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後,故地重遊 · 湖州

今天,2019年10月30日,是我和先生結婚十週年的結婚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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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週前,我們提前慶祝了一下,趁海口到杭州的機票驚人的便宜,到先生的“故鄉”湖州去故地重遊一次。

浙江湖州離杭州只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是先生到中國的第一站。所以先生一直說湖州是他的“故鄉”。我們在那裡住了一年半,對那裡的印象極好,記憶也很深。

時隔十二年,聽說那兒變化很大,卻一次都沒機會回去過。這次趁十週年結婚紀念,我們回去轉轉。

從杭州蕭山機場下飛機後,在機場內就有直達湖州的大巴士。12年前,我們需要從機場坐出租車到汽車站,再從汽車站買票去湖州。

大巴寬敞舒適,準點出發,先生很興奮,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不斷地尋找記憶深處的痕跡。無奈,中國的各個地方在這12年間都發展得很快,變化很大,更不用說經濟發達的江浙一帶了。

到了湖州車站,記憶中的老車站還有點痕跡,感覺變小了,舊了,擁擠了,多了很多通往各地的大巴車。車也變了,絕大多數都是高大舒適的長途車。

我們住的賓館是一幢新樓,離我們以前租住的房很近。

放下行李,稍事休息,就迫不及待地去尋找12年前的記憶。

我們朝以前的租住房走去。

路過菜市場,那是我們12年前天天買菜的地方,進出的兩道門還是老樣子,但裡面已重新裝修,每個攤位都是水泥砌磚,瓷磚鋪面,乾淨整潔,賣水產的歸到市場的一邊,賣佐料乾貨的歸到另一邊。和其他任何一個地方的菜市一樣,分門別類,看起來一目瞭然。但不知為什麼,感覺沒有以前有人氣。可能是沒到下班時間,抑或是現在競爭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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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想找我們以前常去的一個酒吧,那是一個可以喝酒喝茶的地方,還可以打牌。先生曾在那裡發現一款便宜的中國白蘭地,喝上了癮,現在還想念。但原來酒吧的地方,已經成了美髮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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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買過一件他最喜歡的衛衣的服裝店,現在成了水果店。那件衛衣現在還在穿。湖州的服裝業還真是不錯的。我也有幾件衣服在這裡買的,現在還可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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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面全都換成了柏油路,街道也拓寬了,以致我們有點懷疑原來住過的那小區還在不在。

終於看到小區的大門,沒有變,小區的名字還在上面,門衛看見我們走進去,也沒問,可能他還記得我們吧(怎麼可能,哈哈哈)。

一進小區,先生就大步朝裡走,我的記憶開始模糊起來,不記得我們住過的究竟在哪棟樓,只好跟著先生往裡走。快到最後一棟時,先生手往上一指,回頭對我說:看,就是那個房,陽臺還是那樣的,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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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樹梢後面那個突出的陽臺就是我們曾住過一年半時間的房,那個帶露臺的頂樓,寬敞明亮,還曾接我父母來住過,躲過了成都的汶川大地震。

記憶漸漸在我腦海中復甦,我們走到小區後面,看到去後街要通過的那道小鐵門,小門那邊有個小斜坡,還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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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小鐵門,依然有一個小房子,依然有四個人在裡面打麻將,旁邊新增加了一個玻璃房,裡面有兩個大大的垃圾箱。周圍乾淨整潔多了。

繼續往後面走,就看到大大的變化了。12年前,這裡是一條擁擠的街道,小販賣菜、賣魚、賣雞,搭攤賣衣服、賣布,擺縫紉機做衣服,改衣服的,做床單被套的,做窗簾的,應有盡有,比商場裡便宜,比商場裡生意好。但也讓這條街十分地噪雜、擁擠和髒亂。

今天一看,大變樣。所有的商販都不見了,街道寬了一倍,兩邊齊著大樓腳搭了一間間小房子,房子外面用白綠相間的柵欄圍起了一個個的小花園,12年前的雜亂無蹤無影。一間間小房子裡面有開便利店的,有賣菜的,也有裁縫鋪。確實美化了市容市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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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幸這個小區沒有多少變化,很開心能一下找到我們曾留下的記憶。先生最遺憾的是那個酒吧不在了,他原本還想去看看能不能喝到那白蘭地呢。另一個遺憾是他最喜歡吃的香芋酥也沒有了。那家蛋糕店還在,但隨著新品的推出,老品漸漸地就被遺棄了。

我們開始往河邊走去。

河邊有個開放型的公園,有幾座江南特色的石橋,有很多杏花桃花樹,還有綠綠的柳樹,很適合飯後散步,這也是當時促使我們下定決心在這裡租房的重要因素之一。

河邊多了一艘大木船,似乎是供客人喝茶吃飯之用,沿著河堤,擺了一長溜太陽傘和桌椅,有一兩個小屋供應茶水,以前可沒有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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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拱橋和九曲橋還是體現著江南的特色。婀娜多姿的樹枝倒映在水裡,嫵媚恬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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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記憶中的那條河,還是我心目中的江南韻味,沒有大的變化,依然讓我感覺溫潤適意。

晚上,我們去衣裳街,回味了記憶中的湖州傳統菜味道。衣裳街變化很大,以前的小巷子,現在打造成了古色古香的步行街,佈滿了以江南風味裝飾為主的飯店,當然也有來自其他地方的菜系。我們專門挑了湖州傳統菜館,沒有讓我們失望,吃了個肚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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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芋頭做的菜,吃完了,才想起來沒拍照。

第二天我們去了太湖。

記得12年前我們是租了個出租車去的太湖,因為那邊沒有公交車,只好叫出租車等著我們,看一眼太湖,留個影,就上車走人。

現在去,只需一趟公交車,2元錢,就到了。

這裡變化就大了。以前荒無人煙的地方,修起了湖州標誌性建築:拱型的大酒店,倒映在湖裡,很矚目,人們到這裡一遊,都會以此為背景合個影。後來在其他地方,看到湖州的宣傳,也以此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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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湖邊,打造成了休閒及美食長廊,走在湖邊,觀著湖景,然後進入大大小小的飯店來個美餐,成就了湖州人民的美好週末休閒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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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湖州比以前起碼大了兩倍,兩天時間,遠遠不夠遊覽回憶,真想坐下來,好好地品味一下湖州的閒適,呼吸一下湖州溫潤的空氣,雖然空氣質量不如海口。所幸我們花了將近三個小時在蓮花莊放鬆了一把。

先生以前上班,沒時間去市區裡幾個公園,這次我們特意去蓮花莊,在那半個小時能走完的公園裡,花了近三個小時,駐足觀景,聆聽小曲,欣賞太極,興致勃勃地看貓蝶戲,自由自在地釋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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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十年,我們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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