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爲什麼想打貿易戰?

北城涼築L


美國特朗普政府上臺後,主動挑起美國與歐盟、北美等國的貿易摩擦,發動對中國史詩級的貿易戰爭。開始讓人覺得特朗普這個總統有點瘋狂、另類,但經過半年多來的觀察、回顧和思考,才發現事情遠不是起初想的那麼簡單。

打貿易戰,這應該是特朗普政府鑑於當前美國國內政治、經濟形勢和美國霸權發展趨勢所作出的不二選擇。其戰略目標是:通過貿易戰,對內是創造有利於美國再造製造業的有利環境,達到調整美國國內經濟結構,緩和日益嚴重的國內政治、經濟等矛盾,修復美國霸權力的目的;對外則是重塑有利於美國利益的世界貿易體系,遏制中國對美國霸權的挑戰,達到讓美國再偉大,美國再領導世界一百年的目標。


其實,當前的美國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強大

我們首先從國際上來看美國:

1、美國倡導的全球化,並沒有按照美國的意志發展,美國並沒有成為全球化最大的贏家,反而是中國在全球化的過程中乘勢而上,綜合國力不斷增強,國際影響力與日俱增,不斷挑動著美國霸權的神經。以美國倡導全球化的目的而言,美國的全球化是失敗的。

2、美國慣用政治軍事霸權,但留下了爛攤子一地,這極大地損毀了美國所謂民主、自由、公平的信譽,效用不斷降低。當前世界多極化、多邊主義、命運共同體的發展趨勢,不斷地脫離著美國霸權的控制。

3、美元霸權也開始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深受美元霸權之害的國家不斷尋求去美元化的途徑,美元週期性捋全球羊毛的效果越來越差。

4、美國在眾多國際組織中的指揮棒也越來越不靈,甚至聯合國、WTO、人權組織等國際組織不時成為美國霸權的掣肘,讓美國氣不打一處來。

5、中國崛起並沒有成為美國設想的那樣,加入美國模式體系,反而是中國模式漸漸成為了世界其他國家想模仿的榜樣,這成為美國揮之不散的心結。


再從美國國內來看:

1、債臺高築,危機重重,達到了史無前例的程度,一旦債務違約,後果將不堪設想。

2、產業空心化,產業鏈不全,甚至出現了武器也有受制於人的情況,經濟主要靠金融和服務業支撐,財富創造的能力逐漸下降,動搖國之根本,抗風險能力大大下降,2008年的金融危機教訓慘痛。

3、國內貧富差距越拉越大,國家政治、經濟被華爾街綁架,“佔領華爾街運動”給美國敲響警鐘。

4、貿易逆差越來越大,美元霸權逐漸難以為繼。

美國已經在全球霸主的位置上坐了幾十年,靠霸主紅利優哉遊哉,漸漸的迷失了本心。現如今的美國非但不是世界的領頭羊,更是成為一個“問題”國家。這樣的美國在行駛霸權力之時,逐漸的力不從心,衰退跡象顯露,如再不拯救,待崩潰來臨的時候,將會慘不忍睹。


美國的當務之急是迴歸本源,重整製造業和貿易是明智之舉

其實,從奧巴馬時期開始,美國就在嘗試重整製造業,扭轉美國巨大的貿易逆差,但收效甚微。特朗普可以說是當前美國傳統主義的典型代表,又具有美國西部牛仔般的開拓、果敢精神和意志,選特朗普做美國總統,也是美國社會意識迴歸美國傳統的一種表現。

特朗普政府打貿易戰,是想達到以下幾個目的:

