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美經歷的死藤水惡旅|badtrip實錄

沒想到吧!你們等到的是個墜機體驗!哈哈哈哈哈!

我們不僅僅分享完美的儀式體驗

也呈現不可預知的惡旅風險

近年來,迷幻植物被不斷地美化,不管是荷蘭吃裸蓋還是雲南吃見手青,大家都紛紛想要入坑,好像這樣就可以完全跳脫出喪氣的現實,就好像,把所有交給致幻物,我們自己等待極樂就好了。

戴耳機打開BGM送你一場瀕死體驗!!!

psychedelic面臨的三個復興階段:

第一波是部落裡的宗教致幻物,有幾千年的使用歷史

第二波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

第三波是現在!

我們正處於這個宗教致幻物的復興階段,它雖然毫無保留地向你敞開懷抱,吸引著你的好奇心,但更需要被慎重對待。然而今天我要強調的是我們必須負責任地使用這些神聖植物,這不會是永遠都有的美好旅程。當意識和環境都還沒準備好,隨意使用只會帶來精神上的困擾。在探求深層意識的同時,我們將難以控制的另一方面展現給大家看,當意識完全打開,意識缺口也顯現出來,惡性體驗趁虛而入,侵佔你脆弱的神經和失控的意念。但不管是好的體驗還是惡性旅程,在可控的條件下,它所帶來的

心靈重啟正是這類宗教致幻物有別於其他娛樂用藥的關鍵所在。

敘述者:daydreamer,長駐荷蘭,哲學學士在讀,在2015年3月赴比利時參加了一次10天的內觀冥想課程,初次窺見意識奧秘之後,開始踏上探尋宗教致幻物的旅程。從歐洲到南美,經歷了一次迷幻蘑菇儀式、多次Peyote儀式、SanPedro儀式、多次死藤水儀式等等。今天這位已經有著多次體驗的daydreamer給大家分享一個老飛也難逃的墜機體驗。

本文由daydreamer口述,魚老闆記錄整理潤色。文中觀點已達成一致,分享給大家。

*文中主要涉及到的宗教致幻物為死藤水、Rapé、Kambo

Rapé:讀法類似 “ha-pay”,一種亞馬遜草藥,Rapé is a complexblend of pulverized plants, which usually contain a strong tobacco, Nicotianarustica and sometimes also Nicotiana tabacum, as one of the main ingredients.

Kambo:一種物理身體上的免疫淨化藥劑,來自一種青蛙表皮的毒素

來自哲學教授的致幻劑安全使用指南

死藤水並不是適合每一個人,尤其是負責任的使用尤其重要,只有自己明確感覺到是合適的嘗試時候並且做好了功課才去嘗試。

1.不要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嘗試

2.一起使用致幻劑的人自己要百分之百的信任

3.整個體驗最重要的是相互之間的分享

1.

在家體驗 牽牛花種子(LSA)時,我在藥效期間決定前往巴西。雖然在荷蘭可以合法參加大部分的宗教致幻物儀式,但巴西這片神奇的土地此時正在通過小小的牽牛花種子從我的意識深處極力地召喚我。

在作出這個決定之時,我正面臨一些困境,糾結生活中的一些事情。因此,去巴西一為體驗死藤水,二是散心。行程將至,我不得不把低頻能量帶到那片覺知熱土上去了。這也是我在巴西沒辦法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死藤水體驗(儘管在巴西呆的還是挺開心的)和最後一次儀式badtrip的前兆。

2.

到了巴西后,我先在Recife參加了10天5次死藤水的訓練儀式。這幾天我們白天講解一些技巧上的東西,晚上進行死藤水的儀式。儘管死藤水濃度並不高,但是我在儀式期間明顯感覺到能量從上往下,從下往上,在中間遇到了堵塞,同時有想嘔吐卻吐不出來的感覺。是的,我的脈輪沒有都打開,而shaman並沒有做過多幹預,他告訴我說我還很年輕,讓我耐心的慢慢來。我的困境也沒有被解除,結束完這10天的項目,我又繼續踏上了其他儀式的旅程。

3.

