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拒绝的权力!不生?我干到你怀孕为止!”

“明天,我们就结婚吧。”

……

“不会的……我……从没背叛过你……你相信我……”江芸双眼紧闭,干裂的嘴唇喃喃嚅动,两行泪水从眼角无声滑下。

夜晚的房间没有开灯。

黑暗中,她的手脚仍被绑在床上,无法动弹。

一条人影正要出门,在听见她的喃喃后,脚步一顿。

“楚院长?”旁边的护士小声问道;“您今晚来巡房的记录,也删除掉吗?”

“删掉,没必要让她知道。”

楚离冷淡开口,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他顿了一下:“你先出去,我再看看14床。”

护士赶紧走出了病房,顺手带了门。

她是负责照顾14床的护士。

自从14床入院以来,楚院长总会深夜过来,每次都会在病房里呆很久。

有一次,护士从门缝里看见,楚离竟然静静注视着她的脸,目光复杂至极,握着她的手坐到天亮。

然而一到天亮,楚离却像换了一个人,对14床心如铁石,无动于衷。

这些事,护士不敢多嘴,医院待遇优越,她还不想被炒掉。

至于这两个人究竟有过什么爱恨纠葛,跟她无关。

……

楚离转身走回病床边,在黑暗中看着江芸的脸。

从她入院以来,他看着她一点一点憔悴下去,也越来越苍白,心底也曾泛出过一丝针刺般的疼痛。

可是,那种痛楚在他心底却又转瞬即逝。

比起这个女人带给他的痛苦,只是限制她的自由,根本不算什么!

还比不上他经历过的十分之一!

偌大的楚家转眼家破人亡,母亲死无全尸,连骨灰都找不回来!

全都是因为他爱她!

他为她放弃一切,她却在他最艰难的时候背叛他,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他为什么,会爱上一个背信弃义的贱货!

楚离的眼底,逐渐蔓延出一片残忍的冷意,大手掐上江芸的脖子。

越掐越紧。

楚家的血债,她必须偿还!

朦胧中,江芸感到有人在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

那熟悉而温柔的感觉,就像两年前的楚离。

她苦笑起来。

怎么会是他呢?

自从两年前,她在婚礼当天逃婚,把他独自抛在教堂的那一天起,过去的楚离就死了。

可是身边的气息那样熟悉,江芸缓缓睁开眼睛,却在看清楚身边的人后,倏的屏住呼吸。

真的是他?

她不敢置信,忍不住低叫了一声。

“楚离?”

楚离神色一僵,迅速收回手,眼神重新变得冷酷如冰。

“护士说你自残。江芸,你是死是活我不管,但在你死前,必须给我生个孩子。”

江芸眼中的恍惚一下子冻住,迅速消散。

她想起来了,现在的楚离,已经不再是从前了。

“我妈呢?”江芸急急问道,心里还残存着渺小希望:“你把我妈抢救过来了,对不对?”

“不在了。”

黑暗中,传来楚离冰冷的回答。

江芸的瞳孔一下子缩紧,半晌后,喃喃开口。

“你骗我……我妈不会的……”

“呵,我妈可以死,难道你妈就不行?”楚离的语气,冰冷讽刺。

江芸怔怔的看着他,好像一把钝刀缓缓扎进心脏,痛得难以呼吸。

“所以……你要我妈来偿命?”

不待楚离回答,她忽然发狂的尖叫起来:“楚离!我说过一命抵一命,你可以杀我,为什么要伤害我妈!!”

那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因为,你还欠我一个孩子!”

“我不生!我不欠你,亏欠我的人是你……”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不生?我干到你怀孕为止!”

