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天……住手!”
“想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我沒那個耐性,不想要就滾出去!”
喬楚天厭惡的推開遲念,遲念咣噹一聲,身子撞到了浴室的玻璃門上,摔倒在地。
腰間圍上一條浴巾,喬楚天視她為空氣,從她身邊經過。
遲念坐在冰冷的地上,下腹痛的厲害,一股熱流沿著大腿流出。
她低頭一看,白色的睡裙染上了紅色。
“楚天……”
喬楚天打開浴巾,在衣帽間裡找睡衣,不耐煩的吼一聲,“別喊我!”
“滾!”
幾近哀求,換來的卻是無情的吼罵。
她早該知道,他有多厭惡她,何必來這裡求他。
遲念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從地上爬起,捂著疼痛的肚子,跌跌撞撞朝著門口走去。
眼前忽然一黑,摔倒在地上。
喬楚天回頭看去,見遲念躺在地上。
他揚唇諷刺,“少給我裝可憐,沒用!”
走近遲念,當他看到她的睡裙染了紅色,地上有一灘血跡。
喬楚天腦中一片空白,抱起遲念就往外跑,“遲念,你流血了……”
“遲念,你醒醒,你不能出事……”
耳邊傳來喬楚天的喚聲,遲念緩緩睜開眼,漸漸清晰的視線中,她看到喬楚天緊張的表情。
“楚天……”她有些感動,他還是在乎她的。
“遲念,我警告你,千萬不能出事。要是因為你耽誤了思琪的手術,我絕不放過你。”
原來,他這樣緊張,都是為謝思琪。
遲念絕望的笑了,淚含在眼眶,眼皮最後沉重的落下。
她這一刻真的想死,因為她死了,謝思琪就沒救了,她才不願意成全喬楚天和謝思琪在一起。
她什麼都聽不到了,只覺得渾身冰冷,心也和外面的冬天雪地一樣冷。
……
濃濃的消毒水味,刺激著她的鼻子,讓她禁不住想要醒來。
聽到腳步聲走來,遲念轉頭喚了一聲,“楚天……”
“是我!”一身卡其色套裝,捲髮有氣質的女人走來,手中端著一杯水。
“楚天有事出去了。給……喝點水吧!”
謝思琪臉上溫柔的笑容,和外面的陽光一樣,總是給人溫暖。
遲念剛伸手要接,謝思琪鬆開杯子,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想喝,自己倒啊!”謝思琪溫柔的笑,此刻像鋒利的刀子,一樣傷人。
遲念抬頭,清冷的看著她,“謝思琪,你還能更虛偽一些嗎?”
“我哪裡虛偽了?遲念,我倒是要問問你……”謝思琪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眼底不著痕跡的閃過暗芒,“你什麼時候懷上楚天的孩子了。”
遲念打開謝思琪的手,不敢置信的看向她的肚子,“你說我懷孕了?”
“我可沒你那麼深的城府!”遲念冷言反駁一句,擔心的摸著她的肚子。
謝思琪瞭然一笑,“放心,你的肚子裡的孩子現在沒事。但幾個月後,我要手術……你的孩子就未必能活了。”
謝思琪忽然湊近了臉,眼裡的陰毒,讓遲念莫名的不安,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謝思琪,你別想動我的孩子!”
謝思琪捂著被打的臉,餘光掃到了剛進門的身影。
她委屈的望向遲念,向身後退幾步,哽咽著說:“小念,我就是想給你遞杯水,你為什麼要打我?”
啊!
她腳下踩了水一滑,朝著身後摔倒。
“小心!”
謝思琪摔倒在地,暈過去。
“思琪,你醒醒,思琪……”
喬楚天緊張的將謝思琪橫抱在懷裡,臨走前,恨恨的望著遲念,警告她,“要是思琪出了事,我就讓你一屍兩命。”
碰!
門被甩上。
遲念咬著唇,捂住肚子,視線模糊不清。
這是他們的孩子,他竟然為了那個女人,要她一屍兩命。
他到底有多冷血,才能說出這樣無情的話。
難道,她有了他的親生骨肉,一樣無法溫暖他的心?
哭累了,也哭到心灰意冷了,遲念剛用手擦乾眼角的淚。
一個人推開門,風風火火的走來,抬手就甩了遲念一巴掌。
這一巴掌,太過用力,打的遲念唇角都裂開了。
而打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親生媽媽王薇。
“遲念,你明知道你姐身體不好,還把她打暈了?你的心得有多惡毒啊你!”
遲念捂著臉,哽咽著說:“媽,謝思琪她想害我的孩子,她才是最惡毒的人!”
“你……懷了楚天的孩子?”
