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桃紅杏黃時 四、不一樣的童年(下)

我們的童年都是快樂、無憂無慮的。在這快樂和無憂無慮的渲染下,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我們都上學了,先是小毛哥接著是我最後是孫琪。我們再不能隨時隨地的到處玩耍,只能乖乖的坐在教室裡,期待著下課鈴聲的想起,期待著放學時刻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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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就在我們村子裡,離家也不是太遠,所以不需要有人接送,但我們三個卻是雷打不動的結伴同行。

小毛哥比較貪玩,對學習幾乎沒什麼興趣,那時候成績不好是要留級的,所以一來二去大我兩歲的小毛哥就和我在一個年級了。但不知道啥原因個子高高的他竟然坐在了前排成了我的同桌。即使是這樣也絲毫沒有影響小毛哥的玩性,他總是適時的發揮他的天性,也深深的影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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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懸念我的成績下降了,拿著不及格的試卷我忐忑的回到了家。父母雖是農民但卻及其重視我的學習,看著這張試卷父親若有所思,母親則是陰沉著臉,好久都沒人說話。

“你咋啦……”終於父親問我。

“我……”

“我肚子不舒服。”我沒有撒謊,其實真正影響我成績的不是小毛哥,真的是因為我的身體。好長時間了我的肚子都在隱隱作痛,只是我沒有告訴他們罷了。

“這孩子,你咋不說呢……”母親的臉已由陰沉轉為擔憂,“成兒這幾天確實沒好好吃飯。”她對爸爸說。

“先讓李大夫看看吧。”李大夫是我們村的醫生。別看是鄉醫,他看病還是有一套的,甚至比一些醫院的太夫都要強。“這孩子也是缺營養,整天玉米麵一點兒葷腥都沒有……”父親接著說。

“多長時間了,哪不舒服?”李大夫細心的問著。

“去醫院檢查看看吧,咱沒儀器不好說。”

“那你看是什麼毛病?”媽著急的問。

“不好說呀,不是肝病就好辦。”

“啊?肝病!”父母幾乎同時說出來 。因為爺爺是肝病去世的,所以父母特別的擔心。

“你們也彆著急,先去醫院吧。”

“成兒,以後有啥事可得和媽說呀……”我看見媽的眼睛裡含著淚水,難道這病很難治嗎。

醫院的環境不要說我連父母都是陌生的,那個年代農村人有幾個去過醫院的?除非是有了大病。

還好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肝腫大,還不算嚴重,”醫生說“這樣吧,看你們條件也不是太好,回家治療吧,給孩子多吃點兒好的增加營養……過一段時間再複查。”

治療複查再治療再複查,很快一個月過去了。肚子的感覺雖然是好了些,可我的屁股也疼得不敢走路了。那時候在農村很少有人輸液,不管什麼病基本都是打針。

小毛哥和孫琪經常來看我,給我講學校的趣事,給我講老師講過的故事……真羨慕他們,好想再和他們手拉手去學校,手拉手去做屬於我們的遊戲。可現在不行啊,不說別的我這屁股也不允許呀。

“要不讓成兒休學吧。”父親說“這都一個月沒去了,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去,學習能好的了?就怕以後也跟不上了。”

“是呀,不行就休吧,也讓他好好養一陣兒。”媽也是這個意思。

也許這就是緣分,今生註定都會和孫琪綁在一起,逃都逃不掉,況且也沒想過要逃。新的一年開始了,再開學的時候孫琪理所當然的成了我的同學……

我的病好了以後,父母依舊忙著他們的事由,只不過我家的伙食提高了,“在困難也要讓孩子吃好。”父親下定了決心。

小毛哥已不愛去學校,他父母也認為這孩子不是個讀書的料,所以也不怎麼管他。

經常來找我的只剩下孫琪了,這小饞貓總是把我的好吃的吃個乾淨。但她卻不再胖了,衣服總是穿的格外的得體,頭上梳著兩個利落的“羊角”,時刻都顯得那麼的俏皮。

我承認我喜歡她,即使十來歲的孩子不懂的男女之愛。但對她總會有用不盡的疼愛,總是有意識的創造機會讓她佔我的“便宜”,看著她“吃我的、用我的”我格外的開心。孫琪也不客氣,理所當然的接受著,就像她是我親妹妹,天經地義的一樣。

好在父母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許他們早已默認了這個女兒的存在。

80年代,那是屬於父親母親的芳華。他們在那樣的日子愛著,創造著屬於他們自己的奇蹟,享受著他們特有的幸福。下一篇將要講述:父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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