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品 | 遠讀重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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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那些暴力指控都是她們陰謀的一部分,目的是要把我描繪成一個傻蛋、一個野蠻人、一個無法控制的瘋子、一個怪物。”
——約翰尼·德普
當全世界的目光都在關注影星約翰尼·德普起訴《太陽報》案件的時候,57歲的德普在法庭上說出了上面那句話。
他不承認自己家暴過任何人,他覺得自己才是家暴的受害者。
德普、《太陽報》和家暴,三者是什麼關係呢?其實德普和《太陽報》之間的恩怨,本質上還是他和前妻安柏·希爾德(Amber Heard)的恩怨。
安柏·希爾德
把時間稍稍倒回一點,德普和希爾德是在2011年拍攝電影《朗姆酒日記》認識的,隨後墜入愛河。
兩人在2015年結婚,不料僅僅一年之後就鬧得不可開交,感情破裂。2017年,德普和希爾德正式離婚。
2018年4月,《太陽報》根據安柏·希爾德在社交媒體發佈的照片和信息,在一篇報道中把德普描寫成了一個“打老婆的人”(“a wife beater”),導致全網驚呼原來“傑克船長”竟然是個家暴男!那篇報道的影響很大,隨後德普的名譽掃地,受到了不小的經濟損失。
但是,德普後來說:那些對我家暴的指控都是“徹頭徹尾的謊言”,在婚姻當中一直受到虐待的不是她,而是我!
憋了兩年的德普,決定在今年7月初把《太陽報》及其出版商新聞集團報業集團(NGN)以及它的執行主編丹·伍頓一起告上了法庭,起訴理由是“誹謗”。
新聞集團報業集團旗下媒體品牌
但《太陽報》究竟有沒有誹謗德普,關鍵還要看德普當時到底有沒有對妻子家暴。於是,這場誹謗訴訟的核心就變成了德普和前妻安柏·希爾德的對抗——前妻希爾德堅持德普當年家暴了自己,而德普對此幾乎全部否認。
從7月7日開始,英國高等法院會對德普案件進行為期三週左右的審查,每天都有新的證據出現,案情每天都可能有不可逆料的反轉。
畢竟法官的錘子還沒有落下來,究竟德普能給自己“正名”,還是會越抹越黑,現在誰也沒法下結論。
不過,在跟蹤整個庭審的過程中,至少有兩點是十分肯定的:
首先,德普和希爾德這對冤家夫妻活活上演了一出“羅生門”:同樣一件事,從他們兩個人的嘴裡說出來,竟然出現了完全不同的情節。
其次,這個“羅生門”故事當中核心的核心、焦點的焦點,是發生在不同時間和不同地點的三個事件。正是對這三個事件的評判,能夠決定案件的走向。
我們沒辦法把庭審的所有證據和細節都呈現出來(即使在法庭上,某些錄音錄像證據也是私密播放的),但是我們可以把這三個事件中德普和希爾德各自的說法一五一十地呈現出來,為你展示這出“德普版”《羅生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假設你自己就是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你的面前站著兩隊人:一隊人是德普和他的律師,一隊人是希爾德和她的律師。兩隊人劍拔弩張,互相指責,水火不容。
敬愛的大法官,人都到齊了,請您聽聽控辯雙方和他們的律師是怎樣訴說案情的吧。
· 01 ·
在澳大利亞,德普為什麼失去了手指?