王薇驚訝的看了眼她的肚子,遲念點頭,她以為媽媽是為她高興,“媽,我懷孕了。”
“老天還真是不長眼,怎麼能讓你懷孕了。”
王薇冷冷瞥了遲念一眼,轉身匆匆走了。
這就是她的親生媽媽。
她的媽媽自從嫁給了養父,就再也沒有疼過她,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養父的女兒謝思琪。她真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她的親生女兒,為什麼媽媽要這樣待她?
心涼到痛了,這世界也只剩下她肚子裡的寶寶,能給她安慰。
遲念低頭摸著肚子,在陽光中露出微笑:“寶寶,媽媽一定要把你健健康康的生出來,媽媽會疼你,照顧你,把所有的愛都給你。”
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疾步走來,“這個孩子,不能要,現在就去墮胎!”
他一身白色大褂走來,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分外柔和,像柔軟的沙子一樣,柔情又溫暖。
遲念抬頭看他,態度堅定:“這個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來!”
霍易峰看她臉色蒼白,坐到床邊勸她,“小念,你現在情況特殊,再不進行手術,會有生命危險。”
“可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有危險。”
遲念握住霍易峰的手,眼淚閃轉,求他,“易峰哥,能不能等到我把孩子生出後,再手術?我求求你,讓我生下這個孩子好不好?”
未完待續……
書名:花餘消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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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胡嬌兒截住了:“我們就是因為這個才來接近你又如何?”
她有些看不慣楊開把人想的那麼壞,我們姐妹就這麼有心機麼?真是夠薄情寡義的。
察覺到她的惱意,楊開沒再說話。
胡嬌兒又道:“等那東西落下,我們便隨你一起,反正你知道的東西比我們多。你為我們提供情報,我負責保護你,這筆交易怎樣?”
“保護我?”楊開看了她一眼,眉頭一挑。
“你這狀態,難道不需要保護麼?而且你實力又這麼低,萬一在裡面遇到危險又如何應付?”胡嬌兒輕笑著,“可別說,你們凌霄閣的蘇顏會護著你。她這幾日可是看都沒看過你一眼,你那天白救她了
“隨便你吧。”楊開也不願再多費口舌,反正到時候大家都要一起進去,多個人也多一份照應。
“哼!”胡嬌兒冷哼一聲,拉著自己的妹妹站起來遠離了楊開。
又等了一天的時間,那雲層裡的東西終於展露了全貌,即將落到地面上。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怔怔地看著十里之外的東西。
那可以說是一座巨大而巍峨的建築,只不過印入眾人眼簾中的,唯有那一層又一層彷彿攀不完的階梯。
而在最上方的雲端處,似乎還有一處宮殿的影子。
傳承所在麼?楊開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三派弟子中不少人也心情激動緊張,他們雖然不如楊開知道的多,但多少也有點眼力,知道這種龐然大物內肯定有寶貝,現在大家就等著它落下來的瞬間哄搶上去了。
在無數人期待的矚目下,那巨大的建築總算與地面有了接觸。
伴隨著一聲悶響,大地微微一顫,天空中的巨大漩渦也是一陣離奇變換,旋即消失不見。
悶響聲持續了許久許久,一切才塵埃落定。
這建築已經穩在了地面上。
三派弟子中傳來一聲呼喊,幾百人突然邁動了步伐,齊齊朝那邊竄了過去。
楊開也在朝那邊走著,卻不像其他人那般急切。如地魔所說,傳承這東西靠的是機緣,可不是腳力。
眼簾中似乎有一道潔白的影子劃過,抬頭看去,正是蘇顏衣袂飄飄,她的步伐也不快,但速度卻不慢,好似閒庭信步,出塵中帶著一絲高貴。
察覺到楊開的目光,她扭頭看了一眼,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似欲言又止,卻什麼話也沒說。
轉瞬間,兩人的目光便被三派弟子的身影隔斷了。
一旁兩股香風傳來,血戰幫的姐妹花一左一右地伴隨在楊開身旁,一個巧笑盈盈,一個媚眼含煞。
姐姐道:“說了要保護就一定會保護你。你放心,我們姐妹已經得到過一種傳承,這次若是有什麼好處,不與你搶便是。”
楊開再抬頭,已沒了蘇顏的身影。
“臭話呢。”胡嬌兒沒聽到楊開的回應,不由一陣氣惱。
“我聽到了。”楊開無奈回應。
“哼,也不知你哪點好。”胡嬌兒輕聲嘀咕著,楊開沒聽清楚。
十里之距,不多時三人便已來到了那金碧輝煌的階梯面前。
此地這佔地面積巨大無比的建築旁,多了一層朦朧的光幕,光幕上,隱隱有一個門一樣的東西。
三派弟子或獨身一人,或結伴而行,各尋了門鑽進光幕中,人數迅速減少。
說來也是奇怪,站在光幕前,能看清那一層層階梯上的情景,可鑽進去的三派弟子卻全部消失了蹤跡,就好像被無形的大口給吞沒了似的。
見到這一幕,姐妹花兩人都忍不住一陣提心吊膽。
“楊開,他們哪裡去了?”胡嬌兒緊張地問了一聲。
“我不知道。”楊開搖了搖頭,走到一扇無人問津的門前,彈出一隻手,手仲進門內,只蕩起一層漣漪,卻見不到另一邊的情況。
“我們進不進去?”胡媚兒膽子更小,已經有些瑟瑟發抖了。
楊開抬頭望了一眼雲端,直接邁步走進了門內。
見他如此果斷,胡嬌兒銀牙一咬,拉著妹妹的手道:“進!”
