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带雨林深处-黄金和一夫多妻

在东南亚热带雨林深处,森林茂盛,河道纵横,河流盛产黄金。雨林散布着很多村庄和神秘的部落,人们沿河而居。以伐木、采集热带水果和淘金为生。他们信仰伊斯兰教,仍旧有着一夫多妻传统。一次考察机会让我们走进印尼加里曼丹岛nangapinoh镇雨林一个popay小村,八天时间,感受了这个黄金,水果和一头牛婚礼的村庄。

popay村就位于melawi河边上,melawi是kapuas河的一条支流。河流较大,可以行船,这也是村民沿河而居一个原因,河流解决交通问题。村民住是简陋的高脚木屋。雨林中,林木资源丰富,人们就地取材,建造木房而居。历史上的中国,每逢天灾人祸,就会大批人冻死饿死,人们就选择下南洋谋生,因为在南洋,不用担心冻死饿死,一年四季都是夏天,饿了河中有鱼,渴了山上有野果。

melawi河水很浑浊,在每家村民门口河中,都会有一个木筏漂在水中,木筏上建一个简易小木房,木筏被用绳子栓在岸边树上。村民就在木筏小屋子洗澡大小便,粪便直接河水冲走。不可思议是,河水也是村民食用水。在每家房子里都会有一个水池子,浑浊水被放到水池中,沉淀澄清后,就是成了食用水。没办法,这里没有自来水,我们到这里,也只能入乡随俗,在河中洗澡,食用河里面的水。到一个偏远地方,你只能像当地人一样生活。

popay村melawi河及支流中,蕴藏丰富黄金。村里一些聪明胆大的男人,经过村长同意,就可以到河中淘金。他们用一些简单设备,在河中采集砂金。一个小溜槽,一台小抽砂泵,收集的重沙用摇盘一摇,就是黄金。河水很大,而且河中还有淡水鳄。淘金也很危险,淘金的人可能会被突发洪水冲走或者被淡水鳄袭击,只有村里那些敢于冒险的男人,才能淘到黄金,成为富有男人,他们可以用黄金换娶女人。印尼本身就是一个允许一夫多妻的国家。在这样偏远的雨林深处,淘到黄金的男人,更是这样,他们可以取好几位妻子。在这里,一头牛可以办一个婚礼。

我们到来,引来村民好奇,每天都有很村民到访,他们好像都很闲,没事情可干,可能这也是他们贫穷的原因,因为他们浪费很多时间。他们热情而不客气,我们雇了一个村里妇女给我5个人做饭,几乎没顿都是炒饭,印尼人很会做炒饭。而且她每次都会做很多,我们吃不完的,村民也毫不客气去吃,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因为我们在这里要呆一个星期,不了解这里风俗。还需要他们帮忙,所以就随他们吧,入乡随俗。一天晚上,村长来访,告诉我们村里有人要办婚礼,邀请我们参加。我们两个向导说,这里村长很厉害,他们既是村里行政长官,又是宗教领袖。在这里男人取几个妻子,是不用去政府机构的,村长就像这里宗教法庭,只要他同意了,就可以娶。如果我们不去参加婚礼,我们呆在这里会有麻烦。而且还告诉我们,还要给他们送钱。没有办法,向导的话无论真假,我们不想得罪村长。第二天,我们拿了一些钱,印尼盾一条(折合RMB700元),去参加了这场婚礼。这是一场穆斯林婚礼,婚礼由村长主持。人很多,几乎全村的人都来参加。

我们的赴邀,让村长感到很荣幸。亲自接待我们。村长带着我们,见了新郎新娘,并且合影留念。新郎新娘穿着传统服装,脸上涂的很白。听村长说,这是新朗的第二个妻子,这个新郎也是勇敢的淘金者。淘到了黄金,就娶了第二个妻子。村长说,如果我们中有愿意的,他可以在这里帮忙给找到女人,我们没有欣然接受,因为我们都是已婚人士,也不想在这惹麻烦,惹了男女麻烦,会被用鞭刑而死的。

婚宴很简单,是村长陪着我们用婚宴。听村长说,这里婚宴要杀一头牛,这头牛必须成年公牛,而且必须要经过他念了经文之后,有专人宰杀,用来做婚宴,这就一个头牛婚礼的来历。婚宴就是牛肉、汤和米饭。

这里的热带水果丰富的超乎想象,沿河两岸村庄里,有很多榴莲树,红毛丹树,芒果树和杜古果树。满树果子,夜里刮风下雨时候,从树上吹落的果子落到薄薄房顶上,砰砰乱响。榴莲树很高大,村中小孩子会在树下简易木棚里,坐等榴莲落地。

我们到时,恰逢榴莲成熟季,在国内买一个榴莲钱,在这里可以一堆榴莲,很便宜。榴莲是我最爱,每天下午最高兴事,就是到一位村民家里买榴莲吃,20000印尼盾,折合人民十元钱,三个榴莲。坐在那里边吃榴莲边和一个老婆婆聊天,老婆婆人很好,如果打开榴莲不熟,她就免费给换一个。吃饱榴莲,用绳子提两个回去给同事吃。村民吃不完榴莲,就会自己炒成榴莲糕。红毛丹和杜古果可以随便吃,反正这里很多。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我基本是把榴莲当饭吃了,热带水果的天堂。

世界真小,一个同事十多年前就来过angapinoh镇,很不可思议的事,竟然在雨林再次碰到一个老朋友,被对方一眼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