他为她放弃了家庭、财产、还有所有家人,和她约好在国外海岛的一座小教堂里举行婚礼。

没有亲人祝福的婚礼是不圆满的。

不想让江芸留下遗憾,楚离私下打电话给楚母,求她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楚母心疼儿子,答应了。

可是……在婚礼当天,江芸失踪了。

紧接着,楚离接到了电话。

“请问是楚离先生吗,您母亲乘坐的MH370次航班飞机失事……”

楚离穿着黑色新郎礼服,独自站在教堂门口,眼前一片黑暗。

……

“江芸,你就算死一百次,也洗不掉你浑身的罪孽。”

‘砰’

病房门被撞开了,一个护士冒冒失失的跑进来,张嘴喊道:“楚院长,14床的血液化验结果出来了,她怀孕五周了……”

一个‘了’字还在嘴里,护士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僵住。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眼神,像一头噬血可怕的凶兽,把护士吓得说不出话。

护士惊恐的伸出手,颤抖着指向病床。

“院……院长……好多血……”

楚离呼吸一顿,猛的扭过头。

从门外照进来的白灯炽光,照在白色的病床上。

江芸双眼紧闭,头歪在一旁。

我死了吗?

要是在两年前,死的那个人是我就好了。

安静的病房里,江芸的睫毛微动,缓缓睁开。

惨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花香。

这是一间VIP病房。

江芸艰难的扭过头,看见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病床上,手腕上的皮带已经不见了,磨破的地方包着纱布。

他不是想要她的命吗,为什么还要救回她。

‘吱呀’

病房的门被推开,修长人影迎着阳光走了进来。

江芸瞳孔一缩,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体,嘶哑吼道:“楚离,你——”

“芸芸!”一声惊喜的喊声,打断了她。

“妈?”江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呼吸都忘了。

就在楚离身后,一名护士推着轮椅走进来,坐在轮椅上的瘦弱妇人,赫然就是自己母亲!

“我来吧。”楚离接过轮椅,示意护士出去。

“妈,您不是……”江芸不敢眨眼,生怕一闭上眼睛,眼前的‘假象’就会全部消失。

“芸芸,你怎么瘦了。”江母心疼的拉住女儿的手:“楚离说,你昏迷入院,一直在休养。”

“对……”

江芸慌乱敷衍。

妈妈有严重的心脏病,不能激动,她到现在都隐瞒跟楚离分手的事,只说他出国深造。

“我出了车祸,楚离从血库里调了血,把我救了回来。”妈妈握着江芸的手:“楚离是值得托付的男人,妈妈希望你俩能白头到老。”

江芸无法回答,心情压抑得快要发疯。

江母十分虚弱,没说几句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楚离让护士把她推走。

江芸坐在病床上,低声开口。

“楚离,谢谢你……”

“你怀孕了。”

楚离冷淡打断,语气毫无起伏。

江芸心脏猛的一抽,不敢相信的摸向自己的小腹。

“但是你身体太虚弱,需要静养保胎。”楚离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冷漠的语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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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古墓真是他娘的邪门了。”此刻,沉稳如庄睿,也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镜子这东西是墓葬的忌讳,一般情况下墓地内是不会出现镜子的,如果墓镜生前的主人是一个极其爱美之人,那么也最多只是会在自己的棺木内放置上一块小镜子,像这样整个甬道都是镜子的,几乎是绝无仅有。

“大家小心点。”

秦宇凝目盯着这甬道半响,嘱咐了庄睿几人几句,第一个踏了进去,到了这里了,哪怕这甬道看起来邪门,也不可能半途而废了。

虽说,这甬道都是镜子,但青铜镜毕竟不比现在的镜子镜面那么光滑,粗糙不平不说,还很不平整,有些地方,甚至就跟菱镜一样。

秦宇几人走在上面,全部都屏气凝神,因为怕镜子反光,其他的的强光灯都关了,只有秦宇一个人的强光灯开着,在这种情况下,四个人的身影在青铜镜内呈现出稀奇古怪的姿态,很是滑稽。

不过,这样的氛围下,众人没有一个人笑的出来,反而感觉多了几分别扭瘆人,几人忍不住的用双手互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想要将竖起来的寒毛给抚平下去。

秦宇在前面走,小九在秦宇的肩膀上,一对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四面的镜子,替秦宇小心戒备着。

四人就这么保持保持半米的距离缓慢的前进,要知道在,这四面都是他们自己的影子闪动的甬道上行走,最考验的还是承受力。

因为这些镜子的不平整,经常人的影子会跑到前面,或者一下缩小,一下拉长,就感觉随时会有一道影子从镜子里窜出来,每个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啊。小心身后!”