第11天,我前往聖保羅旁邊一個自然風光很棒的小鎮,去參加一個傳統的亞馬遜shaman進行的死藤水療愈儀式。在那裡我遇到了我在荷蘭的校友。還有之前在Recife碰到的烏克蘭姑娘她的朋友,也是烏克蘭人,她之前在泰國和亞洲一些國家呆了很多年,也有豐富的靈脩經歷。

裡面是食堂,這是當時我們休息的地方(photo by daydreamer)

相比之前的5-6人小儀式,這個儀式場子很大,大概有20幾個人,由兩個亞馬遜的shaman主持,他們穿著亞馬遜的傳統服飾,頭上戴著羽毛做成的印第安頭飾,在一個被自然環繞的大廳裡,整個儀式的氣氛非常還原傳統。

儀式中他們準備了兩種不同配方的死藤水叫我們分別喝下(秘魯的死藤水和santo daime的死藤水)

這兩位是 singing shaman,通過歌聲來幫人們帶入不同的意識狀態。(photo by daydreamer)

在喝下死藤水之後他們就會開始唱歌,歌聲非常有力,我的身體會根據音樂的不同頻率起伏震動,當創造高頻聲音的時候,我能明顯感覺到身體的低頻能量開始往上湧,從丹田一直往上,到喉嚨,我開始吐,但那個時候我就感覺出來的不是嘔吐物,那是無形的能量在出來,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們所創造的頻率會聚集在整個場子正中央的上空。

(photo by daydreamer)

在喝了一輪死藤水後,大家開始排著隊用Rapé,一種亞馬遜草藥,通過鼻子吸入。也有稱之為“菸草精靈”的(魚老闆說她以後還會追加科普的)他們說這東西對死藤水有輔助作用,可以幫你集中注意力,更加深入地進到儀式狀態裡。確實,當我吸入的瞬間就帶給我一種活在當下的感覺,當時我盤腿坐著,一時間感覺身體和大地連通了,神智非常清楚,目光也變銳利了,它將不同的脈輪進行了調節和再平衡。但我對菸草過敏,前五分鐘感覺非常好,之後就又開始吐了。

Rapé使用過程,用工具對著鼻子吹進去(photo by daydreamer)

4.

在儀式期間我們被告誡不要離開,即便是離開也不要走太遠。在我嘗試離開那個場地的時候,很明顯感覺到有一個分隔點,在那個點上往前跨一步和往回走一步就感覺那個能量是完全不一樣的,那個場地都被保護起來了,這是一個明確的結界啊!按照shaman的角度解釋是,他打開了那扇多重空間維度的大門,引導了不同層面的能量都注入到這個空間來,幫他一起來維繫這個儀式和整個淨化的過程,再以聲音作為介質來控制不同頻率的能量。

第二天晚上進行了第二場儀式,之後在白天還體驗了Kambo,也是亞馬遜一種排毒方式。(Kambo:一種物理身體上的免疫淨化藥劑,來自一種青蛙表皮的毒素)

5.

第三天下午我們回到了聖保羅,和烏克蘭姑娘吃了個晚飯,她說她要去巴西利亞旁邊的Alto Paraíso。她的朋友(之前在Recife碰到的)也在那兒,於是我也打算一起過去。

我先在巴西利亞這座號稱巴西首都,其實感覺是空城的地方晃盪了兩天,然後搭乘了每天只有2趟的班車去了Alto Paraíso,到那邊已經是晚上12點,臨時隨便找了個落腳點住了一夜。第二天我住到了一個朋友介紹的藝術家兼shaman的家裡(他住在另外一個地方,所以其實只有我一個人住),他非常有才華,做抽象藝術和雕塑,也會用死藤水進行儀式,我在他那邊住了幾天,到處逛逛。Alto Paraíso真是個非常神奇的地方,一到那邊我就感受到這個地方的能量場很特別,讓人感覺神清氣爽,並且很有活力。那兒自然環境非常好,有很多瀑布,並且有各種神奇的草藥和植物生長在那裡,地下還有很多水晶,吸引了很多熱愛自由的年輕人(比如嬉皮)住在那裡。(全世界有兩個地方地下水晶比較多,另一個是在智利)

6.

