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赣城风云际会,这神秘的少年,又是什么何方神圣?

罗璇看了看闷不作声的南宫子宸,一针见血地问道:““你来赣城,是为了阎知府手里的粮草吗?”

“你,到底是谁?”南宫子宸迟疑了一下,问道。他的脸隐在夜色中,像是隔着重重黑幕,让人瞧不真切。

砰砰!

门外传来燕儿的喊声:“姑娘,里头看不见了,要不要点盏灯进来?”

“不用了,我看得见。”罗璇答道。

她确实不需要“灯”,来自现代的她,有太多超越这个时代的东西可以借鉴,闭着眼睛,她也能看清楚面前的路。

而面前这个男人,尽管出身尊贵,立足点高,却未必能看清楚他面前的路。

也许,她可以给他点上一盏灯,一盏互惠互利的灯!

“我是王二丫,也是长谷先生的徒弟,这你都知道。”罗璇直视着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是来帮你的,没有我,你拿不到粮草。”

“你能做什么?”南宫子宸轻笑一声。

“我能让阎知府心甘情愿地交出粮草。”罗璇咬了咬牙。

她一直都不喜欢这个男人的笑声,总带着那么一点轻视和逗弄。

“哦,你如何能做到?”南宫子宸眼里跳动着一星火焰。

“活阎王”是出了名的一钱如命,想让他乖乖交出粮草,只怕比挖他祖坟还要困难?

“甭管我怎么做到,反正咱俩合作,成功率百分之八十,这是一个双赢的买卖。”罗璇感觉水渐渐凉了,她希望尽快结束这场尴尬的谈话。

“成功率百分之八十?”这词汇南宫子宸听得新奇。

“就是十成有八成的把握。”罗璇科普了一句,深感跟古人对话真累。

“那还有两成呢?”南宫子宸问道。

“还有两成交给老天呗!”罗璇重重地打了个喷嚏,说道:“我负责从阎知府这里拿到粮草运出城,你负责在城外接应。”

南宫子宸轻笑一声:“王二丫,你可真狡猾,最近阎德昌确实都在往徐州运粮草,你这是借他的手从我这里分杯羹吧?”

罗璇恼火地瞪着他说道:“我让他将剩下的粮草全部交给我,由我负责运走,与他偷偷摸摸分批运走是两个概念!你半路打劫他,根本从他手里抢不了多少粮食,还会打草惊蛇。”

南宫子宸眼里的火焰更亮了一分:“若我直接绑了他呢?”

“那你一车粮草都拿不到,没人在乎阎德昌的生死!”罗璇不耐烦了:“别跟我绕弯子了,你要是没有诚意与我合作,我可以另外找人。”

“事成之后,你要多少好处?”南宫子宸的语气终于慎重了起来。

“里面有十箱黄金,我就要这十箱子黄金。”罗璇尽力表现出贪婪,其实她打得主意远不止这十箱黄金。

这些钱粮都是“活阎王”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那两百万担粮食,她要全部用来赈济灾民!

“呵呵,胃口不小啊?”南宫子宸戏谑道:“你一个小小丫头拿那么多黄金干嘛,黄金带多了,会引来杀身之祸。”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罗璇白了他一眼,用手拂了一下水说道:“世上谁会嫌钱多的,等姐有了钱,我也弄几个通房帅哥,左拥右抱多好!”

通房帅哥!南宫子宸抽了抽嘴角。

“对了,你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吃喝不愁,美女也不愁,干嘛要那么多粮食啊?”罗璇套他的话道。

“皇子?”南宫子宸自嘲地一笑,略有些苦涩地说道:“我要这些粮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皇子二字于我,真正的含义是刀架在脖子上。”

“不是吧,你一个皇子都活得这么苦逼?”罗璇有点被颠覆三观的感觉。

“这事就这么定了!”南宫子宸转移话题道:“咱们合作,你要黄金,我要粮草!但时间不能拖太久,现在不止我一个人在打粮草的主意,你的动作要快。”

“我知道。”

一阵风从窗口吹了进来,罗璇再看向他时,他已然没了踪影。

“喂,搞什么?”罗璇有些恼火:“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咱们怎么联系?”

周围一片寂静,那人仿佛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

罗璇恨恨地拍了一下水,这家伙做事能不能靠谱一点,总让她有种把握不住的感觉。

尤其和他对话,总有被他戏弄的感觉,这让她很不爽!不爽啊!

……

嗖!嗖!

两道人影落到了阎府池塘中间的亭子内。

戴着人皮面具的南宫子宸,身着阎府下人的灰布常服,看起来是个相貌无奇的普通汉子。

而他对面的男人则是蒙面黑衣,一身夜行的短打装扮。

“阁下好功夫,为何隐姓埋名藏在阎府?”那黑衣男子声音粗噶,却并非他本来的嗓子,而是将真气压在喉咙处发出的振荡声,会武之人常用此法掩盖真实身份。

啪!啪!

南宫子宸不语,瞬息间连攻他几处要害,不留任何余地。

那蒙面黑衣男一时之间险象环生,好在他功夫了得,虽是吃力,却也勉强从伶俐的攻势中闪避出一条生路。

嗖——啪!

南宫宸腿部攻击他下盘,一记手刀却斜斩向对手的面部。

情急之下,对手也是个狠人。

只见他脑袋一缩,让南宫宸这一记手刀斩在亭柱子上,用腿部硬接下了重击,保下自己一条命。

咔嚓!

轰!

腿骨与那亭柱子几乎在同一时间断裂。

垮塌的巨响,引得阎府夜巡的家丁往这边赶来,敲锣打鼓的呼喊声不绝于耳。

嗖!嗖!

黑衣人趁机跃过池塘,忍痛逃向围墙外。

此刻已经没有时间再结果黑衣人,南宫宸迅速掠过池塘,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啪!

那黑衣人直接落到了停在围墙外的一辆寻常的黑油布马车顶上,再翻身落到脚踏上。

门一下子拉开,里面人伸手将他拉了进去。

嘚嘚!嘚嘚!

车夫一鞭子甩在马身上,马车立刻疾驰而去。

车内,那黑衣人咬牙忍疼单膝跪地,向端坐在车榻上的少年回禀道:“少主,阎夫人新来的侄女十分可疑,属下看到有扮作家丁的高手出入其房中密谈,待属下要靠近探听时,却被那高手发现,打断了一条腿。”

“哦,这赣城真是热闹,你方唱罢,我登场,看来该我们登场的时候到了,呵呵!”少年笑声稚嫩,语气却十分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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