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万劫破 第一章:董卓暴政的终结

悠悠长鸣,长安城中依然有很多闲散的兵将在游荡,正阳街上有五六个军兵再打一家粮店的注意,敲打大门许久不见有人开门,几个军兵便要撞开大门,砰!砰!不曾想这大门三两下就被撞开,店内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皆惊恐失色。

“你以为不开门就进不来吗!!”军兵怒喝道。

老人战战兢兢深施一礼“老朽年迈,未来..得及给各位..大人开门,还请...”,未等老人说完,那军兵硬拉老人到门口,一脚将其踹出门外,趴在了街上,老人满面尘土,连咳了几声,噗~口中流出了血,那年轻的也吓得不敢动弹。

“你们三个进去看看还有什么。”军兵说完抽出手中佩剑笑呵呵的向老人走来“老人家,我们也是与你借点东西,你现在这样有点可怜,我送你个痛快吧。”

“住手”只见不远处来了几人,其中有一个骑马的男子高喊道“你们几个并州兵在这做什么吗”

那些军兵全都愣住了,仔细观瞧这骑马之人,身长八尺,剑眉星眸,英气勃发,身着素服,越走越近,有两个军兵连忙跪下“拜见张都尉。”

骑马之人走到跟前“你们才去徐荣军中一个多月,也学着开始抢掠了吗?滚回军中去”军兵不敢作声,全部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几个人跑几十步后,一个军兵小声问道“此人是谁?”

“他是张辽,执金吾丁原推荐给大将军何进的属官,后来授大将军之命去河北募兵,我们当时被他招募的,募兵还没回来的时候,大将军就死了,他统兵归董太师了,我们一部分并州兵归徐将军统管。”另一个认识此人的军兵说道

见那几人跑远,张辽下马,搀起老人道:“魏伯,伤的可重,王礼快去军中请医”

“是”只见一个身高九尺,体态纤细的人向西跑去,此人跑得极快。

“魏伯,先进屋内躺下”张辽扶着老人与几名军兵进屋而去。

进得屋内,老人哆哆嗦嗦躺下,拉着张辽的手说:“张大人,这长安城待不得了,前几月,您来买粮,有买有卖,小人还得些糊口,近些日这些来买粮的军兵,哪里是买啊,就是来抢,什么都抢,店里的小工都跑了,就剩下我与我这孙儿了,如今老朽又被打伤,恐更难来活。”说着说着留下了眼泪。

“自董卓进京以来,迁都长安,自持太师,放任军队烧杀掠夺,百姓疾苦,此处属我所管辖,但兵寡权轻,不足保全地方”张辽沉语。

“我魏家在此处原也是旺族,我命薄,唯有一个儿子,黄巾之乱时死在了冀州,只剩我们祖孙,如今又天下大乱,生意也做不得,早听得关东军打赢了董卓,但为何这董卓还活着!”魏伯手捂胸控又咳了几声,手指墙边的孙子说道“这是我孙儿魏苞,略有才熟,后来因为家中无人可用才来在店里做工,能否让他到军中任个职,也总比在这城中不知道哪天会死要好啊。”

张辽看着魏伯说道:“我官职低微,本无配职,只能为兵,何况这天下兵荒马乱,我都不知道自己何时会丧命于何地。”

“大人,老朽已经六十有余,不能保全家族,我家中还有些余粮,愿资助大人..咳~~咳~~”魏伯又咳了几声,转睛看着自己的孙子。

魏苞立马上前跪下:“小人魏苞,字仲施,愿在大人账前效犬马之劳”

此时王礼跑进屋来:“文远,军医到了。”

张辽立刻起身走出屋外“军医快进去看看老人的伤势”,军医进屋内看伤治疗,张辽与王礼在厅内等候。

“文远,为何你不在屋内等着”王礼问道。

“魏伯想将其孙子到军中任职,并且想赠予粮草”张辽沉语。

“那也算好事啊,我军本身被徐荣带走了一大部分人,正好缺人,再者能赠与粮草岂不是更好。”王礼也沉语说道。

张辽连连摇头:“老人已经死了儿子,以为让孙子去了军中可以保全性命,有朝一日可立功旺族,可军中更加危险,你和我都不知道能否寿寝。”

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位年轻女子,肤白貌美、亭亭玉立、身着素服也显得出美艳,张辽、王礼不约而同的看着她,这女子也看着张辽,四目相对,些许片刻,女子略有娇羞,低头说:“两位大人,家中无酒,喝盏水吧。”张辽接过盏来,发现水是凉的,但也没有说话,女子快速走过二人身旁,直进屋内去了。

“长得真好看”王礼喝着水说道,二人均没有再回头看这女子,只是继续喝着水。

此时军医从屋内走出来满脸焦愁说道:“老人的伤势非常严重,伤及脏腑,就算食药治疗,也无济于事,坚持不了多日。”

