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千年的官司,沒有原告,也沒有被告

李白和杜甫是前生的知音,今世的故人

。卻被迫打了上千年的官司。

一個“詩仙”,一個“詩聖”。

一個自稱酒中仙,繡口一吐,便是半個盛唐;一個讀其詩可知其史,其詩作被封為“史詩”。

如果說杜甫是李白的小迷弟,那李白便是杜甫的老粉絲。

打了千年的官司,沒有原告,也沒有被告

世人說當時的李白已經名冠大唐,而杜甫只是嶄露頭角。所以杜甫一直仰望著李白,而李白的視線齊平處,應該是看不到杜甫的。

誠然,如果單從中華民族長幼尊卑的禮法傳統上看,這個邏輯是再嚴謹不過的。

不過,李白和杜甫是跨越了時間的鴻溝,拋掉了身份的束縛,惺惺相惜的知己好友啊!

是大思想家韓愈評論的:“李杜文章在,光焰萬丈長”呀!

打了千年的官司,沒有原告,也沒有被告

兩人二十幾歲的時候,都曾意氣風發,壯志凌雲——

  • 李白:“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 杜甫:“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那個年齡段的他們,正可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兩人都曾用寥寥數字,就明明白白地道出了無數異鄉客的共同心聲——

  • 李白:“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 杜甫:“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這看似平平淡淡,簡簡單單的兩句詩,千百年來撫慰了太多華夏兒女那顆孤獨的思鄉之心……


他們有著同樣的思想高度,從現象到本質,道出真知——

  • 李白:“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 杜甫:“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打了千年的官司,沒有原告,也沒有被告

李杜二人的三觀是契合的,思想高度是在線的,文學才華是各有千秋的。

杜甫一生憂國憂民。

哲學家孟子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

而杜甫,是在自己風雨飄搖,顛沛流離的時候,也仍然心繫國家,憂心蒼生。

政治家范仲淹說:“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這也是杜甫的精神寫照。

打了千年的官司,沒有原告,也沒有被告

李白一生狂傲不羈。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他生活在盛唐,聽的是鶯歌,看的是燕舞。

杜甫說李白:“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

又說:“不見李生久,佯狂真可哀。”

他說李白“佯狂”,可能也唯有杜甫能看到李白皮囊之下最本真的靈魂。

這是兩個成年人的友情。

是尊重,是接納,是認同,是欣賞。

沒有誰更勝一籌,也沒有誰輕看了對方。

人生匆匆,不過百年,有朋同行,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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