1、主動打亂目前對美國不利的世界貿易秩序,以單邊主義代替多邊主義,依靠美國霸權,各個擊破,重建以美國為首的、符合美國利益的世界貿易體系。

2、通過貿易戰,擴大美國產品出口,減少貿易逆差,改善政府財政結構。

3、通過貿易戰,倒逼美國國內再造製造業,以強大的製造業和貿易能力,修復美國的霸權力,鞏固美國霸權。

4、通過貿易戰,轉移美國國內矛盾,緩解美國民眾不斷焦躁不安的心,提高美國的凝聚力。

5、通過貿易戰,打亂中國經濟發展節奏,擾亂中國政策,以經濟和科技霸權來遏制中國的發展步伐。


總而言之,特朗普政府打貿易戰,意在對內清源固本、滿足美國國內民眾的利益訴求,修復霸權力;對外重顯威勢、重建體系、遏制中國。


秋葉觀之


美國經濟這些年不如意,雖然和其他西方國家比起來算好的,但在中國、印度等新興經濟體的飛速發展面前,速度還是顯得慢了些。特朗普能夠做的,就是對外展示一些強硬姿態、儘可能多地為美國撈一些利益,以此安撫選民的情緒,有利於自己競選連任。

美國人都知道貿易戰是特朗普政府主動“作”出來的,只要華盛頓的強硬政策導致美國吃一次比較大的虧,特朗普政府就將付出巨大代價。這個政府較之前美國政府更強勢的唯一資源是特朗普的個性,它受到的真實掣肘實際上不低於以往的任何一屆美國政府,民意支持也不高。它的冒進姿態掩飾不了它其實需要如履薄冰的現實。


在這件事情上,特朗普政府顯然出現了幾個誤判,一是誤讀了美國經濟問題與中美貿易之間的關係。二是高估了美國政府對市場條件下民間貿易進行調節的能力,同時高估了美方在中美貿易衝突中的優勢。三是低估了中方在遭到美方不公平貿易限制時採取同等報復行動的決心,也低估了美方將在貿易戰中付出的代價。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曾在星期三表示,中美之間不應該打貿易戰,但如果有人非要逼我們打,那麼我們一不會怕,二不會躲。我們想說,這不像是外交辭令,因為中國絕大多數人也是這麼想的。


中國不會向美國屈服的,請華盛頓死了這條心。北京舉起的將不是一面白旗,而是一塊鬥牛的紅布。


胡錫進


“特朗普為何想打貿易戰?”——自從1993年考進武漢大學世界經濟系攻讀碩士以來,我就入了這一行,對中國外經貿爭端研究算是比較多的,知名度相當一部分也是從這而來的,對這個話題算是有一點發言權,簡單講講我的看法:



中國是當前國際貿易保護主義的最大受害者,已經連續近30年位居全世界反傾銷、反補貼等貿易保護措施的最大目標國;而這次美國率先發起的貿易戰涉案貿易額在我國外貿史上是最大的,正因為如此,更重要的是因為中美兩國經濟分量在全世界遙遙領先,我才針對此案創造了“史詩級貿易戰”一詞,並很快流傳開來。

但就涉案商品種類和加徵懲罰性關稅稅率而言,這次貿易戰遠遠算不上最大,一些發展中國家對我國商品的限制措施才是涉案範圍最大。如1993年4月墨西哥曾經一次對中國十大類4500餘種商品實施反傾銷,佔中國對墨西哥出口的75%,臨時稅率甚至有高達1105%者(鞋),創造了世界貿易史上的奇觀。後來,墨西哥成為我國入世的最後障礙,我方以同意墨方對進口中國產品徵收特別關稅至2008年為條件才交換來墨西哥為中國入世放行,實不足為奇。

就這次中美貿易戰而言,從長期來看,這是中國面臨的長期性貿易爭端壓力的一個新案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只要中國經濟表現得好,貿易摩擦的壓力就會如影隨形,避免不了,而且是來自各個國家,不僅僅是西方國家。以中國之大,我寧願成為貿易摩擦的目標,也不願淪為別國憐憫、同情、慈善的對象。

