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 11時北京有日暈
今天是交通銀行還款日，早上起床後吃了早餐出去看房
經理是之前聯繫好的，就在八角北里。舍友先出門去平安銀行辦卡，約了我在地產公司門口集合。我上了公交，一車上了年紀的叔叔阿姨，手裡裝滿蔬菜的購物車，車廂裡瀰漫著大蔥的味道，每週末來這買菜的附近居民都很多，這個點出來的大都是上年紀的老年人居多。沒幾站地功夫車廂就空了。
快有兩年沒來石景山遊樂園這邊了
下了車本想穿過熟悉的小區，卻發現疫情的緣故，道路都封住了，只得選擇繞道，到了目的地，地產公司門口一張登記桌橫在門口，上邊有登記冊和測溫儀，旁邊就是小區門口，北京大媽在門口指導進入小區的人員刷卡、測體溫。都到齊了以後，經理帶著我們一處一處的看房，每到一個小區都要他們準備好的出入卡、登記和測體溫。
北漂起點的地方
再次走進這些熟悉的社區，想起五年前剛到北京第一份工作，和樂哥每晚11點騎著他的電動摩托全石景山轉，每個小區每棟樓都留下過開展業務的信息。
和樂哥難忘的那個冬天
那時正是12月的北京，下班後我在公司準備好物料，樓下隨意吃點晚飯。他是北京人，從小和爺爺長大。回家吃完飯，溜溜狗，差不多十一點他來接上我。樂哥比我長5歲，特別會照顧人。冬天的北京都是零下十幾度，尤其是晚上寒氣更重，他騎車時見我手縮兜裡，便摘下自己的一隻手套讓我戴上， 每次都是讓人無法拒絕的暖心。筆直的大街上，沒有了來往的車輛，街道兩旁停車位上站無虛席，長長的車隊一直延伸到路燈的盡頭。燈光在徹骨的寒夜裡，像被冰凍住一樣，除了帶來明亮，卻絲毫讓人感受不到它的溫暖。有時再加上漫天的霧霾，連光亮都被包圍了，路燈變成了霧濛濛的夢幻光團。
我們每晚的工作就是在車輛上留下帶有公司業務和聯繫方式的的挪車卡。通常每晚每人準備上1千張，幹完然後再回家睡覺。我倆有了默契之後，一前一後，間隔一輛，留下一張挪車卡，另外一個人再補上。簡單乏味的動作，快步向前。簡單乏味裡也有讓我們心起波瀾的時刻，那就是遇上豪車。總會滿懷期待、小心翼翼的在顯眼處放上卡片，希望被需要他的車主收藏。然後來個大客戶。即使這些卡片可能被凌晨五點的環衛人員們清理掉，但我們還是心存希望。北京寒冷漫長冬季裡，支撐我們每晚繼續幹下去的也就這僅存的一點希望。因為只有一千張發完，第二天才可能手機鈴聲會響，儘管也接到幾個讓去挪一下車的來電。
我倆誰先發完，便幫另外的一起分擔，直到手裡剩下最後一張。幹完，身體已經冒汗，衣服裡冒熱氣，裸露的手臉還冰涼。
就這樣，每個小區裡都留下了我們的印記，每當走在這裡的社區街道時就會有熟悉的味道，彷彿能看到眼前就有自己曾經的的背影，那個23歲的少年，穿梭在城市裡、樓宇間，滿心期待的用力向前。
寫下這些字時，抬頭看了看頭頂貼在房樑上的負債數額，當初寫下是為了每天睜開眼第一就可以看到它:用來提醒我，這一年下去了，負債上更新了一次，就再也沒動，如今數字變化並沒有太大。卻已經已過去了一年。要不是剛抬頭看到了它，估計搬家時都想不起來它還貼在那裡。
我曾經幻想過和那個冬夜裡手握卡片的23歲少年對話，我想問他:假如現在告訴你,五年後你一無所有，而且將會負債20萬，你是否還會留在北京？
謝謝您的閱讀，我是【滇北小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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