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胡搞传(8)十字坡风云

武松的人生和林冲杨志一样,都有被发配的经历。好在押送武松的差拨曾经是武松的手下,三个人一路上吃喝火锅唱着歌就启程了。

这天,他们走到十字坡,远远看到一棵大槐树下有一个小酒店。

武松爱吃,看到酒店就走不动,就想去吃上一餐再走。武松除了爱吃就没别的爱好了,他也很少听歌,像周杰伦啊,中国好声音之类的都没听过,理所当然地更没听过那首《十字坡》,如果他听过,肯定不会在这里吃饭。

歌词大概是这样的:“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三人进了酒店,就看到母夜叉孙二娘穿着超短裙,露着半个酥 胸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当时差拨就不乐意了:“我靠,你们酒店能不能找个漂亮点的姑娘做服务员?长这么难看,还走什么性感路线,想把客人吓跑吗?”

当时孙二娘就生气了:“老娘年轻的时候可漂亮了,要不是因为生完孩子身材走样了,现在也是人见人迷花见花开。你们要吃就吃,不吃饭就滚蛋。”

武松是有吃的就行了,哪管服务员长什么样?三人就点了牛肉和白酒吃得很是开心。吃完牛肉武松还不够,又要了一笼小笼包子。

刚吃两口,武松就感觉不对味了,把孙二娘叫来:“你这包子什么时候的?肉馅是不是过期了?有没有有关部门的卫生许可证?”

孙二娘一听就来气了,“什么许可证?老娘的大包子,不对,老娘的包子馅是出了名的新鲜,还在电视上做过广告呢,你他妈的是不是来找茬的?”

武松转眼看了看,发现这家酒店既没有营业执照,也没有卫生许可证,明白进了一家黑店。武松当即就要报警,孙二娘不干了,扯着嗓子喊:“快来人啊,有人想吃霸王餐了。”

酒店里冲出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拿着锅铲、饭勺、漏勺、水瓢、菜刀就要动手,要厨师打架不是要武松游泳吗?武松没费多大劲就把他们全部打趴下了。

孙二娘一看,我靠,牛逼啊,看来要老娘亲自动手了。脱了上衣,露出八块腹肌,原本想把裤子也脱了,皮带解到一半才想起来是超短裙,重新扣上皮带,冲武松喊:“小样,老娘弄死你。”

孙二娘武艺并不高,除了用来欺负菜园子张青,也就是她的老公之外,别人都打不过。孙二娘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自己连老公都能打,打其他男人更不再话下。

武松不是她老公,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三下五去二就把孙二娘打吐血了。

孙二娘趴在柜台上,对店小二说:“快,报警。”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跑过来喊,刀下留人。武松心说你电视剧看多了吧,我没用刀啊。

来人正是菜园子张青,平时孙二娘没少欺负他,张青也不敢还手。不是张青打不过她,是因为结婚的时候,孙二娘的老爹曾经警告过他,要是敢对孙二娘动手,老头儿不会饶了他。

所以张青结婚这么多年别提多窝囊了,他做梦都盼着老丈人“go die”,老头儿好像故意气他的一样,越活越年轻,每天早上能练练太极,有时候还能招个小 姐到家切磋。张青每天都是在孙二娘的拳头和叫骂声中过度过的。

这天他借口去进货早早离开了家,就是怕在家又要挨揍,又要挨骂。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人把孙二娘打了,不由得感觉舒服啊,终于有人给他报仇了。

眼看孙二娘要报警,可把张青吓坏了,警察来了,他这黑店可就别想开了。赶紧跑过去,对武松施礼,套他的话:“好汉你是谁啊,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武松心直口快:“俺是打虎武松。”

哇,原来是打虎的英雄。张青心说,甭管这么着,先糊弄一下。就一连串的马屁拍得武松心情倍爽。

武松把这帮人全部打服了,不由得得意洋洋,后来请圣手书生萧让写了一幅对联挂在家中。上联是:拳打景阳冈猛虎,下联是:脚踢十字坡夜叉,横批:是俺武松。

张青说:“真是不打不相识,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罪。”武松刚吃过三斤牛肉,听说张青请他吃饭,顿时觉得张青是好人。

一边吃,一边闲聊,多是张青问武松的经历。武松也问:“青哥啊,你把酒店开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有顾客吗?”

张青心说,开在人多的地方,我早被公安局抓了。嘴上却说:“松哥啊,我开酒店不为赚钱,我就是想给那些过往的客商有个歇脚吃饭的地方。赚钱不赚钱那是次要的。电视台几次要来采访我,要树立我这个典型,我平常低调没答应。”

一席话说得武松对张青敬佩有加,对他连竖大拇指,又问:“青哥,你这生意咋样?一年能收入多少?”

张青心说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生意本来就见不得光,像你这样的二货能有几个?赶紧转移话题:“内个,松哥,听说你嫂子长得很漂亮。”

当时武松的脸都绿了,拿起酒碗:“喝酒。”

两个人聊得很投机,张青心说,最近大宋国的人以结拜为最时尚,不如和我和阿松也结拜得了,说不定某天我就跟他哥哥武大郎一样被老婆弄死了,这样还有人给我报仇。就这么一说,武松和张青就杀鸡喝了血酒,武松感觉不够庄重把手指头刺破递进酒里两滴血。张青一看,我可不能孬种了,拿刀子也割了个口子,嘟嘟往外冒血。

辛亏孙二娘看见得早,不然,水浒一百零八将就得成一百零七将。

武松在张青这白吃白喝了三天,带着差拨去了孟州牢城营。

张青站在茂盛的大槐树下,深情地看着武松的身影慢慢消失,他晓得武松这一走,他当沙包的日子又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