其次,美國對華貿易摩擦歷史相當長,中美經貿摩擦在中美建立正常經貿關係之後不久就開始了。1979年7月,中美兩國簽署中美貿易關係協定,建立正常經貿關係;當年,美國便單方面宣佈對中國7大類出口紡織品實行限額。1983年,中美兩國就走到了貿易戰的地步:由於美方在紡織品貿易協定談判中要求降低中國大陸的配額年增長率而中方不願單方面讓步,美國在談判破裂後單方面宣佈對中國紡織品實施新配額,中國則宣佈減少或終止購買美國棉花、化纖和大豆。儘管雙方最終於1983年9月達成了第二個紡織品貿易協定,但中美貿易摩擦的帷幕也就此全面拉開了。一直髮展到這次貿易戰的涉案規模。

第三,作為守成霸權,美國必然格外警惕防範新興大國,中國不僅是新興大國,而且種族與美國不同,社會制度與美國不同,文化傳統與美國不同;相應地,在山姆大叔眼裡,中國的挑戰也就格外巨大,格外需要防範遏制。

第四,就當前而言,特朗普在近二十年來的美國總統中最重視重建美國實體經濟部門,其政治基礎也最倚重美國實體經濟部門,而且企圖通過貿易保護重建美國實體經濟部門產業鏈,在對外談判中賭徒個性也格外突出,所以搞出500億美元進口額加徵關稅的大招,這在以前的美國總統中是不可想象的。


梅新育


從特朗普來說,這場貿易戰可能是難以避免的。他的理念和團隊幾乎就是為這這件事情準備的。中美關係的性質在過去一段時間裡發生了歷史性的轉折,從2009年之後,美國對於中國的經濟崛起的判斷就發生變化,現在已經變成了失望,甚至是絕望。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還沒有哪個國家的經濟總量如此接近美國,尤其是最近十年來,中國實力的快速發展,讓修昔底德陷阱變成了一種可能的前景,甚至是自我實現的預言。美國《國家安全戰略報告》中將中國視為戰略競爭對手,主要是在經濟上對中國的提防。
去年美國對中國貿易逆產是3750億美元,佔了美國貿易赤字的一半還多,特朗普及其團隊對這樣的貿易結構頗為擔心,尤其是特朗普認為這是中國賺了美國的便宜,失衡的貿易結構再平衡是特朗普一定要做的。在目前的狀況下,美國除了簡單粗暴的手段,難以實現貿易的再平衡。特朗普是結果導向的,他的“美國優先”,就是給自己支持者,尤其是鐵鏽地帶的藍領的承諾。為了服務於今年的中期選舉以及連任的選舉,特朗普一定是要冒這樣的風險的。
特朗普的團隊越來越服務於貿易戰,如果小布什的內閣是火神派的話,那特朗普的內閣就是經濟戰的火神派。從納瓦羅、萊特希咋、庫德洛,再到博爾頓,可以說是鷹派的大本營。尤其是萊特希澤和納瓦羅,本來就是為了貿易戰而來的,現在他們終於有大展拳腳的機會。政策一旦制定,幹部就是關鍵了,現在特朗普的幹部們沒有省油的燈。


孫興傑


特朗普為什麼要發動“貿易戰”?原因很簡單:既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公平,又可撼動中國的根基——經濟基礎。因此,就貿易而談貿易,不可能認清貿易戰的本質。我們必須將視角轉向特朗普的競選口號:“美國第一”,明確其中的含義。同時明確,特朗普發動對華貿易戰,和要求歐盟、日本解決和美國的貿易不平衡,性質迥然不同。美國和日本、歐盟只是存在“貿易摩擦”,根本談不上“貿易戰”。

從根本上說,美國發動對華貿易戰,絕不僅是為了縮減美國對華貿易逆差。而是為了遏制中國的崛起。去年11月,美國通過了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美國國家安全報告》,明確將中國定為“戰略競爭對手”。美國白宮的商業報告,明確將中國對美經貿行為定性為“aggression”(侵略)。美國著名諮詢機構(智庫)蘭德公司最近的報告,標題就是“美中之戰”。美國對華加徵關稅的清單明顯顯示,其目的就是遏制“中國製造2025”,即科技進步,即防患於未然。

特朗普敢於發動貿易戰的重要基礎,是美國朝野對華認識日益趨同,即認為以往通過經貿關係誘導中國融入世界市場經濟體系,進而改變中國政治制度的政策,已經失敗。中國的“一帶一路”就是中國版的“馬歇爾計劃”即“劃分勢力範圍”。同時,中國意識形態領域的動向,如進一步弘揚馬克思主義和共產主義,也使美國朝野認為,美國推崇的世界價值觀體系正遭受挑戰。須知,美國外交歷來兩條主線:強調美國價值觀的“理想主義”;強調美國國家利益和安全的“現實主義”。中國在兩方面均對美國發起挑戰,美國豈能坐視?

