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發展“內循環”背景下,產業經濟發展瞄準什麼?

  40年前,也就是在上世紀80年代初,我國正式加入了全球經濟的大循環。我國是全球化的參與者,助推者,更是受益者。在這個參與全球化大循環的過程當中,我國解決了全球1/5人口的吃飯問題、就業問題,更重要的是,參與其中的全球小夥伴,都是受益者。


大力發展“內循環”背景下,產業經濟發展瞄準什麼?

  但隨著中美貿易摩擦升級,世界貿易環境變得越發複雜而嚴峻,一味追求“外循環”已難以支撐國民經濟長遠穩定發展。“內循環”這一提法變得越發受重視。今年9月初,黃奇帆出席“中國經濟發展與信用建設論壇”並作了《疫情下的世界經濟趨勢和中國經濟的雙循環》主題演講,他認為:在過去十多年出口遭遇天花板、貿易摩擦增多、勞動力緊張、比較優勢減弱、環保成本上升等五大壓力下,中國走內循環為主的雙循環道路,不僅是因為脫鉤倒逼或疫情下的產業鏈困局倒逼,而是更深層次改革和更高層次開放的必然路徑。他認為,單靠外向型經濟支撐不起強國戰略,當今發達國家沒有一個靠外向型經濟成為強國,而是把內需作為一個磁鐵,吸引天下各國與之相關聯,由此奠定國家強大的基礎。

  在此大環境下,未來5到10年內,哪些方向是我們國家產業經濟發展需要重點關注和提升的呢?

  

第一,全面補齊產業鏈上下游企業。大力吸引國內外企業補齊我國現有各行業產業鏈,重點吸引國外企業在中國投資建廠,比如把全世界能造零部件的最優秀的企業七八百個引入國內,告訴他們我這有世界1/3五六千億的市場,你到這來這個市場就是你的。這樣七八百個外資企業都在你的城市100平方公里半小時、一小時的半徑內齊聚,形成開放、國際化的產業鏈集群,但是垂直整合一體化放在國內。這樣,這些零部件的稅收、勞動力帶動的都是我們國家的。

  第二,瞄準“核高基”投入研發力量。即核心、高科技、基礎性的研發。中國的研發費已經達到GDP的2.2%,一年有22000億的投入,在世界排名第二。但是其中投資到核心、高科技、基礎性的研發,只佔5%約1100億,比例非常低。美國在核高基投入的研發費是我們的20倍。未來重點研發投入方向應瞄準“核高基”發力,科研經費投入取向以及各地重點實驗室建設方向將會圍繞這一目標做出響應。

  

第三,大力提升科技成果轉化能力。4月9日中央要素市場改革文件裡特別講了一個概念,要形成一大批像德國的弗勞恩研究所。弗勞恩研究所不搞科研,而是把德國的科研成果轉化為生產力,是科學技術轉移的機構。只要你有科研成果,他有成果轉化生產力的智商,弗勞恩研究所就把兩頭接起來。這樣的機構將在未來受到國家重點鼓勵和推動。

  第四,科技金融將受到大力推動。資本是推動生產的最重要的保障,推動科技金融發展,專業評估和挖掘獨角獸科技成果,是推動內循環良性發展的重要舉措。有了金融保障,才能使整個“內循環”有效運轉起來。

  第五,新基建的全面建設。新基建一般包括5G基站建設、特高壓、城際高速鐵路和城市軌道交通、新能源汽車充電樁、大數據中心、人工智能、工業互聯網七大領域,涉及諸多產業鏈。現在我們面臨第四次工業革命,核心就是智能化革命,5G時代、大數據、人工智能、移動互聯網、雲計算、區塊鍊形成的產業互聯網、消費互聯網等等。第四次工業革命中國不僅是跟進者,我們還是引領者之一,在5G、高鐵等一些方面我們是領先者。這是我國形成“雙循環”良好運轉的重要切入點。

  第六,重點改善營商環境。大企業強國小企業富民,小微企業不是生產力突破的什麼工具,但它能夠自我解決就業,80%的就業都在小企業裡邊。大小企業發展健康繁榮,才是保證全民生活水平提升最直接的手段。那麼就需要重點解決融資難、融資貴的問題;二是稅費成本要比較低;三是要有公開、公平、合理的市場秩序;四是要保護企業的資產的權力;五是政府和企業之間親戚關係要處理好;六還要保護企業家的家庭財產和人身安全。

  第七,全面提高農民收入。我國有六個億低收入人群,這其中主要是農民,財產性收入仍佔農民全部年收入3%,97%是勞動收入或者出去打工的收入。如果這一龐大群體的消費能力能夠得到提升,那對整個國家的經濟乃至其在全球的影響力都會發生重大改變。黃奇帆說,如果能夠讓農民的財產性收入從3%變成30%,就相信農民的收入會有巨大的提高,仍要靠改革來實現這一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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