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清代“說文四大家”之一,而且以隸書聞名當世

他是清代“說文四大家”之一,而且以隸書聞名當世

中國傳統學術發展到清代,進入了一個大總結期。如何對歷史上浩如煙海的典籍進行梳理、詮釋和總結不僅關乎到文化傳承問題,也對當下的社會思潮有直接的影響。整理和重新解讀典籍首先就要識字,也就是要通過正確字義去理解前人的思想。於是,對古代文字學的里程碑式的著作-《說文解字》的研究就成為當時學界關注的一個重要領域。在眾多《說文》研究者中,桂馥是一位傑出人物。他在當時與另一位研究《說文》的學者段玉裁齊名,並稱“段、桂”,也是清代《說文》“四大家”之一。

桂馥,字冬卉,曲阜人。祖上籍貴溪,明初以從徵功世襲尼山衛百戶,因為這個緣由成了曲阜人。他早年嗜學,於書無所不讀,尤其喜歡小學金石,工篆隸。 後來,因為在民間逐漸有了名氣,結交了翁方綱。他們一起考訂金石,精研《說文》,切磋書藝,砥礪學術,前後長達近四十年。桂馥與翁方綱的交遊,擴大了交誼範圍、提高了學術造詣。他還有一位忘年之交,就是大名鼎鼎的阮元.桂馥與阮元也是相互切磋問學,詩作唱和,留下了很多美好回憶。他還與歷城周永年“置借書園,藏書萬卷,並祠漢經師其中,貧士好學者輒貸與之。”可以算建造了一個民間圖書館。桂馥五十歲的時候才考中進士,被授予雲南永平縣知縣的職位,這個時候,桂馥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永平縣是雲南邊陲小縣。桂馥去了後治理得不錯,“政簡刑清,遂得以暇自理經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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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段仕宦的經歷,桂馥曾寫過一首《來何為》的詩,描述當時的社會現實以及他的感慨:“來何為,來何為,遠投萬里之邊陲。丈夫意氣不得伸,開口便惹長官嗔,無用唯有讀書人。小民苦向縣官訴,縣官含笑不敢怒,民兮民兮官將去。”

在學術上,桂馥“博涉群書,尤潛心小學,精通聲義。”他曾說謂:“士不通經,不足致用;而訓詁不明,不足以通經。”因此,他自己花了四十年時間,把東漢許慎的《說文解字》與諸經之義相疏證,寫成《說文義證》五十卷。“力窮根底,為一生精力所在。”

桂馥與段玉裁生是同時代人,也都是以研究《說文》見長。兩人齊名,學者以桂、段並稱,但兩人從未相見,也沒有相互看過對方的書,也是一件奇事。在評價桂、段二家優劣上。當時的研究者認為,“蓋段氏之書,聲義兼明,而尤邃於聲;桂氏之書,聲亦並及,而尤博於義。段氏鉤索比傅,自以為能冥合許君之旨,勇於自信,自成一家之言,故破字創義為多;桂氏專佐許說,發揮旁通,令學者引申貫注,自得其義之所歸。故段書約而猝難通闢,桂書繁而尋省易了。夫語其得於心,則段勝矣;語其便於人,則段或未之先也。”確實是持平之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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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桂馥在訓詁中絕不僅僅是堆積材料,他不僅重視對文字字形的分析,也已然充分認識到讀音的重要作用,從聲音的角度探討詞的本義問題。許慎編排《說文》的目的是為解經書之義。桂馥準確把握許意,反向援引大量例證對《說文》釋義的準確性進行求證,求證過程中採用他解釋了古文、籀文,對人們深刻理解古文字大有裨益;他對古今字、通假字、異體字等的分析,為當今漢字的用字研究提供了豐富的材料和依據。

另外,在仕宦於滇南期間,桂馥追念舊聞,寫有隨筆疏記十卷,以其細碎,比之匠門木材,題曰《札樸》。這部《札樸》雖雜,但是考證十分精詳,雖不是桂馥一生心血所在,但卻能體現桂馥多方面的成就,也給後人留下了一部小百科全書。

桂馥還是一位劇作家。他晚年創作的雜劇《後四聲猿》取法明代徐渭《四聲猿》,演繹白居易、李賀、蘇軾、陸游的生活故事,細膩表達了自己天涯淪落之際內心世界的憤懣、感傷與無奈;詩意生存與人生追求、文學創作與經學研究於桂馥生命過程中的消長、互動,讓《後四聲猿》突破了乾嘉學術觀念而有了浪漫氣息。

桂馥的隸書名重當時,書風質樸平實。他的書法成就既是其師法自然的結果,又與傳統文化的薰陶、本人淵博的學養和虛心好學的態度密不可分。

他是清代“說文四大家”之一,而且以隸書聞名當世


桂馥於七十歲的時候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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