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在外人看來我和老公劉易軒郎才女貌頗為登對,婚姻簡直完美的無懈可擊,可現實卻是,他那方面一直有問題……
為此,我守了三年的活寡。
但今天在婆婆的生日宴上,我卻在宴會廳的一個角落,看到老公摟著一個挺著大肚的陌生女人眉開眼笑。
我忍著滿腔的怒火快步走過去,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問道:“劉易軒!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你和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劉易軒顯然沒料到我會撞破他的好事,神情有些愕然,甚至是無措。
是的,我告訴他,今天下午我有個緊急會議,婆婆的壽宴,我直到晚上才能到。
但為了不讓一直嫌棄我生不出孩子的婆婆,再次找藉口數落我,我甚至不惜惹惱了上司,才抽出時間過來給婆婆和老公一個驚喜。
可現實是,他們卻給了我一個驚魂!
就在我捏緊拳頭想要發作的時候,婆婆鄧秀蘭卻不知從哪個角落裡蹦了出來,擋在他們兩個人面前,神情帶著尷尬道:“陳妍啊,他們的事,我,我給你解釋下。”
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劉易軒身上,希望他能親自開口和我解釋,可他卻一語不發。
婆婆見狀尷尬的笑了幾聲,然後硬是將我拉到了衛生間。
好,劉易軒你不解釋,我倒要看看一向尖酸刻薄的婆婆能說個什麼花出來。
“媽,你的兒子是出軌了不成?”
我面無表情的望著鄧秀蘭,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這句話。
“出軌?不,不,馨兒是我為易軒介紹的,你嫁到劉家三年了,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你們的婚姻本來就有名無實,如今馨兒已經懷上了易軒的孩子,該怎麼做,你心裡應該明白。”
婆婆眼神閃爍的看著我,可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卻彷彿佔了天大的理。
我幾乎腿軟,呆若木雞的愣在原地,鄧秀蘭說出的話無異於晴天霹靂,我根本想不到她會如此極品。
回過神以後,我壓抑著出離的憤怒,提高聲調道:“媽,我才是你的媳婦兒,你竟然給劉易軒找小三!”
婆婆被我吼得有些愣神,原本尷尬的神情不復,臉上帶著恨意:“陳妍,你吼什麼吼,我們劉家不養你這種蛋都不會下的雞,明天你和易軒就去民政局離婚吧!”
“呵,原來這就是你給劉易軒找小三的理由?你的好兒子是個xing無能,他三年來都沒碰過我,你讓我怎麼給你生個孩子!”
我憤憤的瞪著眼前極品的婆婆,說出了這三年來最大的秘密。
“什麼?你胡說,我們家易軒好好的,不然馨兒怎麼會懷上易軒的孩子,你個賤女人詛咒我家易軒,該打!”
鄧秀蘭瞪大著眼睛,滿是皺紋的臉上一片鐵青,說完不解恨,竟揚起手打了我一巴掌。
“明明是你不孕不育,到頭來卻怪到我家易軒的頭上!”
鄧秀蘭打了我一巴掌後仍舊不依不饒,嘴裡罵罵咧咧的。
我捂著臉,不想跟這個極品爭辯,可是背叛的感覺如芒刺背,我不甘心三年的青春就這樣白白在劉家被揮霍,甚至是以如此羞辱的方式出局。
於是我不理會身後的鄧秀蘭,小跑著出了衛生間。
“陳妍,你站住!”
鄧秀蘭顯然是意料到了什麼,跟在我的身後追趕。
可她老胳膊老腿的跟不上我,我片刻就來到了宴會大廳,抬眼一瞧,就發現了令我咬牙切齒的一幕。
劉易軒大概是知道姦情已被撞破,再也不藏著掖著,大大咧咧的摟住小三跟往來的賓客寒暄。
“這位是?”
其中一個熟人有些意外的問著劉易軒。
“我內人。”
“啊?你老婆不是陳妍嗎?”
“離了。”
劉易軒言簡意賅,顯然是將今天鄧秀蘭的壽宴當成了自己的新婚宴。
看到這一幕,我深吸了一口氣,穩住不停顫抖的雙手,扒開人群,走到劉易軒和小三的眼前,指著他們的鼻子喝道:“狗男女!”
“喲,這是哪來的狂犬,怎麼一開口就噴髒話。”
名叫馨兒的小三見我開罵,立即犀利的回應。
“哦,原來你是易軒的前妻啊,你都和易軒離婚了,還眼巴巴的跑來幹嗎?”
小三瞄了一眼圍觀的人群,快言快語的倒打一耙,抬著眼皮看著我,奚落的道。
“賤女人,當小三很光榮是嗎?嘖嘖,劉易軒xing無能,不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種?”
