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混子想謀害算命何老頭,結果被和老頭教訓的跪地求饒...

隔壁村曾有一算命先生,眾人只知其姓,不知其名,老少皆稱呼他為何老頭,據說,這何老頭是外來人口,孑然一身,來到村子後就定居下來了,做起了算命的行當。

清瘦的身形,外加一身粗布麻衣,一雙黑色布鞋,這是何老頭常年的著裝,雖年過半百,但何老頭那雙目依然炯炯有神,見誰都是笑眯眯的樣子,不時還調侃別人幾句,逗逗小孩子,十足的老頑童一個。

說起何老頭算命的本事,眾人那是不得不服,簡直是神乎其神,但凡他說出的話,幾乎就沒有不靈驗的,可這何老頭也有一怪癖,有些人就是上門豪擲千金請他算命,他也擺手拒絕,堅決不算,而有些人即使走在大馬路邊,何老頭也可能上前厚著臉皮要幫別人算,似乎算命還得看他心情好壞。

平日,這何老頭就愛呆在茶館裡,和一群無事的老頭在那坐著談天說地,暢聊古今,似乎自己無所無知一般,忽悠得旁人一愣一愣。

何老頭也愛喝酒,身上一個酒葫蘆寸步不離,一到下午,準會去酒莊打酒,與一群酒友再次聊的熱火朝天,也不知這何老頭哪來這麼多話說,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何老頭酒量大的嚇人,多年來,從未有人見他醉過,甚至連面色都不曾改變絲毫,因此人送外號何不醉。

雖然愛吹牛,也愛喝酒,性格還有點古怪,但何老頭人品是沒得說的,經常樂善好施,有點餘錢都會給予需要幫助的人,因此,也深得人們尊重。

可誰知一場變故,何老頭從此銷聲匿跡。

一日,恰逢趕集,何老頭如往常一般坐在茶館門前的小凳上,與前來算命的人凱凱而談,周圍擁簇著些許村民,饒有興致的聽著。

突然,口若懸河的何老頭眉頭一挑,聲音一頓,抬頭向前望去,陰陽怪氣道:“有些人啊,好手好腳的,卻非要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大家可得捂緊自己錢袋子咯。”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這何老頭怎麼突然間就轉了一個話題,搞得大家一頭霧水,就在大家茫然時,一聲大吼傳開。

“你竟敢偷我錢,快來人啊,這兒有一小偷。”

眾人尋聲看去,在何老頭剛望去的對面,一頭髮花白的老人正一手捂著衣袋,一手抓著一隻正要掙扎的手腕。

“老東西,你別誣陷好人,我只是碰巧手在你口袋附近。”掙扎的是一中年男子,看著老人狡辯道。

“還碰巧?手都伸進我兜裡了,要不是何老頭提醒,你就得逞了。”老人滿臉怒氣,這年頭,小偷還如此猖獗。

眾人也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是這中年男子偷老人錢,幸虧何老頭提醒,於是這小偷被抓了個正著,得知事情真相,一群人立馬很不友善的盯向這中年男子,準備上前教訓一番。

何老頭依然坐著未起身,看著中年男子搖搖頭,嘴裡嘀咕了兩句,也不知說的什麼。

中年男子迎上眾人目光,眼珠一轉,二話不說,一把將老人推向眾人,隨即撒腿就跑,奔跑中,中年男子扭頭看了眼何老頭,滿目怨毒。

老人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幸得眾人扶著,因為老人擋著,眾人也就沒再去追那中年男子,錯過了時機,追也追不到,只能看著那逃竄的背影咒罵。

“來,來,來,繼續算。”何老頭揮揮手,大大咧咧道。

下午,何老頭收攤後,一如既往的去酒莊打了一葫蘆酒,才心滿意足的唱著小曲兒回家,誰知這剛走到小路上,迎面就來了幾個不速之客,似等待多時。

“老東西,你都一把年紀了,事管的挺寬的啊?是要著急去死嗎?”

對面走來三人,為首的正是上午那中年男子,盯著何老頭一聲嗤笑,滿目怨毒,上午偷東西被抓現行,這對他來說,這就那麼大一個地兒,以後還怎麼混?心裡可謂是對何老頭恨的要死,於是特意找了人,要給何老頭點顏色瞧瞧。

“死性不改的傢伙。”何老頭看著不懷好意的三人,依然面不改色的走了過去,酒葫蘆在手中一搖一晃。

“呦呵,老東西,挺有脾氣的啊,一起上。”中年男子看著毫無膽怯的何老頭,一聲招呼,瞬間衝了過去,三人掄起拳頭就往何老頭身上招呼,這架勢,是要何老頭半條命啊。

“哎呀,”三人拳頭剛落到何老頭身上,緊接著一聲聲慘叫同時發出,三人連忙後退,捏著手腕痛的死去活來,三人只感覺這拳頭好似打在了堅硬的磐石上,一股鑽心的疼痛席捲而來,這人的身體怎麼會這麼堅硬?