突然,秦宇听到走在最后面的扎尔哈传来一声惊呼,立马回转过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当秦宇的目光落在扎尔哈身上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扎大哥,怎么了?”秦宇看着扎哈尔的满头大汗和惊恐的神色,疑惑的问道。

“刚刚,我发现,那镜子不是四道影子而是五道。”扎哈尔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手指着一旁的镜子,说道。

“老扎,会不会是你看错了,这哪里有五道人影啊。明明就是四道,我估计是这些镜子不平整,把某个人的影子给分开成两个了,所以你才看到了五道人影。”彭飞拍了拍扎哈尔的肩膀,笑着说道。

“我没有看错的。那道身影不止是在镜子里,而且……而且,还从镜子里伸出来,就要朝着庄老板的肩膀抓去。”

扎哈尔的话,让彭飞呆住了,庄睿更是疑惑的朝四周望了望,却没有发现一丝扎哈尔所说的第五道影子的踪迹。

“好了。应该是扎大哥看错了,这很有可能是某块青铜镜凹凸的太大,把咱们谁的影子拉长了造成的。”

秦宇眼中闪过一道若有所思的光芒,拍了拍扎哈尔的肩膀,扎哈尔还想继续解释,秦宇却是不给他机会。推着他向前走,转头对庄睿等人说道:“让扎大哥走前面,我走最后面吧。”

扎哈尔无奈,这个淳朴的新疆大汉的嘴确实是不怎么会说话,只得轻跺了一下脚。朝着前面带路。

秦宇走在最后面,看着庄睿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微小的弧度,他的右手伸进裤袋里,样子看似很是悠闲。

四人又这么走了十来分钟,没有一点事情发生,这让庄睿和彭飞两人开始放松了一些警惕,先前两人虽然说对扎哈尔的话不相信,说是他看眼花了,但这十来分钟,还是保持着最高的警惕状态。

至于扎哈尔,这个老实人也开始怀疑先前是不是他真的看错了,那只是因为镜子不平才造成多了一个人影出来。

不过,就在三人放松警惕没多久,身后却是传来了响动和秦宇的一声轻喝,三人赶忙回头,却发现,秦宇的手竟然直接伸进了边上的青铜镜内,而在这青铜镜外面,有着一只青色的手正拼命的想要往里面缩。

这只青色的手很枯瘦,被秦宇给牢牢抓住,尖长的指甲在青铜镜上刮出刺耳的声音,不停的挣扎,秦宇冷哼一声,道:“这样你还想逃。”

“束灵符,困!”

秦宇伸进青铜镜的手突然爆发出一道光芒,接着,庄睿等人就听到一声尖锐犹如猫头鹰啼叫的声音从青铜镜内传出来。

“咔!”

那裸露在青铜镜外面的青色的手突然掉落在了地上的镜面上,秦宇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随即把手从青铜镜内伸出来,在他的手掌心处,赫然有着一张符箓,正是那困灵符。

“竟然直接选择断手。”秦宇低语了一句,捡起了地上的断手,反复观察起来。

“秦宇,这手?”庄睿指着秦宇手中的青色手掌,出声问道。

“先前扎大哥不是说看到一道影子从青铜镜内伸出来,朝着庄哥你的肩膀抓去吗,于是我就留了一个心眼……”