至於美國和歐盟的貿易衝突,也和“美國第一”即美國必須是世界頭號強國有關。在最近的北約峰會上,特朗普指責德國和俄羅斯的經貿關係“不合適”。他說,德國可以和俄羅斯做生意,但購買俄羅斯石油,通過新的石油管道輸入俄羅斯石油,使德國70%左右的石油被俄羅斯控制,“不合適”。他對北約秘書長說:“美國保護德國,保護法國(按:美國承擔了北約至少70%的費用),但他們卻在幫助俄羅斯對付美國,這合適嗎?”這才是問題的本質!至於汽車關稅什麼的,雙方容易達成妥協,不值得關注。夫妻尚有拌嘴的時候,美國和德國的利益怎麼可能完全一致?那種吵架也叫貿易戰?

和日本的貿易摩擦,可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但當今的美日關係,今非昔比。值得注意的是,這次特朗普就貿易問題向日本發難,日本當即“還以顏色”,採取對等報復措施。這在以往無法想象。

總之,我們不能將不同質的問題混為一談,不能將美國與歐盟、日本的矛盾同美國與中國的矛盾相提並論,不要幻想中國可以和歐盟和日本建立“反美統一戰線”,否則就會造成戰略誤判並採取不明智的行動,陷入被動。


馮瑋


回看二戰後幾十年的歷史,我們會有驚人的發現。

六七十年代,蘇聯的國力快趕上美國了,GDP到了美國的一半,但是軍事實力幾乎持平。里根通過星球大戰計劃,最終擊敗了蘇聯。看一下現在的俄羅斯,GDP差不多和中國的騰訊、阿里、百度三家市值的總和差不多。

到了八九十年代,日本崛起了,GDP超過了美國的一半,美國通過貿易戰和匯率戰,擊穿了日本的所謂“經濟泡沫”。當時,日本製造在美國佔有的份額很大,尤其是汽車和電子行業,更是完全壓制美國。但是,日本畢竟是美國的跟班,尤其是在軍事上,只是一個小弟,美國只需要通過改變利率,就能讓日本縮水。

現在則輪到中國了。中國的GDP超過了美國的一半,幾乎達到三分之二的水平。看一下美國貿易戰的清淡,制裁的中國產品全都是製造業產品,而中國報復美國,懲罰的則是農產品,這很能說明問題。現在,輪到擔心中國的威脅了。

特朗普的戰略,表面上看是遏制貿易逆差,本質上還是對“第二國家”的警惕和打擊。戰後一直是美國獨大,蘇聯和日本都沒有對美國製造真正的威脅。現在輪到中國這個對手了,但是中國和蘇聯與日本都不同,主要體現在這些方面:第一,中國的制度,比當時的蘇聯更靈活,奉行一種實用主義;第二,中國的人口紅利一直都在,人力資源的優勢,以及中國人的聰明才智的總和,要遠遠高於蘇聯和日本;第三,中國人的隱忍性格以及政府對資源的掌控力。

這些都讓中國具備了某種戰略縱深。貿易戰只是開始,中國的A股暴跌,美股也好不到哪裡去。其實,每年600億美元的所謂貿易展,並解決不了問題。但是,這是一個信號,意味著美國開始認真考慮中國這個對手了。