基本情況:
2015年3月,德普和希爾德夫妻兩人去澳大利亞旅行,他們在澳大利亞昆士蘭州租了一所豪宅。隨後在那所豪宅裡兩人發生了激烈衝突。
衝突的結果是,德普的一截手指頭被削掉,骨頭都露了出來,進了醫院;希爾德嘴唇破裂,臉部和身上受傷。澳大利亞的那所豪宅受到很大程度的損壞。
△ 他們在澳大利亞租的房子
(因為安柏·希爾德是當年首先控訴自己被家暴的人,我們就先讓她出場,講一講當時都發生了什麼。)
希爾德版本:
當時我發現德普先生出軌,我們就吵了起來。我們的情緒都很激動,我非常暴躁,對他大喊大叫“你欺騙了我”,他也對我大喊大叫,罵我是“妓女”和“又醜又老的婊子”。因為德普先生嗑藥了,所以他當時說話已經語無倫次了。
德普先生一直在喝酒,還在吸毒。他給了我一袋藥丸,說那是搖頭丸。當我告訴他我不樂意他酗酒吸毒,他就抓了一把藥丸塞進嘴裡,表示他可以為所欲為。
他遞給我一瓶酒讓我喝,我生氣地把酒瓶子摔在地上摔碎了。他吃了一驚,就開始到處摔酒瓶子,一瓶接一瓶到處扔,把房子的玻璃都砸碎了。
我生氣地走開,德普先生帶著一個空威士忌瓶子跟著我。我的姐妹惠特尼當時也在。
出席庭審的希爾德姐妹:紅圍巾的是安柏,綠圍巾的是惠特尼
那時候德普先生對著我和惠特尼大喊:“去你媽的,你這個爛貨。”我走到樓梯上,然後他也跟到樓梯上,他把惠特尼推開,開始打我。
他抓住我的頭髮,然後打我的頭,一邊打一邊還在大喊:“去你媽的,去你媽的婊子,我恨你。”
然後,惠特尼不得不把我帶回了她的頂層公寓。德普先生後來應該非常生氣,在租來的房子裡砸東西。因為我後來發現衣櫃裡的衣服都被他弄壞了。
另外一天,德普先生又打了我。他抓住我的頭髮,把我抵在廚房的冰箱上。我開始反抗,他又抓住我的脖子,按著我的鎖骨,把我猛撞在廚房加工食物的檯面上,檯面上的玻璃都撞碎了。他開始勒我的脖子,我感到窒息。
希爾德臉部受傷的照片
我的胳膊和腳,都被廚房檯面和地板上的碎玻璃劃傷了。我開始喊:“你弄傷了我,你割傷了我。”他沒理會我的叫喊,握緊一隻手,用手背打我。
他的另一隻手把一個塑料電話猛地砸到牆上,電話被砸了個粉碎。他砸電話砸得太用力,不小心把手指割傷了,手指尖都削掉了一塊。
總而言之,在澳大利亞的那棟房子裡,我遭受了為期三天的身體傷害和折磨,我的嘴唇破裂,鼻子腫脹,全身都是割傷。
出庭作證的希爾德和律師
德普版本:
我當時並沒有嗑藥,沒吃搖頭丸,再說說起搖頭丸她比我更熟悉。
我記得是在週日早上,希爾德女士開始對我大喊大叫。不是因為我出軌,而是因為我的律師要求她簽署一份婚後協議。
她看到我想要她籤那份婚後協議,就很生氣,說我不愛她,我們就開始吵架。
她當時失去了控制,大吵大鬧,想和我打一架。我也很生氣,我不喜歡有人朝我尖叫,不喜歡被人貶低,不喜歡被當作低她一等的東西對待。她那樣吵鬧,我當時有些崩潰。
我們在澳大利亞期間唯一一次暴力行為不是我乾的,而是希爾德女士朝我扔了兩個伏特加空酒瓶。
第一個瓶子從我的頭上呼嘯飛過,第二個瓶子打碎了,碎酒瓶削掉了我一根手指的頂部,肉沒了,手指骨頭也碎了。我還沒有意識到手指已經被切斷了,直到我感到一陣溫熱的感覺。
德普手指受傷相關照片
我一看,手指頂部不見了,血流不止,骨頭還突出來。那時候作為一個人,作為一個音樂家,我就很難過。我相信自己那時候崩潰了。
那時候我的感覺是,已經走到了盡頭,那個時候我活不下去了,也不想活了。
我記得我用自己的血在一面鏡子上亂寫亂畫,後來我的血用完了,我就把手指伸進了顏料裡,蘸著顏料繼續亂寫亂畫。
德普當時的塗鴉,右側紅色的“I LOVE U”是用他的血寫的
寫完以後,我對她說:“看看你都讓我做了什麼。” 我想低調處理這件事,後來我跟製片公司說第二天我不能工作了,我的手被門夾壞了。我想要保護希爾德女士。
吵架當中我沒有打過她,沒有打過她姐妹惠特尼,我也不喜歡砸東西,那些衣服也不是我弄壞的,是她自己毀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拍照存起來,說是我弄壞的,這是很簡單的事。
還有,希爾德女士所說的“三天折磨”,根本不是三天,整件事在一天之內就發生了。
· 02 ·
到底是誰動了希爾德的鼻子?