三人不信這邪,忍著痛,再次上前,對著何老頭腦袋砸去,何老頭竟然不躲,還伸個腦袋主動迎了上去。

“嘭,”沉悶聲響起,老人無事,三人拳頭疼的直甩動,瞪大雙眼,三人帶著驚恐的看著老人,捂住雙手,再也不敢上前。

“有手有腳,卻不走正道,枉為人。”何老頭一聲譏諷,揹著個手,斜視三人一眼,從中穿過。

三人嚇的面色大變,趕緊逃也似的讓開。

“這老東西鐵定是個練家子,一身硬的像塊鐵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金鐘罩?”中年男子右手邊一人說的咬牙切齒,本以為收拾一個老頭手到擒來,誰知人家還未還手,自己就嚇的不敢上前了,太損面子。

“這老不死的東西,我不信你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中年男子看著何老頭背影,狀若瘋癲,面目猙獰。

當夜,三人揹著幾壇酒,偷偷來到何老頭屋外,當透過月光下看著那是幾間茅草屋時,三人更是冷笑連連,這茅草屋燒起來可快了,簡直就是乾柴遇烈火,再加上準備的酒,這何老頭插翅難逃了。

夜深人靜,鳥獸蟲鳴,三人將酒水灑在茅草上,立馬點火引燃,乾涸的茅草加上烈酒,整座茅草屋瞬間就被大火吞噬,三人害怕何老頭逃出來,趕緊又搬來一些阻擋物到大門前,看著火勢越來越猛,三人終於放下心來。

村口混子想謀害算命何老頭,結果被和老頭教訓的跪地求饒...

火光映天,高溫烤得三人一退再退,因何老頭房屋偏僻,又是深夜,如此大火也不擔心有人趕來,即使發現,那麼遠趕來時,何老頭早就一命嗚呼了。

看著蔓延的大火,三人點點頭準備轉身離去,可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從身後發出。

“嘭,”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一道消瘦的身影緩緩從火海走了出來,帶著冷漠,也帶著憤怒,四周大火熊熊燃燒,卻未對這身影有絲毫影響,連其衣服都完好無損。

來者正是何老頭,依舊是那身粗布麻衣,但卻一改平日的嬉笑,雙目怒火沖天,猶如火神,靜靜的屹立在大火中,彷彿在極力剋制自己的怒氣,俯視三人。

氣氛陡然凝固,三人滿臉驚駭,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揉動雙眼,再次睜大眼睛看去,可那身影依然在火中紋絲不動。

“嘶,這……還是人嗎?”三人終於怕了,哆嗦著口齒不清,前一天還覺得何老頭最多是一個練家子,可現在竟然連火都燒不動,三人內心泛起驚濤駭浪,恐懼之色不言而喻,趕緊撒開腿不要命的狂奔。

“我讓你們走了嗎?”一聲輕語從何老頭口中傳出,可到了三人耳邊,卻若驚雷響起,逃跑的三人瞬間身體一顫,雙腳僵硬不動。

何老頭怒氣似乎平息了些,對著身後大火右手一揮,一陣寒風落下,烈火瞬間熄滅,可這座茅草屋已經燒了大半,冒出縷縷白眼。

三人看到何老頭這一手,內心再次被震驚了,這何老頭竟然會法術,要是早知道那麼厲害,打死也不敢來招惹他啊,這又是燒房子,又是想燒死他的,這仇可結大了。

“一句話不對,你們就要人性命,如此歹毒之人,留在世間有何用?”何老頭凝視三人,鏗鏘審視道。

“仙人,我們知錯了,饒命啊。”三人突然發現雙腳能動了,可再也生不起逃跑的心,驟然撲通跪地,可憐巴巴的看著何老頭直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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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頭眸子開闔,抬頭看天,輕語道:“上蒼有好生之德,可人心卻是如此難測,天憐人,人卻怨天。”

“唉,”說著,何老頭竟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三人也不知道因何而嘆,只道這類人果然與眾不同,說些話讓人都聽不懂。

何老頭扭頭看了看依然在冒煙的茅草屋,些許不捨,從腰間取出酒葫蘆,仰頭猛的灌了一口酒,大步向前,在月色下順著羊腸小路離去。

跪著的三人更加疑惑,這何老頭什麼意思?不懲罰他們了?可是他們也不敢起身,都想燒死人家了,還指望輕易放過他們?於是,這一跪就是兩個時辰,直到天邊泛起白光,三人才相信何老頭真的離開。

村口混子想謀害算命何老頭,結果被和老頭教訓的跪地求饒...

這麼大的仇,何老頭竟然也不計較了?三人大喜,連忙準備起身,可就在三人起身那刻,陡然發現,跪著的雙腿已經沒了知覺,而且肌肉在急劇萎縮,片刻功夫,雙腿竟和手臂般粗細,只剩皮包骨。

三人大驚,這要是走不動,趴在這裡,到時候有人來,誰都知道這把火是他們放的啊。

果然,清早,一村民找何老頭時就發現了三人,更一眼認出其中的中年男子,看到殘破的茅草屋時,當即大呼:“做賊不說,還殺人放火。”

中年男子急忙解釋道:“火是我們放的,可何老頭會法術啊,沒燒到他,他還懲罰了我們。”說完,指著自己枯萎的雙腿,後悔不已。

村民進屋找了一圈,果然不見何老頭身影,再看那坐在地上的三人,內心信了幾分,不過滿臉厭惡,轉身離去。

何老頭真的離開了,村口有人坦言,當夜,看到何老頭瀟灑走在路上,拎著那酒葫蘆,一口口的往口中灌酒,嘀咕著接下來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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