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和社会:从“希望工程”、爱德基金会外教项目说起

引言

中国的快速现代化推动了教育城市化。张艺谋执导的电影《一个都不能少》里的代课老师魏敏芝,当班上一名学生(张慧科)因家计困难,必须放弃学业到城市中打工,“一个学生都不会少”就成为了不起的教育行动。

教育和社会:从“希望工程”、爱德基金会外教项目说起

当今中国,以“希望工程”(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实施)、“小童大义”(成都市新都区小童大义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实施)、“烙印天使”(北京天使妈妈慈善基金会实施)为代表的儿童领域的慈善项目很多。

教育和社会:从“希望工程”、爱德基金会外教项目说起

2019年,民政部始设儿童福利司、中华慈善总会《慈善读本》进校园......教育和慈善的关系日益密切。这表明:在21世纪的中国社会创新,相当一部分是教育和慈善越走越近、相互交融的结果。

教育和社会:从“希望工程”、爱德基金会外教项目说起

与社会公益有关的教育事例

事例1

2017年,我访问爱德基金会,才知道它最早的主打慈善项目是派遣外籍教师。

爱德基金会成立于1985年4月,慈善业务范围包括教育、社会福利、医疗卫生、社区发展与环境保护、灾害管理等各项社会公益事业等,是我国民政部主管的5A级社会组织。1985年爱德基金会第一批22名外籍教师来到中国服务,到2005年项目运行20年,一共引进外国文教专家与教师1,800人次(每次时长一年),为发展我国高等教育服务。1985-2005,爱德基金会所聘的外教有1人获国家级友谊奖,近50人获省级最高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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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我国外语教学的“死穴”就是所谓的“哑巴外语”,听说能力严重缺损。外籍教师项目为补足这一明显的教学短板做出了贡献,这个慈善项目无疑是中国外语教学改革史的重要篇章。

事例2

2003年12月在上海某高校召开的一次有关全球正义问题的国际学术研讨会上,我和陈嘉映教授有一次对话。本来是关于哥伦比亚大学托马斯·博格教授的“cosmolitanism”(世界主义)的一次问对,可是陈教授把它看做“metropolitanism”从而发挥了一番。

陈教授说:“metropolitanism翻译成‘都市本位’稍微好一些。‘都市本位’的人把正义在各种场合说,在各个都市开的大会上都可以见到他在发言,其实这种人对正义问题并没有什么诚恳的关切。”

我说:“我想起华威先生了。”

陈教授:“他们很相象,不过这种人比华威先生洋气。”

在同一个会上,治西方哲学颇有成就的学者赵修义教授对我说:“中国人先把中国的事情搞清楚最重要,比如你搞教育研究就一定要务实。”

我说:“是啊,务实和求真是相得益彰的。”

事例3

这里,我讲的是“英语很差,身体很好”的流动儿童。

2003年闹非典,我在上海市普陀区春光村的一所民工子女学校里支教,闹完以后,那位校长说:“全市民工子弟学校的学生没有一个得非典的,这证明我们的孩子身体好。”

2009年寒假,借着打工子女美育营之机,我访问了上海浦东民办英才小学,校长告诉我,体育,是该校最强的。英才小学的学生在运动场上,能够和浦东新区公办学校较量,拿到好的名次。校长还出示了证书,有个人单项奖也有团体项目奖,盖有浦东新区教育局的公章,红红的,很扎眼。证书摸上去硬硬的,仿佛在告诉我们某个教育的红红的“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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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例4

我去拜访过著名翻译家王智量教授,他给我介绍了俄国文学名著、普希金的代表作《叶甫盖尼·奥涅金》的翻译过程,提到他懂英语、德语等多种外语。王智量没退休之前,华东师大中文系老师评职称之前要考英语,由他来命题。王教授的母亲曾经是一名小学教师,在家里,她用英语跟儿子对话,提高他的英语学习成绩。后来,王智量翻译了狄更斯的英语长篇小说《我们共同的朋友》等作品。

中国古代汉语中的“慈”,指的是家慈,就是母亲。听王智量讲他的母亲,是2019年,在《朗读者》(第二季)节目中。他说,上中学的时候,母亲听说他病了,步行40多里路来学校看他。他见母亲穿着破旧,上前拦住她,不肯让她被同学认出来。后来,母亲在家中挑明了批评了他,他就跪在祖父母像前忏悔。1982年,他曾经在南京母亲的坟前烧了一本自己的译作《叶甫盖尼·奥涅金》,献给去世的母亲。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谈到母亲。他说,把这首《门槛》献给母亲和妻子。此时,电视镜头里出现了坐在台下的王师母,白发苍苍。

王智量先生在央视《朗读者》节目中接受董卿采访后,朗读了屠格涅夫的散文诗《门槛》,他是陕西人,中学时期是在西北师范学院附中度过的,在北京读大学、工作过一段时间,虽然长期在上海生活和工作,普通话还说得不错。看着看着,我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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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例5

2019年11月初,我去陕西省渭南市参加未成年人救助保护工作暨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零”距离研讨会(由中国扶贫基金会、上海联劝公益基金会等资助),认识了渭南新星困境儿童援助中心主任杜成飞,他是英语专业毕业的。杜成飞,今年 47岁,戴眼镜、平头、一口流利的英语,普通话里偶尔会夹杂一些陕北口音。杜成飞原先是无国界医生组织法国部的一名翻译。从一名翻译走进慈善领域,先后创办了宝鸡新星流浪儿童援助中心等公益机构。

从2001年起,无国界医生和宝鸡市民政局展开合作,开始对流浪儿童的救助和保护工作进行着前瞻性的尝试和努力。在完成了为期5年的合作周期后。无国界医生法国部已于2006年3月31日正式撤出了宝鸡项目。为确保该项目的持续性发展,在宝鸡民政部门的支持下,2006年3月15日由无国界医生前中方员工为发起团队,成立了中国大陆首个地方性的专业从事流浪儿童援助的民间公益性机构——“新星援助”。机构为流浪儿童建起温馨之家,认为:每一个孩子都有被宠爱的权利。

几乎每个在流浪儿童中心住过的孩子都喜欢这位杜老师,可孩子们大多并不清楚,为了给流浪孩子建造温馨的家,杜老师虽然每月只有区区 2000多元的收入。他甘于清贫,付出了很多。为了新疆被拐卖的孩子早日回家,他不顾病痛,刚出医院,当日即护送 3个维吾尔儿童踏上返乡的火车,直到亲眼看着每个孩子回到父母怀抱……杜成飞说,让所有身处困境的儿童拥有平等的生存权、发展权和受教育权,让每一个流浪儿童都能够被宠爱,是他心中最大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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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儿童青少年,是当今中国社会工作最大的领域。尤其是西部欠发达地区,需要大力发展儿童社会工作。

教育和社会:从“希望工程”、爱德基金会外教项目说起

笔者在网上查到,杜成飞儿童社工团队的使命是:

主要面向流浪或居家困境儿童,多方合作共同努力,构建和开发专业化的儿童救助服务平台。通过为儿童提供心理辅导、教育引导、危机介入、技能培训、生活帮助等专业化服务,使被边缘化的困境儿童走出困境,获得平等的生存、受教育和成长发展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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