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資治通鑑札記788 漢元帝太極拳趕走周勘和諸葛豐

讀資治通鑑札記788  漢元帝太極拳趕走周勘和諸葛豐

是歲,夏寒,日青無光,顯及許、史皆言堪、猛用事之咎【案:史家這麼編輯不就是讓人覺得劉更生的話是對的嗎?】。上內重堪,又患眾口之寖潤,〔鄭氏曰:譖人之言如水之浸潤,漸以成之。孔子曰:浸潤之譖不行焉,可謂明也已矣。〕無所取信【案:其實就是在堅持自己的意見而已。但是漢儒的勢力之大是可見一斑的。可見,元帝是個很堅持的人,不是軟弱的。

子張問明。子曰:“浸潤之譖①,膚受之愬②,不行焉,可謂明也已矣。浸潤之譖,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遠也已矣。”

【註釋】

①浸潤之譖(zèn)陷。同“訴”。:像水浸潤物件一樣逐漸傳播的讒言。譖,誣陷。

②膚受之愬(sù):像皮膚感受到疼痛一樣的誣告,即誹謗。戀,同“訴”。

【翻譯】

子張問什麼是明智。孔子說:“暗中傳播的讒言,切身感受的誹謗,在你這兒都行不通,就可以稱得上明智了。暗中傳播的讒言,切身感受的誹謗,在你這裡都行不通,就可以說是有遠見了。”

這裡浸潤一詞用的是非常的微妙的,這實際上是寫了漢元帝對這些儒家們的看法,如儒家們此時在元帝這裡已經成為事實上的小人了。而元帝本人倒是非常堅持漢家執政的王霸相雜的原則,不動搖,是非常符合孔子的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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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長安令楊興以材能幸,常稱譽堪,〔譽,音餘;下同。〕上欲以為助,乃見問興:「朝臣齗齗不可光祿勳,何邪﹖」〔師古曰:齗齗,忿疾之意也。齗,音牛斤翻。〕興者,傾巧士,謂上疑堪,因順指曰:「堪非獨不可於朝廷,自州里亦不可也!〔周禮:五黨為州,五家為鄰,五鄰為裡。漢人謂同州鄉而居者為州里。〕臣見眾人聞堪與劉更生等謀毀骨肉,以為當誅;故臣前書言堪不可誅傷,為國養恩也。」〔為,於偽翻;下同。〕上曰:「然此何罪而誅﹖今宜柰何﹖」興曰:臣愚以為可賜爵關內侯,食邑三百戶,勿令典事。明主不失師傅之恩,此最策之得者也。」上於是疑之【案:其實這不過是藉口而已。但是另一方面,說明元帝此時還尚有一定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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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隸校尉琅邪諸葛豐〔姓譜:葛氏,先本琅邪諸縣人,徙陽都;時人本其先之所居,謂之諸葛氏。風俗通雲:葛嬰為陳涉將,有功而誅,孝文錄其後,封諸縣侯,因並氏焉。〕始以剛直特立著名於朝,數侵犯貴戚,〔數,所角翻;下同。〕【案:打擊貴族的人。政治立場。】在位者多言其短【案:都是誰在位呢?其實就是劉更生之輩。石顯等是內廷的人,是不算政府的人的。】;後坐春夏繫治人,〔春、夏,生長之時,故仲春省囹圄,去桎梏,毋肆掠,止獄訟;仲夏挺重囚,益其食。春夏而繫治人,為不順天時。〕【案:吹毛求疵的事情。】徙城門校尉。豐於是上書告堪、猛罪【案:打擊他們,其實是維護了元帝的。】。上不直豐,乃制詔御史:「城門校尉豐,前與光祿勳堪、光祿大夫猛在朝之時,數稱言堪、猛之美【案:曾經不錯。】。豐前為司隸校尉,不順四時,修法度,專作苛暴以獲虛威;朕不忍下吏,〔下,遐稼翻。〕以為城門校尉。〔百官表:城門校尉,掌京師十二城門屯兵。〕不內省諸己,〔省,悉景翻。〕而反怨堪、猛以求報舉,〔師古曰:言舉其事以報怨。〕【

案:皇帝這等於揭發了事情的原因了,就是彼此內鬥的結果,前面說的彼此不錯當然是假話。晃晃詔令其實最是說謊話的所在。】告按無證之辭,暴揚難驗之罪,毀譽恣意,不顧前言,〔師古曰:前言,謂譽堪、猛之美;今乃更言其短,是不顧也。譽,音餘;下同。〕不信之大也【案:這些話簡直就是給諸葛豐開脫的話。因為無法驗證,自然誰不能算是錯。又是一筆糊塗賬。】。朕憐豐之耆老,不忍加刑,其免為庶人【案:正等於將諸葛豐從儒家貴族那裡給保了下來。元帝真的很不容易。】!」又曰:「豐言堪、猛貞信不立,朕閔而不治,又惜其材能未有所效,其左遷堪為河東太守,猛槐裡令。」〔槐裡,周之太丘,秦曰廢丘;高帝二年改曰槐裡,屬右扶風。〕【案:各打五十大板。可見這完全是政治鬥爭,跟對錯,有無證據完全無關。但是將這二人趕出朝廷了。這也算是元帝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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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光曰:諸葛豐之於堪、猛,前譽而後毀,其志非為朝廷進善而去姦也,〔去,羌呂翻。〕欲比周求進而已矣;斯亦鄭朋、楊興之流,烏在其為剛直哉!人君者,察美惡,辨是非,賞以勸善,罰以懲姦,所以為治也。〔治,直吏翻。〕使豐言得實,則豐不當黜;若其誣罔,則堪、猛何辜焉!今兩責而俱棄之,則美惡、是非果安在哉!【案:帝王術的重大原則之一就是要會搞糊塗術,不會糊塗,是當不了帝王的。世間諸多不公平,帝王們也沒法子,只能裝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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