踏入光幕中,入眼所見,與在外面看到的情景一般模樣,裡面正是那數之不盡綿延向上的階梯,之前進入的楊開也就在面前,正站在第一層階梯的下方沉思。
左右看了看,確實沒有其他人的蹤跡。好像每一扇門都通往一個**的空間,唯有從同一扇門進來的人,才會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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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心靈相通似的莫名悸動。
他們一個接著一個進入了一種恍惚的玄妙境界。他們彷彿跨越時空,看到了千年前,先祖在這個陌生而繁茂的山谷中定下第一塊碑石,宣佈這裡叫做暴風城。
他們彷彿看到了先祖披荊斬棘,看到他們腳下五顏六色的蟲豸正從草叢之中四散逃離,看到這塊土地成為人類的樂土。
他們又彷彿看到了繼承了先祖意志的萊恩國王,即將做出一個改變整個王國命運的偉大抉擇。
平日吵雜的議事廳裡瀰漫著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神聖,那就彷彿置身於暴風大教堂裡進行彌撒,聆聽大主教的訓喻,感受著位於兩邊先賢塑像的注視。這些偉大先驅者的目光,跨越了千年的歲月,靜靜地注視著萊恩。
靜謐而神聖。
忠勇將臣選擇了聆聽,卑劣貴族放棄了抗辯。
議事廳陷入了絕對的寂靜,整個世界都彷彿安靜了下來,只為了那一個神聖的答案。
萊恩雙目圓睜,蔚藍色的瞳孔之內盡是崇高的清澈感。暴風王國傳承千年的藍底金邊黃金獅子旗在他背後散出燦爛的光輝。
他的聲音清澈富有磁性,充滿穿透力,還有著一股無法抗拒的威嚴。
“我——暴風國王萊恩*烏瑞恩在此宣佈——以費倫斯公爵家為的2o家貴族濫用權力,腐化墮落,勾結惡魔,有辱貴族公平正義之名,為貴族之恥。特此廢除以上所有2o家貴族的家名,所有殘餘貴族子弟貶為平民,其不正當獲利得來的財產,將會分給此役的有功將士,以作表率。”
“我宣佈——任何人,不管出身、年齡、種族、性別,只要有大功於暴風王國,都將被封為貴族!同樣,任何人只要膽敢出賣人類利益,我暴風王國雖遠必誅!有功必賞,有罪必罰!有違此誓者,不管出身,不管地位,人儘可誅——”
一石激起千層浪,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著強烈的震撼。
萊恩的氣概與魄力竟能到如此地步!
沒有一個君王,膽敢一口氣把國內一半貴族一擼到底,但萊恩敢!
沒有一個君王,膽敢一次過把至高之位跟功績掛鉤,但萊恩敢!
沒有一個君王,有膽子如此放手不拘一格用人才,還是萊恩敢!
儘管是杜克背後的舉動造成了貴族的驚人損失、以既成事實擺在萊恩面前,儘管是杜克趁著這個國破家亡的大危機要挾了萊恩一把,最後的最後,做決定的依然是萊恩。
萊恩做出最英明的決定,不,那甚至是過了杜克預期的英明,那已經是偉大者的領域了。
就憑這三點,只要萊恩的暴風王國不真正滅國,只要萊恩的血脈和政策能延續下去,萊恩勢必在艾澤拉斯人類史上留下最為濃重的一筆。
在場每個人,在這個瞬間都覺得自己的靈魂獲得了某種神秘的昇華。如果說抗擊部落入侵是一光輝的讚美詩,原本並不屬於某一個人的史詩,那麼在此時此刻,只有一個主角——萊恩*烏瑞恩。
“為了人類——為了艾澤拉斯——”萊恩高喊。
“為了人類——為了艾澤拉斯——”杜克、安度因等人齊聲應和。
激昂感久久不去,每一個英勇之士的胸膛都激烈地起伏著,他們彼此對視,看到了同樣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