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泰順熱衷山村改名,漫談山村鄉愁文化

不久前從溫州回泰順老家,發現老家水車洋村名被改,於是寫了《關於泰順縣很多村名被改,一個泰商給縣委書記的一封公開信》,反應熱烈。但是沒有效果,村名估計很難再回到水車洋了。因為一些人只能等著風頭過去。

今年泰順被改村名多達幾十個。我前幾天又回了一次泰順,發現有關部門不僅僅熱衷改名,卻不熱心山村教育,山村孩子命運堪憂。

像我老家水車洋,乾隆九年遷基就開始使用,我小時候一直在水車洋小學讀書,初中去五公里外的盧黎讀書,非常方便。

幾十年過去,我國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很多大山裡的山村除了人口出門打工增加,蓋了一些房子,還是過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古老生活。因此我也常常回去看看,感受鄉愁。

從泰順熱衷山村改名,漫談山村鄉愁文化

水車洋村與夏家山的合併,被改名山水村,夏家山隔壁的塔頭被合併幾十裡外的三魁張宅,中間隔了N個村與幾個鄉,不僅鄉愁與文化傳承嘎然而止,老百姓辦事也更加不方便。

更發愁的事,水車洋小學、夏家山小學、塔頭小學......等一大批山村小學,前幾年也被取消了。現在水車洋常住人口650多人的孩子,要去30華里外的三魁讀書,父母帶著孩子去三魁學校附近租房子陪讀,農耕活動只能停止。而保留了的為數不多小學,如盧黎小學,由於師資力量現在都是向城市傾斜,學生也越來越少,只有家庭困難的學生留在家門口,富裕家庭則把孩子送進縣城,但是學生雖然不多,每個村還是有很多貧困的孩子,但是還是需要家門口有學校。

從泰順熱衷山村改名,漫談山村鄉愁文化

我這張得過國際攝影比賽銀牌獎的作品《山村運動會》就是拍自1981年水車洋小學的課餘活動情景,我整個小學的五年都在這裡讀書,雖然一個班級有多個年紀的學生,一個學校只有二個老師,但是我非常幸福,沒有這個學校,按照我當時的家庭情況,我不可能有條件去外地讀書,因此我只能在家裡砍柴幹活,也就沒有今天,知識改變命運,我是深有體會。但是現在學校已經變成村委辦公室了,令人唏噓。

這張照片拍攝於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水車洋小學,學生下課後在遊玩。

從泰順熱衷山村改名,漫談山村鄉愁文化

這是1980或者1981年,水車洋通車儀式,水車洋學生放假半天,去上山採集野花歡迎通車,發表在《浙江日報》上,也是我發表在省級刊物上的處女作。

從泰順熱衷山村改名,漫談山村鄉愁文化

我記得有一個真實故事,日本北海道有一個小鎮,已經很少有人坐車,但是有一個學生每天要坐車上下課,所以一列火車為了她的上下課,每天都在這個火車站停,直到她讀書畢業,她畢業後,火車站做了一個儀式,全世界很多媒體都報道,為這件暖心的事動容。

古話說:莫以善小而不為,莫以惡小而為之。有關部門要時時刻刻為了百姓生活,心中裝滿人民,世界一定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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