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怎麼還出了本書

文/譚峰

國慶和幾個友人咖啡館聊天,聊至興頭之時,一位朋友“陰陽怪氣”地對我說道:

“TAN大才子和我們的境界就是不一樣 ,人家現在是出過書的人兒了。”


啊?我怎麼還出了本書

北京東三環是我寫作時常常光顧的地方(作者攝)


出書,這個神聖而偉大的字眼,叫人好生羨慕。尤其在我們這個“一切向錢看”的時代,能自己耐著性子一字一句地寫成一本書並公開出版,這確實是一件值得興奮的事情。

沒錯,書是今年7月份出的,作者就是我,作者只有我。當中國人剛從頑固的疫情中甦醒之時,出書的事情讓我的2020提前地振奮起來。


啊?我怎麼還出了本書

時常不忘去三里屯找找下靈感(作者攝)


人們常說“讀書人”“讀書人”,叫起來是很風光,卻不是所有“讀書人”都有幸做一次“出書人”的。

大概在我三歲的時候,我透過奶奶家平房的窗戶,向外張望。一位大我幾歲的女孩,捧著一本書正在認真地閱讀。

那個時候,我腦海裡所想到的居然不是這本書是寫妖魔鬼怪,還是寫童話故事。我想到的卻是——我長大也要寫一本書!

從記事開始一直到而立之年,這個無人可知的野心,一直埋藏在我心裡。但我也深知童話畢竟是童話,童話裡的東西,似乎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成年的世界處處寫滿了艱辛,哪裡有那麼多心想事成的美麗故事呢。慢慢地,我也忙於考學、出國、找工作,年幼時寫書的萌動,早不見了蹤影。


啊?我怎麼還出了本書

旅行和寫作,一個都不能少(作者攝)


既然不見蹤影,我如何又能開足馬力,最終迷戀起創作呢?

說到寫書這個“創意”,還真不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有一年夏天的晚上,天兒太熱,我就和小夥伴跑到小區的草坪吃西瓜。小夥伴突然對我信誓旦旦地說:“看你成天東逛西逛,是不是該踏下心來做點事情。”

“什麼事情?”

“你看你,抖音也應該拍不了。脫口秀呢,對你來說也太過娛樂化。倒不如嘗試著寫本書......"

一個敢想、敢說,一個敢聽、敢做。在這位小夥伴的“慫恿”下,我真的開始走上了一條“自說自話”的寫作之路。


啊?我怎麼還出了本書

旅行途中,尋找一段讀書的好時光(作者攝)


對於我的“處女作”寫作,我沒有對其寄予過高的“期望”。我堅持認為,它不必是一本經典書,也不必是一本暢銷書。這本書就是一個極具象徵意義的里程碑,代表著我逐漸豐饒起來的精神世界。

對於一些“幸運的作家”而言,他們的第一本書確是“有著落”的。他們可能在寫書之前,就已在一些備受關注的互聯網平臺,公開地發表過一些流行於眾的文字作品。

之後,總會有一些出版社慕名地找到他們,他們只管負責寫。至於其他的事宜,“任勞任怨”的出版社早已替他們考慮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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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不能遺忘外面精彩的世界(作者攝)


但我的第一本書明顯沒有這麼“幸運”。寫書的時候,我當然還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雖然之前我也發表過一些文章,但畢竟還是顯得很分散,顯得碎片化。綜上分析,一心想要出書的我,其實並沒有多少“運氣”被出版社所“器重"。

不過換個角度來看,“不被器重”的寫作對我來說,反倒更為純粹。我不需要顧慮出版社想讓我寫哪些內容,也不必太在意所謂的“市場反饋”,只需要創作自己想要的東西,便足夠了。


啊?我怎麼還出了本書

寫作前的早餐,也要吃出儀式感(作者攝)


緊接著,有另外一個問題橫亙在我的面前——我出書的“自信”又來自哪裡?也就是說,我怎麼能確保洋洋灑灑寫完數十萬字之後,就有出版社會和我籤合同,給我出版“拙作”。

天真的我,才來不及想這些問題。有些時候,文字的表達是一種本能,它不需要被未來的一些設想所限制。

寫作是脆弱的。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把自己想好的東西,通過流暢的筆觸表達出來。但有時寫作本身也是堅韌的,因為它擁有一個作者骨子裡潛藏的不計後果的執念的支撐。