當鄧秀蘭在衛生間說出那番話後,我的心就死了,不管他劉易軒是出於什麼原因婚內出軌,這份感情都將是一坨狗屎。
而我之所以還留在這裡,就是為了出心中的一口惡氣,人善被人欺,即使離婚,我也要昂著頭離開。
“啪!”
一直裝鴕鳥的劉易軒鐵青著臉從小三身後竄出,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
好,好得很!
今天這娘兩一人一巴掌,我陳妍記住了!
我目呲欲裂,可劉易軒剛才分明解釋過了一遍,周圍的客人都誤認為我已經與劉易軒離婚,是不甘心才跑來大鬧的。
我繼續鬧下去,無疑是自取其辱。
“陳妍,你個賤女人,滾出去!”
鄧秀蘭終於趕到,指著我的鼻尖大聲罵道。
憤怒、不可置信、羞辱,種種感受湧上心頭,我委屈的流下淚水,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有如此狼狽以及屈辱的一天。
“你們劉家好的很,我陳妍今天在這裡發誓,你們劉家帶給我的羞辱,他日我會一分一毫的要回來!”
我聲嘶力竭的對著眼前這對狗男女吼道。
周圍的賓客一陣愕然,皆不知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即使將鄧秀蘭做出的好事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如此極品的婆婆世間絕無僅有。
“賤女人,你惦記著我們劉家的房子,鬧了一次兩次還不夠,還要鬧幾次才甘心!”
鄧秀蘭滿嘴謊言,為自己和劉易軒的糗事遮掩。
“哦,難怪呢,原來是惦記著劉家的房子啊……”
周圍賓客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用略帶嫌棄的目光對著我指指點點。
我氣的渾身發抖,張嘴想反駁,後背卻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棍。
“嘶!”
我被打的跌倒在地,回頭望去,竟看見鄧秀蘭拿著一根拖把高高舉起,看樣子,還要毒打我一頓!
“劉老太太,當眾毒打自己的兒媳婦,你就不怕毀了你兒子的前程嗎?”
一道磁性嘶啞的聲音從身後冒了出來,好聽的不像話,卻又偏生帶著幾分致命的熟悉感。
我慌的轉過身子,仰頭俯視著一身墨黑色西裝革履的男人。
竟然是他!
可為什麼是在這種場合,又偏偏是他……
我是當真沒想到,時過境遷,三年後我會在這樣狼狽和屈辱的時候遇到自己的初戀情人宋未臣。
看他現在這樣子,肯定混的很好吧。
再看看我自己,簡直丟臉到了太平洋。
“這……這不是宋總嗎?”
鄧秀蘭去過劉易軒的公司,明顯認識宋未臣,只見她迅速將拖把藏了起來,瞪大著眼珠子,結巴結巴的道。
劉易軒更是呆若木雞,慌忙撇開小三,恭謹的走到他身邊道:“宋,宋總,您怎麼會過來?”
我記得劉易軒和我提過,他的頂頭上司姓宋。
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海了去,所以我萬萬沒想到會是宋未臣。
小三大抵是未料到這戲劇化的一幕,瞧瞧宋未臣,又瞧瞧劉易軒,聰明的選擇了閉嘴。
宋未臣目光灼灼的睨著我:“我只是偶然路過,然後看到一個老朋友被自家人欺負。”
“宋,宋總別誤會,我們沒欺負她,她是我前妻,跑來鬧’事。”
劉易軒選擇胡謅到底。
見宋未臣眯著眼沒有答話,劉易軒有些慌了,立即解釋道:“宋總,您看這些都是我的家事,就不勞宋總費心了。不過,我還真沒想到,我前妻還有您這樣一個老朋友。”
宋未臣目光驟然緊縮,魅惑的桃花眼裡閃爍著詭譎的光芒,輕笑道:“是,我也沒想到,她會嫁給你,而且還被掃地出門。”
他含情溫溫的樣子,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他還喜歡著我。
掃地出門?
呵呵,原來我在宋未臣眼中已然是個棄婦,而且還是個大鬧婆婆壽宴的棄婦。
我再也受不了這種氣氛,尤其是在曾經的戀人面前,毫無尊嚴的顏面掃地、狼狽不堪。
於是我忍著劇痛,頭也不回的衝出人群,選擇落荒而逃。
我跑到一家酒吧,要了一打酒,瘋狂的往胃裡倒。
看著舞臺上年輕的男女跳著熱舞,我摔了酒,搖搖晃晃便走上了舞臺,所有人都被我嚇了一跳,一旁的主持人倒是沉穩有餘,道:“看來這位美女是要上來為大家跳舞,讓我們熱烈的掌聲歡迎她!”