就在走的前一天,我聽朋友說附近有一個Santo Daime的死藤水儀式,儘管對任何跟宗教搭邊的儀式都不感興趣,但是懷著好奇的心情,我決定去試試。

我們去了郊外的一處莊園,換好了儀式所穿的白色衣著,然後來到儀式的場地,是在一個圓錐形的空間裡,中間放著水晶,以及一些人的畫像。前面還有兩人在彈吉他。整整一天,他們一直在圍繞著中心唱歌,祈禱和唸詩,不過都是葡語版的。他們的步伐和移動都是按幾何順序來的,這些走步都有著嚴格的規定,雙手不能插著,腿也不能交叉,因為這樣會阻隔能量的移動。

一開始我就跟著大家一起按照那個步伐移動轉圈圈,喝了幾輪的死藤水。後來有點累了,我就坐了一會兒,周圍也有凳子。

7.

中間有個小憩,然後我就出去跟大家一起到了廚房去吃些水果,我找了個沙發坐下來,漸漸地感覺身體肌肉開始緊繃,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這是一股能量的合流,隨著手、手臂,沿著身體的不同部位慢慢傳導過來,我把注意力放在哪個部位,哪個部位就開始緊繃,好像是之前那些焦慮的情緒慢慢通過身體的現象來表現了。

在我默默體驗著情緒和身體的顯現時,有兩個孩子坐到我斜對面,很快的,他們就開始哭了起來,這時候天氣也開始變陰沉。那哭聲讓我感覺特別特別難受,我的整個身體都很緊繃。我和他們可能相互影響著能量場,我越難受他們就哭得越厲害,他們哭的越厲害我就越難受,我身體裡的能量彷彿可以和他們的哭聲形成共振,那個聲音好像就是直接從我身體裡發出來的,這時的我已經進入了Badtrip的初階,同時感覺喉嚨有阻塞感,好像一直有東西想出來,這種感覺從心口一直延伸到喉嚨。

8.

後來慢慢好了點,下午就繼續進行儀式,中間還出去吐了一回。在我以為就要結束了的時候,竟然又來了一輪死藤水。我們坐在那邊,周圍都是Santo Daime的成員,那個藝術家兼shaman也和我在一起。我以為喝完之後就可以回去收拾東西,第二天去里約了。結果這一輪死藤水喝下後,真正的badtrip開始了!(可能前兩輪是慢慢進入狀態,這一輪真正效果開始了)

剛才在第一輪喝死藤水的時候感覺所有的生命體,不管是動物還是植物,都是聯結在一起的,對生命產生了一種敬畏感,現在的這種體驗完全不同!我感覺我身體在這個地方,意識/靈魂是完全在另外一個地方,慢慢的我的身體開始變冷,當時巴西溫度還挺高的,而我感覺慢慢地和這個世界隔絕開,緩緩地墜入到一個冰窟窿裡。

意象偶然抓住了一種表現形式,我的視覺中開始出現一些人類歷史上邪惡的人物,比如希特勒。他雖然非常邪惡,但我當下是嘗試去理解他,我意識到他後來的行動決策,都受到了童年經歷的很大影響,到他是一個小時候被虐待的孩子,他把father和mother的意象都投射到兩個民族之間,是他小時候的創傷性經歷導致了他後來人格的發展…希特勒的繪畫失敗經歷又讓我想到了梵高的經歷,也理解了他當時所體驗的痛苦…真是一系列不可控的思維線路。

9.

