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黄金的秘密:东方烘焙如何推动咖啡馆文化成为英国政界的桥梁

引言

饮品文化是近几年兴起的新概念,中国自古有茶文化、酒文化,国外也有咖啡文化和酒文化,在形成的过程中各有其特色。咖啡文化就是英国饮品文化中的代表,

咖啡和咖啡馆揭示了近代英国的民族精神、民族意识、意识形态和政治心理,除此之外,还体现出了一些政府和社会精英在英国变迁中做出的贡献。咖啡馆的继续存在曾在英国历史上被视为自由进步的象征,是封建统治野蛮取缔失败的标志,因此咖啡馆也是理性之光闪耀的表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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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文化随着工业革命的加速,在英国人的记忆中是非常浪漫的地方,承载着他们关于自由和美好的记忆,这种理想主义情怀又聚集了很多的知识分子和人文学家,使得他们对这种文化的依赖与日俱增。这种理想主义还体现在政治上,咖啡馆里聚集的人们,他们倡导的观念和对现实文化的看法都是政治进步助力器,是自由民主的表现,是捍卫言论自由的阵地。

后来随着社会的进步,关于人的自由平等、宗教信仰自由、言论自由等观点也由此发酵,咖啡馆成为政治领域自由观念的象征符号,这一形成也影响了英国的文学,很多作品都以此为背景。慢慢的。咖啡馆文化成为了社会文化的的核心,言论自由成了这一文化的精髓所在。

“住宅、服装、街巷等都可以把我们带回到过去时代,即使在经济最先进的国家,都还残存着旧时代的物质痕迹,这些遗留的物质痕迹都是他们所从属的文明的产物,仍在诉说着过去。”——布罗代尔

一、回溯渊源,咖啡的早期传播竟与东方有关;丝绸之路,咖啡大众化的主要途径

咖啡在近代以来被当作主要饮品,并在人类社会形成如此规模,也是晚近代以来的事情。在现代的欧洲世界,咖啡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但历史上对咖啡的记载是近5个世纪才有的。咖啡是用烘焙的咖啡豆制作出来的,而这种树成长的环境在热带地区,最早发现这种树的国家应该是埃塞俄比亚。一开始咖啡树是作为观赏和研究的,后来阿拉伯人把它当作药用,可以强健患者身体,清洁患者皮肤,驱散身体的湿气等等功能。英国的咖啡是从奥斯曼土耳其传入的,那时候的记载还只是见过这样一种饮料,一直到1650年的时候,牛津才出现英国历史上第一家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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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的咖啡作为饮品只能在英国皇室出现,后来成为大众饮品还是经过古代中国和中东阿拉伯国家的贸易带动起来的。阿拉伯地区和阿拉伯海作为连接东西贸易的通道,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阿拉伯帝国时期的文化交往逐渐增强,伊斯兰教也开始向东传播,唐宋时期中国的穆斯林数量就开始增多,很多地方甚至出现了清真寺,这时中国的茶文化已经开始普及,来自外国的教徒被中国的茶文化所吸引,并且开始融入自己的宗教文化。

郑和下西洋时所带的货物里就有茶叶,七次下西洋的过程将中国的茶文化传播到中亚各个国家,在出行的过程里,与红海的穆斯林交往很多,郑和把中国关于茶叶制作的方法带到了中东,从晾晒、烘焙、翻滚到发酵、炒制,这些制作工艺所对应的绿茶、红茶和乌龙茶等等,让该地区的人耳目一新。

早期的埃塞俄比亚也是苏菲派传教的地方,所以埃塞俄比亚人的咖啡很有可能是只喝咖啡树的叶子,扔掉咖啡果。后来苏菲派的盖玛勒丁将被丢掉的咖啡果核烘焙成咖啡豆进行研磨、煮制。这一改变使苏菲派发现咖啡能在夜间帮助祈祷者提神,也应证了它在精神方面的功效。因此咖啡作为宗教饮品就保留了这样的制作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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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占领了很多穆斯林地区以后,咖啡的饮用就开始变得非常广泛,他们留下咖啡豆,把豆子晒干、烘焙、研磨、煮汁,加糖的方法也是这一时期出现的。为了防止欧洲人从中牟利,历史上还有奥斯曼帝国垄断咖啡树和咖啡豆的记载,但这一行为也没能禁止咖啡出口欧洲。

1554年。奥斯曼帝国出现了第一家咖啡馆——凯恩咖啡馆,作为社会低等人士聚会的场所,后来奥斯曼帝国也开始对咖啡的生产和经营征税,慢慢的,咖啡馆发展成了最佳的娱乐、休闲和交友场所,