基本情況:
2015年12月,德普和希爾德都在他們位於洛杉磯的頂層公寓裡。因為某件事兩人開始吵架,很快吵架升級為家庭暴力衝突,但最終兩人和解。
這件事後來成為安柏·希爾德指控德普家暴的14起暴力事件之一。
希爾德版本:
德普先生當時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朝我扔了一個酒瓶,砸了房間裡的東西,還用拳頭捶牆。他抓住我的頭,把一大塊頭髮連著頭皮都扯了下來。
我跑上樓,德普先生追著我打,打了我的後腦勺,還推了我。我在阻止他打我的過程中折斷了手腕。
他不斷地打我,把我打倒在地,然後我會重新站起來。他看到我站起來就挑釁地說:“哦,你認為你他媽的是一個硬漢?”
他用額頭朝我兩眼之間的位置撞過來,我向後倒了下去,鼻子被撞斷了,鼻子立刻開始流血。
希爾德頭上的傷和被扯下的頭髮
我跟他說想離開他,說如果他再碰我,我就報警。然後他就抓住我的頭髮,把我從一個房間拖到另一個房間。
在一個臥室裡,德普先生掐住了我的喉嚨,把我推到床上,打了我好幾個耳光,還揪我的頭髮,說他要殺了我。
後來他趴在我身上,用一隻膝蓋壓住我的後背,另一條腿架在床架上,同時兩隻手反覆擊打我的腦袋。
他一直尖叫著說要殺了我,說他恨我。那個床架在他體重的作用下都裂開了。他把我的臉按到床墊上,扯我的頭髮,我害怕自己被他弄死。
那個裂開的床架
他打斷了我的鼻子,我尖叫著跑到衛生間。他在家裡橫衝直撞,把一堆名牌衣服扔得到處都是,把床頭燈從牆上扯下來,他還在廚房檯面上寫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德普版本:
我沒打人,大多數時候的問題是,我一遇到打鬥就會逃跑,試圖避免衝突升級。然後希爾德女士就罵我是“懦夫”“婊子”。
我們當時正在製作《加勒比海盜5》,那電影搞得我很生氣,因為我不得不為傑克船長的角色重寫一切。
我對《加勒比海盜5》的製作不滿意,我對我的生活、我的感情也不滿意,我離我的孩子很遠。我對我和希爾德女士的關係也不滿意。
我們吵架的時候,希爾德女士充滿憤怒的咆哮讓我沒法清醒。當時她瘋狂地、拼命地攻擊我,我想要從爭吵中走開。
當我走開的時候,她從後面打了我的脖子、耳朵、後背,什麼地方都打了。我轉過身去,抱住腦袋,她還在瘋狂地打我。
在那種情況下,我唯一能做的,要麼是逃跑,要麼是控制住她。所以我用胳膊環抱住她,阻止她打我。
我就是這樣做的,其間大概是傷到她了,可能也用額頭撞她了。但不可能像她說的那樣,打斷了她的鼻子。因為我只用額頭撞了她的額頭,這不會打斷鼻子。
記得我試圖抓住她的胳膊和身體,控制她對我進行暴力的時候,她馬上說“你用頭撞了我”,然後尖叫著跑掉了。
這是我對希爾德女士唯一的一次動手行為,可能也是唯一一次或許真的傷到她的肢體衝突,其他的所謂家暴都是假的,是她們編造出來的。
我真的很難過,很傷心,我用金色的顏料在廚房檯面上寫了:“為什麼要騙人?所有的都是瞎扯淡。”
德普當時在廚房檯面上寫的字
後來,我給希爾德先生和希爾德太太(注:安柏·希爾德的父母)發了很多短信。我跟她父親說:我們兩個人在爭吵中“搞得太糟了”,“我搞砸了,我們吵得太過火了”。
他父親跟我說,他的女兒不應該打我,他的女兒也有錯。在我跟她父母的短信裡,我有過道歉的表示,但我從來沒說過“我打了你女兒”。
· 03 ·
家裡的床上為什麼會有糞便?
