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給我們的感覺總是那麼美好,可有多少人知道鹽商的奢靡與酸楚

揚州給我印象一直特別好,信息來源主要是網絡、電視、發小、以及我親眼所見。

從看歷史書得知隋煬帝早年在揚州,後來遇害也是在揚州,雖然屬於慘死,但讓我記住了這個美麗的地方。

發小考上了揚州大學,好像在廣陵校區,他後來留在了揚州工作,對揚州讚不絕口。

2016年國慶節,參加同事的婚禮,地點在豐樂上街史可法紀念館西側的西園飯店,據說這個酒店再揚州是排的上名次的,婚禮當天場面宏大,賓朋滿座。揚州人的細膩文雅熱情好客給我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

2016春節後我和家人遊玩個園,第一次親密接觸揚州私人園林,對鹽商這字眼認識更加深刻。

揚州給我的畫面感基本是以上四個渠道。


揚州給我們的感覺總是那麼美好,可有多少人知道鹽商的奢靡與酸楚


一提到揚州,馬上在腦海裡可以浮現出幾個關鍵詞:鹽商、瘦西湖、炒飯、澡堂子。其他的可能要費腦子想一下了。

說揚州是兩淮鹽場總基地一點都不為過,清朝設立兩淮巡鹽抄察院署,負責江蘇、安徽、河南、江西、度湖北和湖南六省的行鹽,其中包括了30個鹽場,後來合併成23個,是從長江口北岸開始一直到山東,基本上把整個中國最富裕的地區的食鹽都壟斷了。

揚州在京杭大運河沿岸,附近又是當時著名的海鹽場(啟東),屬於當時的交通要道。依靠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想不發達都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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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商,估計大部分人都知道,從明末清初就開始了,主要由陝商晉商徽商構成。前期北方商人先入為主,他們依靠為清軍與明朝作戰時運送物資發家(那時候應該屬於賣國),後來清朝為補償他們,用鹽引的方式(是不是相當於現在的經銷權概念?)做交換,省了軍費還把市場做活,一舉兩得。

後來他們做的越來越大,尤其晉商,後來朝廷覺得他們壟斷了市場,就開始讓徽商介入,我覺得很正常,為了相互制衡和安全起見,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當時有錢沒權的徽商進入這個行業後如魚得水,加上他們做事隨機應變左右逢源勤奮好學,很快替代了晉商與陝商,成為揚州鹽商的主體,乾隆下江南6次都是住在鹽商私家宅院,可見當時他們的實力。雖然,也很苦逼,據說皇帝來一次就是脫層皮,大大小小官員吃拿卡要耍一條龍,都要鹽商承擔。類似於現在的某些接待工作,出力未必能討好,心力交瘁誰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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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有了權和錢就開始造宅院,這是華夏民族的一大特徵,一是自己住的舒服,二是有面子,三可以所謂光宗耀祖。不管是山西王家大院喬家大院皇城相府還是蘇州拙政園留園以及揚州個園何園,都是在這個基礎上一點點設計建造和完善。只是他們風格各異,山西豪宅主要是宏偉厚重,依山就勢,層樓疊院,錯落有致,但比較閒的壓抑,江南園林州傾向於山水結合,花木疊翠,整體含蓄、幽靜、雅緻,怪不得很多江南詩人都雅興十足,尤其唐伯虎,鄭板橋等人。

所以我們如果仔細研究,就發現古代北方詩人普遍是慷慨激昂,憂國憂民,比如辛棄疾。南方詩人則浪漫十足,鶯鶯燕燕。一個是時代造就,而且地域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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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扯遠了,繼續說揚州。

揚州這些古宅院把鹽商的富足與地位彰顯的淋漓盡致。

按照馬斯諾需求層次理論,人在吃飽喝足後就開始追求精神生活。聽戲,泡澡,喝茶,丹青,一個個在揚州發展起來。

清朝四大徽班進京為乾隆過80大壽,就有一個是揚州的班底:春臺班,是著名鹽商江春家的御用戲班。一個商人的家用戲班能為皇帝演出,可見他們關係非同小可,也說明自古官商一體是不變真理。

到了道光皇帝時,他發現事情不太對,國庫日漸虧空,但揚州鹽商依舊富足,揮金如土,山珍海味,每天喝茶泡澡堂子聽戲捏腳搓背吃著三丁包就把錢賺了(至今揚州修腳,炒飯,澡堂子都是名聲在外),實在忍無可忍……

一氣之下改了鹽業制度,至此,揚州鹽商一落千丈,好日子一去不復返。有遠見的趕緊換檔口,去了比如上海或HK重新開始,開始佈局實業或者金融。有的則坐吃山空江河日下,最後消失在歷史長河中,感覺像是走了一個輪迴

我覺得這個很正常,風水輪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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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商畢竟不是古代氏族(比如戰國和隋唐時期),家族文化沒那麼厚重,官商圈子單薄,人脈沒有做到閉環,難以持久傳承。更要命的是革他們命的是皇帝,這個誰也攔不住了。君曰:見人殺人,見神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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