一句話:寫,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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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確實需要時間,包括擠出來的時間(作者攝)


當時我的工作正好不是那麼忙,朝九晚五,沒有加班。走路上班,從家到單位只用五六分鐘,午餐過後還有長達兩個小時的午休時間。這樣的生活在北京,簡直難以想象。

這麼大把的時間,如果不好好地利用一番,只是用來吃喝玩樂,也未免太對不起如此“閒適的契機”了。在這麼一個“時間就是生產力”的年代,相對慵懶鬆散的生活狀態莫不為我默默前行的抱負創造了某種力量。

我記得當時申請了一個長達8天的年假,並計劃每天寫一章,一章寫一萬字。但這一萬字可不是隨便拼湊一些文字,而是在一個相對成熟完善的寫作大綱草擬之後,嚴格地按照大綱整理出來的“要點”而寫出“發自肺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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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多逛逛書店,讓它融入你的生活(作者攝)


想當年,以勤政著稱的雍正皇帝批摺子,一天就能寫出8千字左右。而我竟然可以達到一天一萬字的量。看來,人的潛力是有待激發的。只要循序漸進地按照計劃嚴格執行,寫它個15萬、20萬的論著,又有何難呢?

我一般是頭一天晚上在筆記本上寫好寫作大綱,大綱也不是隨便寫些要點,而是要考慮寫的這些東西會不會缺乏新意、會不會是“老生常談”。所以即使是寫作大綱,我也會寫了改,改了又寫,如此循環反覆,最後終於得到一個自己相對滿意的設想框架。


啊?我怎麼還出了本書

經常游泳,保持對勃勃生命的感知(作者攝)


有了大綱,按圖所驥地寫作就對了。說到寫作時間,我一般是上午8點起床,美美地吃個早點,而後於9點的樣子正式開寫。剛開始寫,我不免動力滿滿,一個小時就能一氣呵成地寫出個2000多字。

但是在遣詞造句、字斟句酌的過程中,寫作的速度就不免慢下來了。我不得不停頓下來,想一想接下來的寫作思路該如何重新構思。


啊?我怎麼還出了本書

多多看展,讓自己文藝起來(作者攝)


寫作的卡頓主要有三個方面的情形。第一是文字本身的問題。一些字句想不起來如何表達。要查詞典,要細細思量推敲幾遍。第二方面是思路層面的問題。就是寫著寫著,有點思路枯竭的感覺,不知“怎麼往下接”。

對於上述兩點,沒有什麼“捷徑”,一是多讀書、多思考,加大輸入比例。二就是要給自己充足的時間來顛覆、來思考,畢竟寫作不是速成的,不是機器勞作,它確實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來積澱。而這段時間恰巧也鑄造了一個作者所必須具備的功力,成就了一個作家的成長。

第三點就是寫作時注意力不夠集中的困難。這也是很多人對寫作堅持不下去的重要原因。對一些“文學愛好者”而言,遣詞造句沒問題,思路框架也足夠清晰,但就是“寫不下去”,這就涉及了一個注意力該如何集中、如何調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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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會在散步中整理寫作思路(作者攝)


其實,注意力的調控還是最終歸結為兩個字上:自律。

寫作,其實是一個非常自律的行為。它不像我們個人理解的那般,喝個茶、聽個音樂,花前月下就能草就一本書。寫作需要極其苛刻的時間管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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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絕對是寫作的好麗友(作者攝)


有的時候,我寫的累了,就順勢地躺在家裡的地毯上,稍微看幾個短視頻。一個短視頻的時長也就5分鐘,我大概也就是在消遣10分鐘之後,趕緊跑到自己的寫字檯上,繼續敲打起筆記本的鍵盤。

這看起來是一個較為殘忍的“自我強迫”,卻也是一個可以在短時間內充分呈現出靈感的必經階段。寫作是枯燥的、寂寞的,但其本身也是一種充滿快樂的創意過程。當我們的文字不斷打磨、修煉之後,我們所看到的是躍然紙上的思想花火,它點亮我們孤獨前行的遠方。