各地的政客也逐渐出现在咖啡馆,这其中不乏高级官员、王宫官员和社会上流人士。咖啡馆也变成了伊斯兰世界信息交流和社交的核心。16世纪,咖啡开始传入欧洲。

二、传入欧洲的咖啡在英国成为贸易主流,并通过英国的海外殖民向世界传播

随着资本主义崛起,世界的联系逐渐紧密,商品经济的地位带动城市发达,在英国,封建社会正面临着严峻的考验。此时的英国也对海洋非常向往,政府大力开发海洋贸易和开拓海外市场,咖啡在这一时期成为了英国走向海外的重要因素,咖啡的平价和可口使得它的利润不可想像,当利凡特公司垄断对奥斯曼土耳其的贸易时,早期的东印度公司就开始和他们暗中交易了。到17世纪,英国加大了和地中海的贸易时,大部分英国人才意识到咖啡的存在。

在欧洲旅行者的记载中,咖啡馆是一间可以出售饮品又能提供闲聊、交友的场所,所以英国咖啡馆和奥斯曼咖啡馆几乎是继承的关系,英国在地中海贸易的期间从奥斯曼帝国购买咖啡,直到东印度公司在也门开辟了直接购买咖啡的渠道,英国也能通过利凡特从奥斯曼帝国进口咖啡。

今天在英国的咖啡馆中,仍然能看到很多Turk(土耳其)、Sultan(苏丹)的字样,说明这些象征对经营者和消费者都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到17世纪的时候,英国已经开始出现针对特殊客户群体的咖啡馆,比如针对牛津大学的学生和教授,它的表现形式就像是一个私人文化俱乐部,慢慢的和咖啡相关的俱乐部在这一领域出现,一些俱乐部的建立甚至和皇家学会有直接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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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在英国近代的政治文化建设中有不可磨灭的功劳,英国政治理论家詹姆斯·哈灵顿建立的洛塔咖啡俱乐部在历史上非常有名,也是开启咖啡馆政治文化先河的代表。哈灵顿的《大洋国》描述了乌托邦式的共和政府理论,尊崇法律,以古罗马共和国和威尼斯共和国为基础,提出国家应该由人民智利的主张,一部分社会精英也可以参与管理国家等等。俱乐部的作用就是为哈灵顿和他的支持者提供一个不受管制的聊天场所,因此椭圆形的大桌也是在这一条件下出现的。

这一带有政治意味的聚集有一种自己的交谈方式,成员也有相应的筛选机制,要缴纳会费,甚至出现了投票箱这样的东西。后来俱乐部名声躁起,不少人不论是否赞同他的共和理念都回来咖啡馆聆听或者辩论,此时的俱乐部已经不是哈灵顿私人的了,而是一个政治俱乐部。17世纪的英国社会变化莫测,王朝被推翻,国王被斩首,共和国成立,护国公、议会等新名词开始在资产阶级中广泛出现,咖啡馆政治家在这时派上了正真的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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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社交礼仪最初在咖啡馆进行规范,斯文哲学在咖啡馆开始流行,男性主导咖啡馆形成的男性空间

传统贵族宫廷落寞以后,贵族礼仪也不再成为上礼阶层学习的对象,新市民和新贵族的行为礼仪需要被建立,咖啡馆就成为了这样一个载体。受到法国、意大利等国家的礼仪影响,咖啡馆中的顾客们逐渐建立了一种混合式友谊的方式,即便是辩论也要遵循基本的教养和礼貌,谈论的话题中加入了政治俱乐部、文学评论、科学实验等议题。一些咖啡消费者在旁边听这种谈论,也是一种开阔视野、增进学识的精神食粮。咖啡馆标榜着自由、平等和包容,“便士大学”的名声也由此打出,但这种方式也会招来一些低层次的观点和行为,因此一些精英群体开始思考在这样的环境中如何与一般大众和谐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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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潜规则在咖啡馆中氤氲而生,比如女性不许参与其中等。虽然从理论层面来看,咖啡馆并没有禁止女性进入,但并没有女性参与政治话题讨论的记录。现有的材料中我们可以了解到,咖啡馆多是由一些男性经营的,还有一些是寡妇、遗孀或者单身的未婚女性经营的,上层女性出现在咖啡馆的几率会更小。

总结

时至今日,咖啡依旧是英国人必不可少的日常饮品,咖啡馆业已成为英国人社交的重要场地。一杯芳香馥郁的咖啡里承载着英国人从容优雅的社会气质,浸透着他们光彩熠熠的岁月。

咖啡馆文化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但它是历史发展的产物,这个产物从产生到流行再到衰败是一个非常复杂而且漫长的过程。它的存在在英国的意义非凡,也从侧面记录了英国历史的一部分,了解咖啡和咖啡文化同时也就了解了一部分英国民众的日常生活方式、哲学思想和道德方面的历史,这对于今天在咖啡馆品尝着咖啡的我们也非常有意义。

参考文献:

《文明的进程》

《咖啡馆的文化史》

《英国社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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