只不過現在形勢變了,這一次美國到底能否如願,還真難說。


張豐


特朗普為什麼想打貿易戰?這個問題看了好幾個月沒答,隨著幾個月來美國出招的套路,逐漸看清其思路。除了追求貿易數字平衡之外,特朗普試圖以新貿易方式取代就貿易方式,重新制訂規則,並嚴重擠壓最大挑戰者中國的利益。

特朗普的貿易戰,不分盟國與對手,上來噼裡啪啦,連歐盟、日本、韓國、加拿大等國家全部不放過,該徵收的關稅全不留情面,一刀切。

幾個月下來,檯面上的貿易糾紛漸漸被一個一個新的貿易協定取代,特朗普用他的強勢改寫著美國和它的貿易伙伴習慣並施行了多年的貿易行為。

風向標就是最新達成的美加墨新貿易協定(USMCA)。

現在談論美中貿易協定是一件困難和奢侈的事,因為特朗普在追求貿易對等之外,更大的野心是建立新規則,要麼中國服從它的規則,要麼被排斥在外。

這就是特朗普打貿易戰非常大的一個企圖心。

USMCA裡有一個“32.10條款”(含7條細則),其中規定如果簽約國其中一方準備與“非市場經濟體”(non-market economy)簽訂自由貿易協議,其他兩國的其中一方有權在6個月通知期過後,終止這項三方協議並以相同的條件簽訂雙邊協議。

HUFFPOST評論說,這個USMCA包含的是“史無前例”('Unprecedented' Clause)的條款,賦予美國對加拿大和其他國家簽訂貿易協定的影響力。

條款並沒有點名具體國家。不過,中國駐加拿大使館發言人5日應詢就“32.10條款”發表了談話: “中國堅定支持以WTO為核心的多邊貿易體制,支持建設開放型世界經濟。我們反對在WTO框架外杜撰“市場經濟國家”和“非市場經濟國家”等概念,實質上這是有關國家為推卸自身責任、拒不履行自己所做國際承諾所找的藉口,是不誠信的表現”。

美國貿易代表萊特希澤說,這個美加墨協定是今後美國與其他國家簽訂貿易協定的“模板”,也就是設定了一個先例。

這是什麼概念?

美國主管商務的Ross部長認為,美國與墨西哥及加拿大新貿易協定,阻止各方與中國達成貿易協議的條款,這個模式有可能會出現在美國“未來與其它國家或區域達成的自由貿易協定裡”。

從特朗普團隊的設計和中國駐駐加拿大使館的表態可以看出,至少這個“排他性、限制性”條款有相當一部分是衝著中國來的。

Ross認為,美加墨新貿易協定納入這個條款,已開了先例,這將使該條款更容易地納入其它貿易協定。“人們瞭解到這是美國達成協議的先決條件之一”。

美國和歐盟7月底已達成致力於零關稅、零補貼的架構協議,近日與日本展開雙邊自由貿易協定談判。

按照美國的佈局,美歐、美日以及今後美國與其他經濟體的貿易協定談判中,都有可能啟動這個“模板”。不難嗅出一種味道,美加墨貿易協定中,加入了為中國和其他經濟體量身定製的條款。

有人認為,這是TPP的2.0版本。

無論怎樣理解,特朗普貿易戰的意圖越來越清晰了。相當一部分是衝著中國來,而我大中國別無選擇!(完)


蔣曉峰Terry


木叔說一個現實:貿易戰即將打響了。

最近大家似乎都將注意力轉向了特朗普與七國集團(G7)盟國首腦因鋼鋁關稅引發的爭執,以及12日舉行的廣受矚目美朝歷史性首腦會談。好像對中方和美國可能的貿易戰沒什麼太多關注了。有的甚至以為ZET事件在中美高層斡旋下出現轉機,意味著貿易戰也不會出現。事實證明,這種想法是錯的。

其實,如果長期關注貿易戰的網友一定會注意到上月底美國商務部長羅斯帶團赴華談判,當時就有個表態,看談判結果,將在6月15日截止期前發佈最終關稅清單。

因而特朗普14日簽署批准了對價值大約500億美元商品徵稅加計劃。這就意味著美國人終於準備打響貿易戰的第一槍。

中方當然憤怒,連夜發聲明強調,中方不得不予以強有力回擊……將立即出臺同等規模、同等力度的徵稅措施,雙方此前磋商達成的所有經貿成果將同時失效。而特朗普方面又說,如果中方報復,美國還會加徵更多關稅,意思是貿易戰還要升級。


