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坚的一曲《诉衷情》唱的竟是:世界以痛吻我,我将报之以歌

黄庭坚在晚年时,受表兄升职的影响,被贬至宜宾戎州,并且这一次是拖家带口十几号人,跋山涉水,风尘仆仆,从夔州奔赴戎州。

北宋时的戎州是个什么地方呢?

苏轼两兄弟均为此地写过一首五言古诗,名为《戎州》。

苏轼眼中的戎州“乱山围古郡,市易带群蛮。庾岭春耕少,孤城夜漏闲。往时边有警,征马去无还”。这是怎样的环境,乱山,群蛮,几乎没有春耕,就是一座孤城,偶尔还有战乱,那些上了战场的士兵和座驾,都是有去无回。


黄庭坚的一曲《诉衷情》唱的竟是:世界以痛吻我,我将报之以歌

在苏辙的诗中,“州城控百蛮,沙昏行旅倦,边静禁军闲,汉虏更成市”,这是一处不宜居的边关。

而黄庭坚一大家子就这样被发配到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刚到步,他便写了一封报告信给监管他的提刑官,信中如是说,初来乍到,需要大人提供些粗粮布衣,因为这次流放于此,一动百动,举家迁移,路上也耽搁了不少时日。

最初他们住在寺庙中,后来,在城南租了房子,又建了几间土屋,取名“槁木庵”,寓意如枯木,随遇而安,不为外物所动。对他而言,粥水一餐,充饥足矣。不管是放逐他,还是放任他,反正随朝廷的人怎么搞随便。

所有的人情世故,他都看在眼里,藏在心底,假装不闻不问,只管做他的学问,过他与世无争的清贫之乐。


黄庭坚的一曲《诉衷情》唱的竟是:世界以痛吻我,我将报之以歌

一个把世事看透的人,一个把一切置之度外的人,实为大智若愚。有时候,不争也有你的世界。

黄庭坚虽与秦观、晁补之、张耒同为苏门四学士,但他的名气之大,可与苏轼齐名,更与杜甫、陈师道、陈与义被誉为江西诗派的“一祖三宗”。

因此,哪怕远在蛮荒之地,也有慕名而来,向他求学求书之人。即使是被贬至戎州,也受到当地知府大人的欢迎与照顾。

《宋史》记载,他的为人淡泊,并不把贬谪放在心上,抱着该做学问做学问,该游山玩水,吟诗作词,也乐于享受。


黄庭坚的一曲《诉衷情》唱的竟是:世界以痛吻我,我将报之以歌

这不被贬闲赋,眺望江河,他回忆起往日独钓的惬意,写下这首《诉衷情》:

戎州登临胜景,未尝不歌渔父家风,以谢江山。门生请问:先生家风如何?为拟金华道人作此章。

一波才动万波随,蓑笠一钩丝。金鳞正在深处,千尺也须垂。

吞又吐,信还疑,上钩迟。水寒江静,满目青山,载月明归。

碧江波动,一浪接一浪,犹记得唐朝张志和笔下的《渔父》,头戴青箬笠,身披绿蓑衣,在西塞山前,一行白鹭飞过,桃花顺着流水而下,河中的鱼儿正是肥美,在如此美景中,独享垂钓,就算斜风细雨,依旧不想归家。

看此情景,他也乐道着为张志和提笔写下一曲衷情。

看水深处,金色的鱼鳞正泛着光,无论它游至多深,江上的渔翁也势必将其钓起。显然,那鱼儿并不轻易上钩,时而含住鱼钩,时而又吐出,生性机灵,不肯就犯。想必也是一条见过世面的鱼,知道人间险恶,须沉住性情,看待时机。

待渔翁归来,只见月已升起,满目青山,万籁寂静。


黄庭坚的一曲《诉衷情》唱的竟是:世界以痛吻我,我将报之以歌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呢?闹一时,静一时,为人处世时,不急不躁,活成渔翁那般淡定自若,静待时机。

总归一句话:知世故而不世故,知世俗而不世俗。正如泰戈尔的名句:世界以痛吻我,我只须报之以歌。走自己的路,让别人闹腾去吧。


在最艰苦的地方,人是不是真的能活得那么洒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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