人捅了无数刀又洒上辣椒粉般火辣辣的疼痛,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她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思瑶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你凭什么拥有?”单君祁冷漠又无情的双眸怒视着林慕希。

“君祁,现在就让医生把她的子宫摘掉!”秦思瑶此刻的面目就跟神经病一样狰狞。

看着柔弱不堪的林慕希,单君祁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是看到发病中的秦思瑶,那一点点不忍都被冷漠取代了。

未完待续......

书名《欧阳熊霓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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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的这一天,是一个冬月里难得的出现了红太阳的一天,晨起的空气虽然依旧清冽,但是撒在身上的阳光却让人暖融融地,也照得人心里亮堂堂的。

从四更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呼哧呼哧跑来报信,比如说:“新娘子着装啦——”“主婚祝告祠堂了——”

终于等到一个人案头大汉地跑来,道:“新娘子上轿,哦不,是上牛车了!”

这边等着迎亲的女眷就啧啧赞叹道:“牛车啊,听说是粮长送的,以后这一家就有牛耕地了……”

“想当年俺们嫁娶时候,不都是驴拉过来吗,”一个妇女笑道:“还是借来的驴,把我颠了一路,腰疼了一晚上,第二天都差点没起来!”

“第二天没起来不是驴颠地吧——”不知是谁说了句,顿时笑坏了一众人。

以前村里嫁娶的时候,就去别的村子借驴,不过后来村人合力做了个花轿子出来,谁家有喜事就拿去用了,反正是村民共享了。张昶这一次娶妇,本来是想着用村里的花轿子抬新娘的,但是没想到粮长送了个天大的礼来,直接从陈集拉了一头牛回来,套上车就是牛车了,能坐牛车当然是天大的脸面,这个就和后世婚礼上有宝马奔驰是一个道理。

听闻新娘已经动身,张厂这边的人也开始忙活起来了,这个喊着纸烛准备好好了没有,拿到正屋来;那个喊着让吹鼓手先奏一遍曲乐来听,还要驱赶乱往婚房里跑的小孩们,张昭华准备了两大兜子喜糖,已经全被瓜分完了。

十五里地能走多久呢,这边闹哄哄还在迎宾客,那边已经到了丁家集的里长和主婚张赓,不一会儿又来了举着两只红烛带路的妇人,那边送嫁的人也来了,张昶穿着新郎大红的衣服,从马上下来,站在大门外等,牛车就在后头“轱辘轱辘”地来了,与之而来的还有清脆的铃铛声,因为牛胫骨系着巨大的铃铛。新娘子从车上被扶下来,大家就喝起彩来。

张昭华倒是看得清楚,男的都看的是拉车的牛,女的看得都是新娘子头上的刺绣百子盖袱。在听说是新娘子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眼睛都不一样了,直说手巧,还偷偷说这样的刺绣手艺,怕就是整个州县都难寻。

在张家的门外,新娘下车向北站着。新郎向南站,作揖后与新娘一同进来。作揖的时候,有四五岁的小娃娃跑过去跨坐在门槛上,头仰地高高地想要去看新娘子的面容——被他娘拉了回去,不敢高声斥责,只拿眼睛瞪他。不过张麒和王氏却乐得合不拢嘴,说是子孙旺盛的福兆,愣是给这娃娃塞了一堆福窠糕点。

乐声停了之后,作为主婚的张赓请新郎新妇进入主屋,他宣读了婚书,说了几句赞词,什么“良缘永结,匹配同称”之类的,然后请张麒和王氏坐在椅子上,下面为新郎新娘铺了席子,东西相向,张赓便唱一句:“拜——”

张赓和郑氏就行大礼下拜,看得张麒和王氏都宽慰不已。

张赓便唱:“兴——”

新郎新妇就站了起来,如此三拜之后,张赓就喜道:“拜堂礼成,奏同牢乐,行同牢礼——”

此时有人上前将新娘的席子布置到屋子的东侧,新郎的席子布置到西侧。新郎向新娘作揖后就坐。媒人范氏和喜妇就捧食案放到新郎和喜娘面前。范氏斟了一杯酒给新娘喝了,同一个酒壶斟了另一杯酒给新郎,新郎受盏喝酒,喝完又端上食物来,是切好的猪后腿的肉。

同牢是指新婚夫妻同吃同一牲畜之肉。因为古代男女未婚之前是坐不同席,食不共器,正是结为夫妻之后,才可以同席而坐,同器而食。

之后的合卺礼就是共饮合欢酒。本来是用匏一剖为二成酒具,两柄相连,用来分别盛酒,新娘身边的喜妇用瓜瓢斟酒给新郎,新郎身边的伴郎用瓜瓢斟酒给新娘,将酒喝下。夫妇共饮,表示从此成为一体,名为“合卺”。

但是如今的匏也就是葫芦的瓜瓢改成了杯盏,就用杯子喝了,所以俗称“交杯酒”。行过合卺礼即意味着夫妻二人合二为一,将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其实整个婚礼的仪程是比不上城里富贵人家的,因为还有许多礼节被简化了,不过婚礼尚简也是此时的风俗,任何朝代都是由俭入奢的,明朝后期的时候就崇尚繁华奢侈的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