张辽回首看着屋门,斟酌许久,魏苞从屋内走出来,深施一礼说道:“大人,家翁还有几句话想对您单独说。”

“不了,明日董太师要在宫内同皇上举办庆会,我们也要回军中戒备”张辽看着军医“军医配些药,供给与魏伯养伤。”说完便要走。

“大人”那女子手捧着包袱,匆忙的从屋内出来“家中有些崭新未用过的衣物,若不嫌弃,想赠与大人给大人家室使用。”

张辽回身看着那女子,施一礼“多谢,从军微职哪来得家室,有一老母不曾在身边,给我实在无用,多谢好意。”二人又四目相对,女子娇羞的低下头。

魏苞又上前施一礼“大人,家翁伤重,恐怕真的还有些事情想跟您说”

张辽转睛看着魏苞叹了口气“好吧。”又对军医说“军医速去配药。”说完便向屋内而去,坐在床前,看着喘气有些费力的魏伯“魏伯,您还有什么事要单独与我说。”

魏伯颤抖着拉着张辽的手“大人,这几月一直来我这里买粮,每次买的都不多,您有多少兵啊。”

“我只是个骑都尉,军中只有两百人。”

“老朽家中有一地窖,里面有一些存粮,够一千人吃一个月的。”魏伯强挣扎的拉着张辽的手坐了起来,气喘不匀,铁灰的脸非常凝重的看着张辽“在厅里大人们说的话老朽都听见了,老朽自己也觉得时日不多了,所以有些事想托付大人。”

张辽看魏伯这认真的样子,向前挪了挪“魏伯请讲”

“家中现在只剩下三人,除老朽外还有孙儿仲施和孙女文昭,文昭时年二十四岁,因为天下祸乱,一直留在家里,不敢将她嫁给别家,老朽从商四十多年,不敢说识人无误,但也明白人性之象,我看得出大人非常人所比,一身正气,果敢非常,老朽不知几时便会人去,故此想将孙女文昭许给大人为妻,孙儿仲施留在大人账前听用,还希望大人能了了老朽的担忧。”

张辽听魏伯讲完,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书直了身子“我现在这样的处境,怎能受得了这重托,您先安歇养伤,我明日还有公事,必须要回军中了,之后在计议。”

“这事老朽只有大人能托付,咳~咳~”魏伯颤抖的更加厉害,支持不住自己,缓缓的躺在了床上“大人军中有公事,老朽不能妨碍大人,只怕再见不到大人了。”

“魏伯尚可安心,过几日我再来看望您。”

“大人.....大人,老朽若去...请务必收..留老朽的孙儿....孙...”魏伯未说完便晕了过去,张辽手扶魏伯面门,发现原来只是晕过去了,连忙起身,走出屋子,叫魏苞、魏文昭二人好好照看魏伯,与王礼走出店了。

“你们几人留守于店外,以防再有兵丁闹事”张辽对随从的几人安排完事项,骑上马与王礼往军中方向而去。

走了些许,王礼按不住性子问“这老翁看自己快不行了,想把孙女许给你,你为何不要啊,还白给这么多粮。”

“要了她我往何处安放,放在军中?我不是将军,没有自己的营帐,随军到此,没有自己的房子,那魏苞能收的,那魏文昭收不得啊。”张辽也长叹了一声。

王礼不禁笑了起来“哈哈~~他那孙女就如那街上传的那样美,天下掉下来的美玉你不要,惜哉。”

张辽也笑了“与我颠沛流离,就如花现即陨,不如守在那老翁身边”突然笑的更大了“不过~~真的是~~惜哉。”

两人行至军中,天色已晚,吃过饭后,各自回营休息,张辽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想起那个魏文昭,自言自语道“惜哉~惜哉~行军者怎能唯美玉而浊”,想着不再去魏伯那里。

次日,全军吃过早饭,操练过后,戒备城中各街,等待着宫中庆会结束,张辽在营中看书,王礼扛着戟气喘吁吁的走进帐中,看见张辽在看书也凑过前来。

“文远,这书上写的什么?”

“写的~你王礼徒步追马,马都跑不过你。”张辽笑了笑,继续讲到“你为何始终不愿意识字看书呢。”

突然,军外喧闹起来,各街都喧闹了起来,此时一兵卫跑了进来,“都尉~都尉~,董..董卓死了。”

张辽瞬间站了起来,扔掉了手中书“董卓死了?怎么死的?”

“吕布...吕布在庆会上杀了董卓,宫中信使再往各地去送赦免诏书,各处传董卓已死的事。”

张辽一行人急冲冲走出军中,看到大街小巷百姓载歌载舞,附近几处军队均无动向。

“王礼,备酒食,全军休整。”

此时,远处来了一骑传令员“传将军令,全军休整,各部军司,至司徒府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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