腦海中又出現了許許多多邪惡醜陋的抽象的面孔,令人厭惡。過了一會兒,我的眼睛完全看不見了,睜眼閉眼都沒有東西,這種全盲的狀態帶我墜入無盡的黑暗。

但周圍人唱歌的聲音一直都在,眼睛看不見,而聲音又引導著我進入更深更深的狀態。不斷地下墜……下墜……我深深感覺自己被拋到了一個非常低的維度,和周圍的一切都隔離開來,一個全然孤立的狀態,無助和恐慌。

還好,我突然意識到我對錶層意識的掌控力還在,我開始重複地默唸 “it’s enough,stop!”我嘗試用意念來踩剎車,過了一會兒,消失的視力終於回來了,我慢慢退回了正常,睜眼看到一群穿白衣服的人在那邊慢慢地邊唱邊走。

世界我回來了!

儀式結束後我和周圍的人握手擁抱,他們也過來關切地問我感覺如何,儘管對這次儀式的經歷有點困惑,但是和他人聊天之後感覺好多了。

過了一會兒我那個shaman兼藝術家朋友開車送我回住的地方,由於太累,我坐在副駕駛上,眼睛半睜在打盹。他頭轉過來看了下我,然後笑了。我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看著車窗外的夕陽,感覺回來真好。

在那之後,我對這一經歷首先有了經驗角度的感悟,分享給大家:

打開自己全然接受體驗的過程

造成badtrip的很大原因是我在抗拒這個過程, 我在抗拒自己的經歷和感受,而不是接受。如果能平心靜氣的接受整個體驗過程,那些負面的情緒和能量就能夠得到轉化。這個過程其實和之前自己攀巖和冥想的過程很像。

不要對結果有所期望

如果腦子裡有一個固定的設想,並且希望自己的體驗會和預期的相符,這反而會限制自己進一步的體驗。除此之外還需要放鬆的心態和充足的耐心,這樣能量流通會更加的順暢。

認可 bad trip 所能帶來另一角度的學習機會

對我來說,Good trip或者bad trip都是體驗和學習的過程,某種程度上來說,儘管過程艱難,bad trip比good trip能讓人學到更多的東西。當然,充分的前期準備也很重要。

最後我的意識還是接管了主導權,把墜入深淵的自己拉了回來, 但是我也有想到如果任其進行下去也不一定是壞事,這畢竟是一個能量轉化的過程,匆匆結束有一種功課沒做完的失落感,但是能順利回到日常生活的維度我也感到輕鬆了些。

如果沒有現實生活中我自己一時難以解決的困境,我在巴西的整整一個月會更容易集中注意力,注意到當下發生的事情,意識會更加的開闊,從而更容易切換到不同的意識狀態,進而帶來更完美的體驗。但這一切都始於我自己無法控制的負面情緒。死藤水將我內在的情緒顯化出來給自己看,我沒有辦法再壓抑和逃避。回去之後,我開始慢慢消化。直到今天我還認為之前的那些體驗,所有的體驗,對我都是有著長遠而深刻的影響。

附錄:時間表

2015年

2015/03/24-2015/04/03 冥想 比利時

2015年6月、7月 兩次蘑菇體驗

2015/08/29-2015/08/30 荷蘭(Psy-fi festival)蘑菇儀式

2015/09/11-2015/09/13 墨西哥shaman的Peyote儀式

2015/9月底 阿姆斯特丹邊上的小城 死藤水儀式

2015年10月上旬 在家試驗了兩次牽牛花種子自制LSA

2015/10/31-2015/11/01 peyote儀式

2015年11月-12月 巴西4周

前十天在Recife ,transformation journey

聖保羅旁邊的小城 亞馬遜的shaman主持的兩個儀式

Alto Paraíso ,Santo Daime 死藤水儀式

2016年

1月初 荷蘭winterswijk, 兩個女性shaman 兩次儀式

3月下旬 兩個女性shaman 的healing training 包括利用聲音和不同的元素調節能量

4月初 鹿特丹 用死藤水作為介質的療愈訓練

9月 荷蘭海牙 Santo Daime的死藤水儀式

11月 荷蘭阿姆斯特丹 Santo Daime的死藤水儀式

掃碼讚賞,給daydreamer加餐!

👇

| 植夢書 |

ᐓ 神 秘 撩 撥 ᐋ

植 | 一位永生的智者 以靜默的形式知覺在永恆中

夢 | 你在所謂清醒時認知 遠不及夢中維度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