基本情況:
2016年4月,希爾德在洛杉磯東哥倫比亞大廈內,舉行她的30歲生日派對。因為德普沒有按時出現在派對上,而是遲到了兩個小時,兩人為此爆發激烈的爭吵。
第二天,德普在床上發現了不明糞便。不久後德普決定結束兩人的關係。
希爾德舉行生日派對的地點
5月23日,德普和他的私人保鏢傑裡·賈奇、肖恩·貝茨,三個人一起去洛杉磯的頂層公寓取一些私人物品。德普和希爾德在那裡再次爆發爭吵,甚至動起手來。
4天后,希爾德在社交媒體上上傳了自己臉部受傷的圖片,引起媒體轟動,三個月後兩人離婚。
希爾德版本:
那天是我30歲生日派對,德普先生晚來了兩個小時,我對他遲到很生氣,客人走後就跟他吵了一架。
第二天清潔工在床上發現了糞便,拍了照片給他看。我們養了兩隻約克夏犬,其中一隻叫做“小布”,它不太習慣上廁所,應該是它拉到床上了。
他們養的約克夏犬“小布”
德普看到糞便照片之後,說感到很“滑稽”,還稱呼我“安柏·便便”(注:“Amber Turd”,跟她的名字Amber Heard諧音)。後來他就要離婚。
5月23號那天,他和兩個私人保鏢來了,說要拿一些東西。他自己進來了,讓保鏢在門外等著。當時我正在和我的朋友賴特先生打電話。
德普先生看到我在和賴特打電話,就對著電話大喊了幾句髒話,他甚至還抓過我的手機,跟對方說:“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你可以擁有她,我不在乎,都結束了。”說完他就把手機摔在沙發上了。
希爾德的朋友賴特,全名iO Tillet Wright,是一位變性男性
當時電話的那一頭,賴特讓我趕緊離開公寓,他怕我有危險。德普先生再次從我手裡搶過手機,這次沒有扔在沙發上,而是把手機砸在我的臉上,把我的臉都打紅了。
電話那一頭的賴特全程聽到了我們的衝突,就告訴我趕快打911。他還給我們的另一個朋友彭寧頓發短信,說德普在家裡打我。彭寧頓收到賴特的短信後就趕過來了,看見德普正在打我,於是過來拉架。
當時我被他推倒在沙發上,他想把彭寧頓也推開,繼續打我。發現沒法打我以後,他就衝著我大叫,讓我“站起來”。然後他拿起一大瓶酒,開始亂踢亂打,開始砸東西。我一直在喊“別打我了,約翰尼”。
這時他的兩個保鏢聽到動靜,也跑進來了,他們也看到了他正在打我。我跟他們說:“如果他再打我,我就報警。”然後其中一個保鏢說“老闆,咱們走吧”,他們就走了。
直到四天以後,我的臉上還有紅色的淤傷,我就傳了幾張照片到網上。
希爾德當時申請家暴保護的照片,德普因此被禁止接近她
德普版本:
希爾德女士生日那天,我收到了一些經濟方面的壞消息:我這麼多年演《加勒比海盜》系列電影所得的6。5億美元,都被我的前經紀人卷跑了。
而且,那位經紀人在17年裡一直沒給我交稅,搞得我現在欠了1億美元的債務。這就是我為什麼遲到了兩個小時才去參加希爾德女士的生日派對。
我沒有和她一起慶祝生日,她很生氣,對我發火。我跑到臥室裡,上床讀書,不想說話,其實就是想躲一躲。她對我不依不饒,我們大吵了一架。