臺下立刻掌聲雷鳴,我卻撒酒瘋一樣的去搶人家話筒,握在手裡就開始吼:“去他媽的白頭偕老!”
我吼完以後,心裡舒服多了,丟回話筒給那被我嚇的七魂丟了六魄的主持人,自顧自的在舞臺上跳鬼步舞。
當那首《今天你要嫁給我》在耳畔悠悠響起時,我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大一的迎新晚會初遇宋未臣的那晚。
我循聲,看著唱歌的男人。
眉眼如畫,可是經過歲月的打磨,我們都不再是當年的我們。
宋未臣目光堯染,深情款款的與我共舞,默契不減當年。
我腳卻突然一扭,摔在舞臺上,卻絲毫不感覺到疼。
我被宋未臣打橫抱起往酒吧外面走去。
我又哭又笑,捶著他的胸口,質問他:“宋未臣,你肯定是回來看我笑話的,你也看到了,我是個被掃出門的棄婦,這下你滿意了吧?”
宋未臣緊緊箍著我的腰,大手捏住我的下巴,狠狠的對著我罵道:“是的,笑話,陳妍你就是個笑話,選擇了那種男人!”
宋未臣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的在他車上睡著,最後又被他開門抱我下車的動作驚醒,我胃裡翻湧的厲害,開口便吐了他一身。
宋未臣緘默的瞅著我,目光灼灼裡略帶溫情:“不會喝還那麼能裝,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喝這麼多酒,看我不……”
我眯眼醉醺醺睨著他,笑他說:“你……怎麼樣,不好意思哈,我是已婚少婦,我有男人了,哦,不對,我如今是棄婦了……”
就算是棄婦又如何,我們早就分開了,你連關心我的理由都找不到。
忽然,宋未臣緊扣住我的下巴,俯身吻了下來:“那又如何?”
他將我抱上樓,他的私人公寓白的差點亮瞎我的眼,一色雪白的傢俱,纖塵不染。
他拿來一杯醒酒茶,用命令的口吻說:“喝了。”
我推開他,極力搖頭拒絕,說:“我才沒醉!宋未臣,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我要回家……”
他卻在我說話間將醒酒茶一飲而盡,扼住我的下巴便強吻著我,只是味蕾裡泛開來的是醒酒茶的味道,苦澀之中又夾著幾分甜。
我不可置信的與他四目相對,想將他推開卻力不從心,下一秒整個人都被他壓在了身下。
他的吻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我錯亂的神經被他挑’逗的只懂得如何接受。
他用力吻’住我的舌頭,不給我留半點空隙可以逃跑。
衣服在空氣中發出撕裂的聲音,我整個美好都落入他的眼底。
我冷笑的顫抖著身子,目光凜然的看著他。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今天下午發生的極品事件刺激到了我,我竟然主動的勾上宋未臣的脖子,一路向下吻去,吐著舌頭挑’逗他。
他將我從沙發上抱起扔到臥室的大床上,脫掉身上的白色襯衫便開始與我纏綿。
身子被貫穿的那一刻,我喊了出來,因為他媽的,真疼呀!
臥室裡亮著橘紅色的燈,宋未臣以前和我說過,他睡覺的時候喜歡亮著燈。
所以,連做’愛也如此嗎?
床單上那抹鮮紅讓他驟然停止動作,深究的目光落在那抹紅上。
我嘴角帶著自嘲的笑,很想告訴他,宋未臣,你看,我還是個老處女呢,當年你不肯要我,我竟然無人再要!
攀過他的脖子,我發瘋似的和他繼續。但卻能明顯感知到他的動作沒有第一次時那麼粗暴,帶著幾分疼惜。
興許,是可憐吧。
翌日醒來,我全身都如同散架一般的疼,走出臥室卻發現會客廳裡,劉易軒竟然坐在那裡和宋未臣談事情!
我想,我肯定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第一次偷人居然就被自己老公撞見。
哦,不對,那個渣男說了,他已經是我陳妍的前夫了。
我故作慵懶的邁著妖嬈的步子走近宋未臣的身邊,輕輕的揉’捏著他的肩膀。
劉易軒,你不是我的前夫嗎?
好,我今天就在你眼前給你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見到這一幕,劉易軒的臉色瞬間變成豬肝色,疾步朝我走過來,厲聲道:“陳妍,你怎麼會在宋總家裡?”
“都這麼明顯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我挑了挑眉毛,繼續為宋未臣捏著背。
劉易軒被我氣的咬牙切齒,可轉眼間他的眼珠子轉了轉,嗤笑道:“呵,就你一個二手貨也配爬上宋總的床?”