特朗普為什麼要打貿易戰?他的理由是根據《1974年貿易法》第301條款來執行的。按照美方的說法,該行動針對的是中方迫使美國企業轉讓技術,以及其他知識產權侵權的懲罰手段。

木叔之前在問答回答時就判斷,美國一直在準備貿易戰。而且對所謂不同的事情,並不會放在一起看待。簡而言之“一碼是一碼”。比如,在特朗普眼中感謝中方對東北亞局勢的貢獻和所謂ZET問題的解決是一個問題,而貿易戰是另外一個問題。特朗普沒有將其放在一個籃子裡看待。

木叔也注意到,6月14日美國貿易代表發佈最終徵收500億美元關稅的中方商品清單,與4月發佈的最初清單大致一樣。這也是在說明特朗普一直在做最壞的準備。

按照4月的那個清單,這裡面大約包括約1300項產品。中方很快也宣佈了一份同樣價值的報復性關稅清單,其中包括大豆和飛機等產品。

中方之所以制裁清單中包括大豆,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對特朗普進行“精準打擊”。一是因為大豆是2017年中方進口美國最多的商品,關係很多農民的切身利益;二是因為特朗普2016年勝選總統很大程度上有賴農業帶各州的選票。而再有幾個月,美國要舉行中期選舉,如果特朗普基本盤的支持者出問題,影響的不只是特朗普本人,可能是整個共和黨的選情。

貿易戰結果如何,再等等看吧。雙方很大的可能是邊打邊談,如果一直打下去對彼此都不利,特別是特朗普的壓力會更大。


木春山談天下


簡單地說,這個問題可以引申為特朗普政府為什麼想打貿易戰,因為實際上雖然美國政府內部當前對貿易戰都十分渴求,但原因不同。

首先,總統特朗普打貿易戰的目標比較簡單,就是削減貿易赤字。如果仔細觀察特朗普競選到現在的言行,其目標是連續和一致的,就是認為歐洲、日本、加拿大等國家佔了美國的便宜,這種現象必須得到糾正。因此,特朗普一直強調貿易的對等原則,其首要目標就是在經貿赤字問題上得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其次,特朗普政府內有一派則是瞄準了其他國家的市場開放問題。這派人並不太關係貿易赤字,反而更關心如何打開更為廣闊的海外市場。對於這些人而言,貿易戰不是目的,只是撬開其他國家市場的一個有力工具和武器。

最後,特朗普政府還有一派人則是利用貿易戰壓制其他國家的經濟崛起甚至戰略崛起。當前國際格局已經呈現西方相對衰落和非西方世界相對崛起的態勢,其主要動力就是經濟力量對比的東昇西降。在這一大背景下,作為經濟老大的美國必然要想法設法逆轉歷史潮流,發動貿易戰打擊部分非西方國家的科技發展,成為遏制其他國家趕超美國的一種選擇。


波羅的海之月


特朗普發動貿易戰與美國和世界關係密切相關。有人假設另外一個美國總統上臺而不是特朗普是否會發生貿易戰?

其實世界局勢發展到今天,美國與世界經濟體之間的平衡關係逐步被拉平。美國逐步在失去有二戰以後自主導制定的世界秩序,尤其是經濟規則。

二戰以後,世界以西方7國為經濟火車頭。一度G7經濟總量長期超過世界總量50%以上。其他六國又以美國馬首是瞻。美國有大量資源和手段制定利於自己的貿易規則。

科研尖端化,軍事絕對化,經濟高端化的指導下。以美元為槓桿,保留科研、技術規則,金融服務等暴力規制。對勞動密集型產業實施產業空心化戰略。

一共大概實施三輪,第一輪針對歐洲轉移。允許德國意大利等戰敗國實行民用工業發展。以歐洲為中心,向全球擴散。歐洲的崛起同樣成為美國對抗蘇聯的最大資本。可以說,歐洲的民用工業是美國養大的。

