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的血腥愛情故事:用利斧砍死愛妻,用上吊解脫自己

作者:囍夫卡

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顧城《門前》

顧城的血腥愛情故事:用利斧砍死愛妻,用上吊解脫自己

顧城與謝燁

這是顧城的情詩,是一個詩人對愛情的註解。無數人幻想的美好愛情大概就是詩中的所描繪的那樣;“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這首詩正是顧城和謝燁的愛情寫照,無數人曾經豔慕過他們的浪漫愛情,但他們不會想到,名滿天下的絕代詩人,最後會落得殺妻棄子,自縊而亡的結局。

一、男才女貌本陌路,火車相遇誤終身。

1979年,在上海開往北京的列車上,一個頭頂著用半截舊褲管做成帽子的青年惴惴不安,他不敢望向身邊的女孩,她的美麗讓他顫動不已。

為了抑制起伏的心潮,青年開始畫畫,他陸陸續續畫完了周邊的人,卻獨獨沒有畫身邊的女孩。這種好似人人有份的榮譽,偏偏自己沒有的難堪,讓女孩悵然若失。女孩哪裡知道,身邊的青年連和自己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又怎麼能夠為她作畫呢!當然,她更不會知道,眼前這個穿著特立獨行的青年,以後會成為震動中國詩壇的巨星。

這個青年便是顧城,讓他一見鍾情的女孩名叫謝燁。

顧城的血腥愛情故事:用利斧砍死愛妻,用上吊解脫自己

任憑自己平時多麼安靜沉穩,當意中人到來時,顧城還是無法冷卻自己狂熱的心,他終於還是和謝燁說上話了。於是,和世間所有的浪漫愛情一樣,你儂我儂卿卿,兩個青年人就這樣墜入了愛河,一發不可收拾。當火車到站之時,意識到馬上就要分離,顧城慌忙將自己的住址寫到紙條上,塞給了謝燁。他們知道,這絕不是告別,而是愛情的開始。

之後便是紛飛往來的信件,兩人用文字傳達愛意,這讓顧城心急如焚,他決定要立馬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於是他來到了謝燁的家,但是謝燁的父母卻將他趕了出來,他們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和一個有點神經質的窮酸詩人在一起。顧城沒有退縮,他為自己做了一個木箱子,就躺在謝燁家門口,他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決心。

女大不由人,雖然謝燁的父母不接受顧城,但擋不住謝燁對顧城的痴迷,一個21歲的女孩,面對一個天才詩人的浪漫熱烈的追求,除了在愛河中無限沉淪,別無他法。

四年後,他們如願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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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愛情並非童話,生活並不如詩。

和所有普通人的愛情一樣,顧城和謝燁度過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清貧的生活在他們熾熱的感情面前,似乎毫無影響。在外人眼裡,他們宛如天造地設,謝燁痴迷於顧城的才華,為他身上的藝術氣質沉醉。顧城則把謝燁看作是純潔美麗的天使,兩人互相愛慕,好像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讓他們分離。如果他們一直這樣走下去,世間又多了一段佳話,可惜生活的殘酷讓太多神仙眷侶敗落凡塵,顧城和謝燁同樣難以倖免。

命運是公平的,顧城擁有著天才詩人的一切才華,甚至每一次呼吸都透著藝術家的氣質。他在詩歌的國度裡是光芒萬丈的太陽,但在現實生活裡卻是一個連車票都不會買的人,缺乏正常生活的能力。最致命的是,顧城有極大的性格缺陷,自私冷漠,蠻橫無理,永遠生活在自己的烏托邦中。就像他自己在詩中所寫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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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節選

顧城的蠻橫自私讓今天的我們完全無法理解,他要求謝燁必須按照他的方式去生活,他要完全操控她的人生。甚至穿衣打扮都不被允許,穿什麼衣服都要由他親自審奪。謝燁就像一個布偶一樣被顧城任意操控,直到最後連上學和工作的權利都被剝奪。

顧城一方面讓謝燁負責自己日常生活和工作的一切事宜,另一方面又想讓謝燁什麼都不幹,就待在家裡,哪也不去,他認為“女人只有無所事事才顯得美”。這種人格分裂的病態要求在顧城的世界裡是被允許的,我們永遠也無法窺探當事人的心理,因為我們永遠無法進入到他的烏托邦。

