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紀念

歷史學家唐德剛有這樣一句話:“柏楊的生平,在他呱呱墜地之日始,便構成傳統中國社會里一宗標準化的形象——他是受‘晚娘’虐待的一個小孤兒。”

1968年,因“大力水手”事件,被判處死刑,後改判為有期徒刑12年,後又被減為8年。1977年4月1日獲釋,實際被囚禁9年又26天。從1950到2004年,十年小說,十年雜文,十年牢獄,五年專欄,十年史學寫作,十年人權,有華人處,就流傳著柏楊的作品。

他的代表作《中國人史綱》《醜陋的中國人》。

他曾經深深地影響了一代人。在下有幸或不幸的受了他的影響。

至昨天,柏楊先生已經離開我們已經整整十年。

在下在此孤獨的紀念。這讓在下想起了魯迅先生筆下的夏瑜。在他的墓前有一個小草花偏成的花環。但是所有的讀者都知道,那不過是魯迅先生的些許美好的願望。永不可能出現。只是他的善意。不想讓讀者太過絕望。

沾著夏瑜鮮血的饅頭,不能挽救華老拴的獨子。也不曾挽救,那個時代。

不知道柏楊先生,浸透著鮮血的文字,是否曾經改變過什麼?是否曾經達成他的初衷?

那本《醜陋的中國人》,在引發了一陣喧囂,幾圈漣漪之後,是不是就此沉寂,消退。

《醜陋的中國人》出版於1985年,我不知道現時是否可以容納和接受,這本書名看來如此尖銳和刺目的薄冊。僅只他的書名,就有可能讓楊柏先生萬劫不復。不得不說,那時是一個可愛的時代。胸襟和氣度,都可能不是現在可比。那是個有詩和遠方的時代。

柏楊先生所說的醜陋,是否因了他的著作而在我們的社會減少?

在下不知道,我還要去翻一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