秦宇一边观察着青色手掌,一边给庄睿几人解释。

秦宇不相信扎哈尔会看错,在这个神秘的古墓,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存在,所以,秦宇选择了自己走在后面。

秦宇的右手放在裤袋里,看似悠闲,但实际上,他是右手心在裤袋里扣着束灵符,随时准备中。而且他还特意让小九跳到他的怀里去,就是怕小九呆在他的肩膀上,某些东西不会再出现。

可结果这十来分钟,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生,就当秦宇都准备放弃了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身后脖子处传来了一道凉气,这道凉气冰凉入水,没有一点生气,冰凉的如同死物一般。

作为一位风水相师,秦宇很清楚这股凉气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某种阴物已经靠近了。

秦宇的目光轻微的转动,撇了眼他身边的青铜镜,从青铜镜显示的画面,让他看清楚了他的身后是一位什么样的存在。

那是一道黑色的身影,但却是有着一张白色的脸,这张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表情变化,就好像那京剧里面的脸谱,而且最诡异的是,这张白色的脸上的五官竟然是扁平的,就好像一块镜面上画的一张脸。

这张白脸慢慢的朝秦宇靠近,到最后整个身影已经趴在秦宇的身上了,那白色的脸慢慢的贴向秦宇的脖子,是的,只能用贴来形容,因为白脸的五官都在一个水平线上,贴是最合适的形容词。

而就在白脸离秦宇的脖颈就一丝的距离时,秦宇终于动了,裤袋里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了出来,一下子抓住了黑色身影的手臂,然后猛地将黑色身影一个甩动,就好像过肩摔一样,将黑色身影摔到了边上的青铜镜上。

只是,出乎秦宇的意料,那黑色身影被摔倒青铜镜上,整个身子直接没入青铜镜内,只剩下手腕因为还被秦宇抓住,还裸露在外面。

接下来的一幕庄睿几人也看到了,那黑色身影拽动手腕,想要挣脱秦宇的束缚,秦宇自然是不可能放手的,于是他的手直接被拉入进了青铜镜内。

“我就说我没有看过吧,果然有东西吧。”扎哈尔有些激动,秦宇的话算是给他证明了,这让淳朴的新疆汉子很是高兴,甚至都忘记了这这里碰到这东西代表着什么。

“秦宇,这黑色身影是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想必扎哈尔的激动,庄睿则是皱着眉头,能进入青铜镜内,还不破坏镜面,那黑色身影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镜灵。”秦宇沉声答道。

“镜灵?”庄睿三人互相看了几眼,等待着秦宇的继续解释。

在我们玄学界中,认为世界万物都是可以修炼的,都可以有自己的意识,而镜灵就是镜子的灵魂,是一面镜子的主宰者。

“镜子也能有灵魂?那不就是成精了吗?”彭飞惊呼道。

“恩,你可以简单这么理解。”秦宇看了眼彭飞,说道:“但是镜灵和其他修炼出来的灵不同,镜灵只能幻化出来人的模样,而这人也不是随便幻化的,必须是曾经对着他照过镜子的。”

秦宇说完这话后,便陷入了思索,而庄睿也是面色难看,说道:“秦宇你的意思是,曾经有一位脸色惨白的男子,整日对着镜子照过?”

庄睿明白了秦宇的意思,一张脸白到那个程度,还可以称之为人吗?说成鬼还差不多。在这青铜镜前,曾经有一个人鬼难分的存在,对着镜子照相,想到这一点,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难道那个白脸就是这墓地的主人?”彭飞猜测道。

“应该不是。”秦宇摇了摇头否定了彭飞的猜测。

“要不行咱们就把这镜子给砸了?管他什么镜灵的,直接把镜子给砸碎,看他还躲到哪里去。”彭飞又继续开口提议。

“镜子是镜灵存在的依托,如果镜子碎了,镜灵也会立刻消失,砸镜子没用。”秦宇摇头并且给彭飞解释了砸镜子的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