寫作的靈感,很多時候也可以從外部世界來汲取。在家裡寫的累了,感覺思維枯竭了,我也會去一些充滿個性的酒店或咖啡館坐坐,一邊思考打字,一邊看看都市中人們的生活習性,如此也能煥發一種寫作的新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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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咖啡館裡的“喵”(作者攝)


我記得,在寫作的最後階段,我還有一個章節,怎麼也寫不出來。於是,我就在家的附近搜尋到一個貓咪咖啡館。其實我是一個“偽愛貓人士”,我不喜歡養貓,卻非常喜歡“逗貓”,而且我很喜歡和特立獨行的貓保持一定的距離,享受著它看著我,我也看著它,但就是不會彼此打擾的和平友好之狀態。

這種狀態是寫作中的一個很理想的境界,有生活的活力、有閒適的氣息,創作的節奏又不會被極大地干涉。如此,我便可以完美地實現創作活力與寫作節奏之間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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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酒店咖啡時間,亦度假,亦創作(作者攝)


還有一次,我到訪了一個京城東三環酒店的露天就餐位,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寫著東西。在40分鐘略顯疲勞的寫作時段之後,店家突然播放起動感十足且極具節奏感的音樂。音樂環繞了整個露臺,讓我的寫作充滿鬥志和幹勁。頓時之間,我“才思泉湧”,一口氣就心無旁騖地寫完了當天的“任務量”。

人生中有很多激動人心的時刻,總是在不知不覺之中“遲到”。

就在我絕大多數文字基本擬就之時,一個出版社的朋友約我出來喝咖啡。在聊天之際,她得知我近來正在寫書,便隨即和我表達願意幫我問問出版社有關我出書的事宜。這位“貴人”的“舉手之勞”,著實讓我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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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生活、熱愛生活,才能做一個好作家(作者攝)


寫書雖然是我一直的夢想,但我沒想到這一宏大夢想的具體實現會來得如此突然。如此姍姍來遲,又與我如此接近。

不久之後,我就接到了某家權威出版社的電話——我的書稿通過了。出版社同意出書!


啊?我怎麼還出了本書

多去有書、有雜誌的飯店吃飯,等餐前翻一翻(作者攝)


國內出書主要就分為公費與自費兩種,我的論著是出版方式幸運地歸屬於前者。也就是說,我的書出版不需要自掏腰包,出版社還會給我稿酬。這對於一個剛出書的新手來說,無疑是件難得的大好事。

從簽訂出版合同到書最後的出版,還是要經歷較為漫長的時間。出版社要三審三校、要設計封面、要申請書號、要確定最終入庫的時間。身為“作家”的我,也要配合出版社修改文稿、選擇封面以及搜尋願意給我寫序、寫推薦語的業界名家大咖。


啊?我怎麼還出了本書

嘗試在萬籟俱寂的夜晚寫作(作者攝)


讓我極為詫異又感動的是,當我把自己的初稿發給一些業界權威人士的時候,他們都非常爽快地答應給我寫序或寫推薦語。與此同時,我也感受到了寫作本身的快樂。雖然創作是一個漫長而枯燥的過程,但創作得到了一些認可、創造了一些價值,這本身就是一項趣味無限的使命。

以申請完書號為標誌,我的這本“處女作”也就順理成章地發表出來,和全球讀者如約相見。申請書號是最後一步,也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一步。值得注意的是,現在國家對書號的審核工作越來越嚴格,好的作品、好的內容,才是一本書最終得以順利出版的根本保障。


啊?我怎麼還出了本書

美好生活不僅要感受,更要記錄(作者攝)

寫書的整個過程,帶給我很多的感觸。讓我印象深刻的一個感觸是,當你做一件事不知道它最終是成是敗時,不妨先讓自己一門心思地撲在這件事上,別的頭緒暫時擱置起來。之後,你會突然地發現在某個節點、某一個轉角,整個事情都會朝著有利於你的方向,發生一個意想不到的轉向。

這個世界有一條有趣的定律,即“想什麼(好的),就來什麼(好的)”。

當然前提是,你要先做。正如老美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JUST DO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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