德普現任經紀人Stephen Deuters出庭作證表示德普是受害者
第二天,清潔工在我和她的床上都發現了糞便,我看到便便照片的時候笑了,我沒想到還有這麼荒謬的事。
她說那是狗拉的,但那可不是一隻三四斤重的小狗能拉出來的,而且我們的兩隻狗都受過很好的訓練。
我確信,那坨東西是人類的糞便。要麼是希爾德女士自己弄的,要麼就是她的朋友弄的,我懷疑就是那個賴特拉在床上的,只有賴特才愚蠢到會做出這種行為。
賴特還跟希爾德女士一起,合謀汙衊我是一個家暴男。
賴特(左)和希爾德(右)
就是在那個時候,我不想再和希爾德女士有任何瓜葛了。那時候我對她還有強烈的感情,我要做的是一個艱難的決定,但是因為我們總是這麼來來回回沒完沒了地衝突,我就想逃離了。
那個時候我母親得了重病,已經處在昏迷中。5月20日的時候,我母親去世了。
三天以後,我和兩位私人保鏢傑裡·賈奇、肖恩·貝茨去洛杉磯的頂層公寓取一些私人物品。我讓他倆在門外等著,如果聽到任何騷動再進來。
我進門看到她在和賴特打電話,我和賴特本來就不熟,我們大概兩年沒說過話了。我們的確是吵了起來,我沒有把手機砸在希爾德女士臉上。她一直大喊大叫“別打我了,約翰尼”,我根本沒動手打人。
她還叫來了朋友彭寧頓,說我在打她。彭寧頓進門的時候,希爾德倒在沙發上,我在離她3米之外的地方。但我離她那麼遠,夠都夠不著她,用不著誰來拉架。
我的保鏢聽到有動靜就跑進來了,當時她正在喊“別打我了,約翰尼”,喊了好幾次。而我當時正站在3米多遠的地方,在冰箱旁邊。
她看見保鏢進來,我還站得那麼遠,就趕緊改口喊道:“你再也不能打我了。” 我當時的確非常生氣,然後就和保鏢一起離開了。
好了,剛才你看到的就是在這次約翰尼·德普起訴《太陽報》案件庭審中,三起“家暴”事件雙方當事人的總體陳述。
如果要讓德普和希爾德雙方,分別用一句話來做最後的總結,相信他們大概會這樣說:
安柏·希爾德:他是個嗑藥、酗酒的男人,時常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對自己的行為也不負責任;他從2013年就出現了家暴的跡象,這些年裡我至少受到了他14次家暴行為;他對我和其他男人之間的接觸經常感到嫉妒,所以試圖控制我的行為。
約翰尼·德普:所有的打人、家暴證據和證詞,都是希爾德女士和她的姐妹惠特尼、朋友賴特、彭寧頓以及其他人共同策劃的一場精心設計、處心積慮的騙局;所有那些暴力指控,都是徹頭徹尾的謊言,都是她們陰謀的一部分;我,約翰尼·德普,一個男人,才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
聽了雙方的證詞,作為大法官的你,認為哪一方的證詞更有說服力呢?德普和希爾德,到底誰才是家暴的受害者呢?這個複雜迷離的“羅生門”故事,真相到底是什麼呢?
如果你是大法官,你的判斷會是怎麼樣的呢?或許你可以先給出自己的判斷,然後等著印證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