劉易軒這句話極其惡毒,可他卻不知道在罵了我的同時也辱了宋未臣,昨晚,可是宋未臣主動的。
我抿著嘴等著好戲,果然,宋未臣的身子動了,他回過頭,溫柔的望著我道:“陳妍,昨晚你還是第一次,趕緊回房好好休息吧,我待會為你做份早餐。”
我忍著笑,對著宋未臣含情脈脈。
宋未臣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擺正身子對劉易軒道:“劉經理,你剛才說什麼?不好意思,我沒聽清楚。”
“唔,沒,沒什麼,原來宋總喜歡陳妍這種清冷類型的,她是我的前妻,已經與我沒關係了,宋總既然鍾愛,我可以給你說說她的喜好……”
劉易軒一張狗嘴蹦出的話令我愕然無比,這個我相識了三年的男人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甘願戴綠帽不說,為了巴結宋未臣還將我出賣。
也許在他眼中,昨晚我是去勾’引了宋未臣吧。
呵,這個極品渣男到頭來還想利用我最後一點價值!
“不用了,她的喜好自有我慢慢去發掘,你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彙報工作。”
我分明看到宋未臣捏緊了拳頭,他一字一句的對著劉易軒道。
劉易軒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暗暗的瞪了我一眼。
我冷笑著走進宋未臣的臥室,再也不想看到他醜惡的嘴臉。
十分鐘後,宋未臣陰著臉走進臥室,冷笑道:“陳妍,你還真是活到孃胎裡去了,這樣極品的老公你當初是怎麼看上的?”
“相親,我說我還沒有跟他離婚你信嗎?”
我癟著嘴,強顏歡笑的望著他,殊不知,淚水早已佈滿眼瞼。
宋未臣一陣愕然,而後握緊了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床櫃,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人渣!”
男人咬著牙從嘴裡蹦出一個詞。
“別,傷了宋總的手我可賠不起。”
我任由苦澀的淚水流進嘴唇,鹹的帶苦,卻仍然若無其事的道。
他宋未臣與我又有何干,我和他早已不是最初的良人,昨晚的瘋狂就當做是一場未醒的夢吧……
見到我的淡漠,宋未臣目光灼灼的盯著我,好一會才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宋未臣,你笑什麼!”
我被他激怒了,氣得吼道。
“笑什麼?陳妍,我笑你就是個蠢蛋!”
“你!我蠢不蠢與你何干。”
我想反駁,卻拿不出理由,我的事無論對錯都和眼前的男人無關了,我更不想被他瞧見低到塵埃的一幕。
“你走吧,我宋未臣叫不醒一個裝睡的女人。”
宋未臣指了指門口,一張俊臉上毫無表情。
“謝謝你的收留。”
我拿起包包低著頭離開,丟下一句極為客氣的話。
關上門的那一刻,我聽見了屋內傳來花瓶破碎的聲音。
我將眼角的淚水抹乾,回頭望了一眼男人的公寓,然後加快腳步離開了此處。
我想,如果我借住宋未臣的力量一定會讓那個渣男得到應有的報復。
可是,我不願,不願自己卑微的在宋未臣面前乞討,那種毫無尊嚴的感覺比劉易軒帶來的傷害更令我痛徹心扉。
第一次令我心動,讓我愛上的男人,我們就此別過吧……
走在街頭,看著升起的朝陽,我的心卻滿目瘡痍,昨天下午劉家帶給我的傷害,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呵,是時候清算了。
我招了輛出租車趕往劉家,我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一打開’房門,我便聽到了鄧秀蘭和小三在討論著什麼時候辦婚禮。
兩人見我回到劉家,臉上頓時變了色。
“陳妍,你還回來幹什麼!”
“鄧女士,我還沒有和劉易軒離婚,這個家也是我的家,我回來難道有錯嗎?”
我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不理會小三和鄧秀蘭吃人的眼神。
“賤人,滾出去!”
顧馨,也就是鄧秀蘭親自給劉易軒介紹的小三見我不為所動,氣得渾身發顫,儼然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新窩,頤指氣使的對我吼道。
“滾?該滾的是你才對吧?哦,反正我也要和劉易軒離婚了,將來這裡確實是你的新窩。”
我瞥了一眼顧馨,絲毫提不起懟她的興趣,轉而望著抖個不停的鄧秀蘭,道:“鄧女士,今天我來,一是拿回自己的東西的,二來,我想知道劉家的財產我該怎麼分?”
我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冷漠的看著鄧秀蘭。
“財產!?陳妍,你瘋了不成!”
鄧秀蘭彷彿被紮了一刀,跳起來怒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