而這我們所不能接受的一切,謝燁卻都默默接受,因為在經過長時間的“折磨”之後,謝燁“病了”。她在照顧一個成年男人的生活中,愛情慢慢變態成為了一種畸形的“母愛”,她知道,離開她以後,外界所認識的那個天才詩人,將連生活都不能自理,更別談寫詩創作了,她甚至得到了一種優越感,雖然是一種近乎畸形的優越感,這種狀態一直延續到他們新西蘭的小島上的生活,直到一個叫英子的女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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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與謝燁合影

三、婚變生裂痕,魂斷激流島。

為了建造心中的自由王國,1988年,顧城在新西蘭的一個小島上買地建屋,和謝燁過起了自給自足的隱居生活。在這期間,顧城依然和一個叫英子的女孩保持著書信往來,他們相識於國內的一個研討會,當時還是北大學生的李英曾當著謝燁的面,表達過自己對顧城的深深愛意,於是,顧城又一次陷入了熱戀。

當然如果只是互傳書信表達愛意,頂多算得上精神出軌,還有挽救的餘地。但顧城卻一心一意要讓英子到島上來共同生活,於是李英義無反顧地來到了島上,對此,謝燁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於是三人開始了一段在我們看來及其荒誕的生活,無異於野蠻的原始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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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合影(左為謝燁,右為李英)

在顧城看來,生活起居有妻子謝燁照顧,感情慾望有英子填補,又身處靜謐小島,簡直就是世外桃源般的生活。為了維繫這種美好的幻象不被打擾,顧城甚至要求謝燁把他們的孩子小木耳送走,因為他極其討厭自己的孩子,還常常無故施暴,沒辦法,謝燁只好把孩子交給當地的土著撫養。

但是,沒過多久,李英就厭惡起了這種野蠻原始的生活,在將所有財產席捲一空以後,和島上一個50多歲練氣功的華人跑了,最後與對方結婚,拿到了綠卡。我們可以想象一個如此自私蠻橫的人,如何能夠忍受別人對自己的背叛,他的內心除了悲憤,或許還有極大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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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與妻兒合影

也許是常年的煎熬讓謝燁“痛醒了”,她接受了一個德國華人的熱烈追求,並決定和他結婚。謝燁把自己的願望告訴了顧城,並向他提出離婚。此時的顧城經由英子的背叛已經醒悟了,他想和妻兒重新開始美好生活,但是謝燁告訴他太晚了。

1993年10月的一個上午,謝燁在房間收拾行李,準備離開激流島,前往德國開始新的人生,在勸阻無果後,顧城轉身走出了房間,隨後舉起斧頭砍向謝燁。在給姐姐顧鄉打完電話,讓她來救謝燁之後,顧城找到一顆大樹,自縊而亡,這一年他37歲。曾經美好的童話愛情,最終淪為血腥的恐怖犯罪,讓人唏噓不已。

後記:詩人犯罪,罪不及詩,需及人。

在近現代詩歌史上,顧城是我們無法繞過的高峰,他的文學成就值得後人永遠銘記,那些動人心魄的詩句終將永遠被世人傳頌,這一點,大眾普遍都能接受。但是,很多人忘記了一點,顧城除了是一個詩壇巨星之外,他還是用斧頭砍死自己髮妻的殺人犯。文學成就再多麼光輝耀眼也掩蓋不了他殘暴殺人的事實,我們可以讚歎顧城詩歌多麼美妙動人,但回到現實世界我依然要唾棄顧城,唾棄一個自私冷漠殘暴的丈夫和父親。

一個人的成就和他的道德品質是不能混為一談的,成就高者,私德高者,我們頂禮膜拜;成就高者,私德敗壞,我們不能因為私德不好就抹殺他的功績,更不能用成就高來消除道德敗壞的惡劣影響。詩人犯罪,罪不及詩,需及人,把詩人換做任何人,都適用這句話。

注:圖片來源於網絡

作者簡介:自稱90後見習藝術家,愛好文學藝術,文史娛樂,希望有一天可以寫出曠世名作,以慰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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