第二輪針對日本等次盟友國家。60年代末,日本迅速崛起,速度和規模甚至超過歐洲。以汽車工業為例,日本汽車在美國上打敗本土產業。美國三大汽車汽車廠除了通用勉強自保外,福特危機爆發。最終總經理愛可卡“背鍋”辭職。克萊斯勒破產重組。

最終美國啟用金融貨幣戰,逼日元升值。沒有選擇的日本在與美國這場雙向貿易戰中敗北。經濟停滯不前。在這一場貿易戰中,美國之所以勝利有幾點優勢,貿易戰涉及產業單一,而且本土基礎雄厚。手握美元金融規則之劍和與日本特殊關係。

第三輪空心化在70年代末,眾多新興國家紛紛踏上經濟改制道路,世界經濟發展之花遍地開花。從南美的墨西哥到亞洲。

低端產業鏈貿易的脆弱性在全球貿易中就是嚴重依賴美元,這給美國在金融危機中“殘忍收割”留下機會。好在中國躲過那次危機。

蘇聯解體,失去制衡的美國找到了更為直接的“掠奪”辦法,戰爭。看到這一機會的同樣有伊拉克薩達姆。於是,本來不在美國局中的伊拉克自己跳進圈中。

於是美國開啟了長達20多年的一場又一場戰爭。薩達姆的“引狼入室”也讓中東企圖崛起的希望更加渺茫。南斯拉夫戰火與硝煙中被迫屈服。伊斯蘭極端主義開始冒頭,911讓在戰爭尚且能保持一份從容和冷靜的美國暴怒。

在阿富汗戰爭的初期勝利中嚐到盟友的大力協助,世界大多數國家的支持。已昏頭要把美國武力值發揮到最大。同時打兩場高強度局部戰爭來實戰檢驗美軍能力。

有前惡的薩達姆又成為首選目標。儘管薩達姆賭咒發誓絕對沒有“化武”,無奈美國把“證據”拿到了安理會。“鐵證如山”下,美軍摧枯拉朽。薩氏魂斷巴格達,幾乎被滅族。

8年任期耍夠酷的小布什,把爛攤子丟給下任。戰爭後遺症很快出現。阿富汗塔利班捲土重來,最終除首都喀布爾以外地區爆炸襲擊到處開花。剩下不到1萬美軍只能自保。

伊拉克後遺症更為嚴重,美國扶持的新政權得不到老百姓信任,為了穩固江山只能不停指責美國,美國人只能憋屈配合。只要能穩定就行。

賊心不死的美國人在小能量幹掉不順眼的卡扎菲之後,又把目光盯上敘利亞巴沙爾。原班套路齊上,大馬士革兵臨城下。

俄羅斯出手了,“伊斯蘭國”也出手了。席捲幾乎半個中東地區的IS打斷美國奧巴馬一次如意算盤,直到下臺也未實現。

2010年按照老的計算方法,中國GDP接近美國。負債過日子的美國人反過來算,一下就拉開了距離。隨後世界進入新一輪拼GDP時代,去年法國為了超越英國微弱優勢、連毒資都計算在內。

特朗普上臺換了一種玩法,不搞“文化人”那套背後算計人,桌面兩向抿的做法。直接開打,打完再談。

關於貿易戰,最近看到了眾多的專家學者文章,無外乎是狼來了和讀新聞兩種。發展到這一步兩國最高決策層也未必能預料結果。美國重新規則,但胃口太大。一次性幾百億配額當成小錢。當然搶慣錢的美國是無法也不會體諒中國人含辛茹苦賺活命錢的痛苦。

結局無非就是兌子之戰中,誰分寸有方,變招靈活,底牌準備夠硬。既然刀要見紅,怕與不怕已經不重要。能扛住不腿軟才能看到對方最後一張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