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人”相見,無人輕鬆

“籌人”相見,無人輕鬆

作者:商陸

出品:互聯網圈內事


一段工作人員肢體衝突的視頻,再次讓水滴籌和輕鬆籌成為了輿論的焦點。

有網友發帖稱,4月13日下午在河北醫科大學第一醫院,水滴籌員工因為掃樓時勸病人立項,打擾到病人而被舉報。這名水滴籌員工懷疑舉報者是輕鬆籌員工,並毆打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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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酵之後,水滴籌在第一份聲明中表示網傳視頻並不全面,此事系因輕鬆籌員工言語威脅和汙衊導致雙方產生肢體衝突和鬥毆,目前當事員工正在當地派出所接受調解,水滴籌為員工個人的魯莽行為表示歉意。

輕鬆籌則對水滴籌投訴舉報一說予以否認,並在聲明稱,“水滴籌多次對輕鬆籌員工恐嚇、挑釁、主動激起衝突。我方員工已多次忍讓,不料直接遭受暴力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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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網友吃瓜之時,水滴籌再次做出回應:趙某嚴重違反公司相關規定,即日起停職反省,並予以重大違規處分,在全公司範圍內進行通報批評並扣罰當月全部工資;追究趙某直屬領導張某的管理職責,對其給予全公司通報批評並扣罰工資。水滴籌再次就員工鬥毆事件誠摯道歉。目前水滴籌當地負責人正在積極與劉某溝通,希望給予當面慰問並致歉。

“相愛相殺”非首次

實際上水滴籌和輕鬆籌的競爭由來已久,並且已經從線上的口舌之爭發展到了線下的實際行動,這次的打人事件已經不是二者第一次“親密接觸”了。

根據新京報的報道顯示,4月1日,輕鬆籌山西運城地區員工齊某因破壞水滴籌宣傳物料,被水滴籌員工師某制止,隨後,齊某對師某大打出手,導致師某鼻骨骨折、臉部多處受傷。運城市中心醫院出具的門診病歷,亦證實師某確實曾被毆打致鼻骨骨折,院方建議其住院治療。

4月12日,輕鬆籌福建廈門員工杜某,因破壞水滴籌宣傳物料,被當地警方處理。杜某隨後還發了一封道歉信“領導要求我們破壞水滴籌的層架,影響水滴籌的正常業務,4月11日被警方發現後,給水滴籌造成了惡劣影響,請水滴籌公司予以諒解”。

而這次的事件警方也已經給出了結論,接管此事的石家莊市公安局裕華分局已經出具了行政處罰決定書:現查明,2020年4月13日10時40分許,李某夥同趙某和,在石家莊市裕華區河北醫科大學第一醫院三號病房樓和五號病房樓之間的通道口處毆打劉某。決定對打人者水滴籌員工李某,處以行政拘留十二日,並處罰款伍佰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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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籌平臺們的困境

二籌之所以會拳腳相向表面上看是員工的個人行為,但如果從根本上講,這與二者同處一個行業,模式又十分相似所導致的激烈競爭,有著脫不開的關係,這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

首先是經過了第一輪的跑馬圈地之後,水滴籌和輕鬆籌已經成為了行業兩強,提前進入了決賽圈。

水滴籌由美團早期員工沈鵬於2016年創辦,2017年8月完成1.6億元人民幣A輪融資,資方包括騰訊、藍馳創投聯合領投,創新工場、高榕資本、IDG資本、彤程公益基金會,以及沈鵬的老東家美團點評等。

2019年3月,水滴籌又進行了由騰訊領投的5億元B輪融資,高榕資本、IDG資本、藍馳創投、創新工場、DST Global創始人尤里·米爾納、原騰訊電商控股公司CEO吳宵光等知名投資人跟投。

2019年6月,完成了博裕資本、騰訊投資、中金資本、高榕資本、元鈦基金、開支資本參與的10億元C輪融資。

而輕鬆籌則比水滴籌早成立兩年,法人為於亮,其背後的股東陣容同樣十分強大。

其A輪融資來自IDG資本(1200萬,2014年11月),2015年3月,輕鬆籌獲得唯品會聯合創始人吳彬和同道資本的A+投資。

2016年1月,完成B輪融資股東IDG資本跟投,新引入了德同資本。2016年5月,完成近2000萬美元B+輪融資,老股東IDG資本、德同資本、同道資本繼續跟投,騰訊首次出現在股東名單之中,此時的估值為3.4億美元。

2017年4月,完成總額為2800萬美元的C輪融資。

不難發現在資本層面水滴籌和輕鬆籌都深受各大機構認可,無論是融資金額還是資方背景都位居行業前列,這也讓其他對手難以在資金上對二者形成優勢。

另外根據輕鬆互助、水滴互助平臺上的數據顯示,截至2019年6月27日二者的用戶分別為6000萬、7984萬,二者在用戶規模雖有差距,但競爭還沒到終局這些差距並非不可逾越。

資本眼中的明星,模式上的大同小異,讓水滴籌和輕鬆籌的競爭越來越激烈,由於擁有同一個股東騰訊,且騰訊曾經做過推動行業頭部整合的案例,外界也曾猜測過二籌會在此後進行合併,不過隨後就遭到了雙方當家人的否認,可見二者的競爭將是長期的。

“籌人”相見,無人輕鬆


其次則是水滴籌和輕鬆籌不僅身處同一行業,二者的商業模式也十分相似,這使得二者的競爭更加激烈。

以水滴籌為例,它的業務按照作用可分為兩部分,“大病眾籌”、“大病互助”負責吸引有困難的用戶和有意向提幫助的用戶,進而做大平臺規模,發揮的作用與其他平臺的補貼相似,這部分是不盈利甚至虧損的。

而目前業內的負面消息多數與這部分有關,除了本次的打人事件,在去年11月就曾有媒體報道稱,水滴籌在超過40個城市的醫院派駐地推人員,他們常自稱“志願者”,逐個病房引導患者發起籌款,水滴籌也因此受到了輿論的“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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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是保險銷售平臺,簡單來講就是為平臺上的用戶提供保險,促成交易,從而抽取佣金。

水滴籌創始人沈鵬曾對外表示,他們已與50多家保險公司展開合作,是國內眾多保險公司健康險第一分銷平臺,2019年6月份水滴保險商城實現了5.45億的健康險保費,公司已經接近盈虧平衡,保險佣金佔收入的大頭。

可見保險佣金既是水滴籌的盈利點,也是眾籌企業的商業模式能否成立的關鍵一環。

其實保險在為水滴籌們帶來了盈利的希望的同時,也帶來了不可控的風險,水滴籌的保險業務其實與中介有異曲同工弄之妙,水滴籌左手用戶右手保險公司,扮演著平臺的角色。

這就帶來了一個問題,如果平臺審核不嚴,用戶購買的保險產品出了問題,責任是歸平臺還是推出保險產品的保險公司呢?

雖然在網友看來無論是打人的水滴籌還是被打的輕鬆籌,我們都可以通過二者的平臺捐款進而幫助有需要的人,這本是美事一樁。

但公司作為社會上的經營實體,自然是要講利益的,而且二籌也從沒標榜自己是公益組織。“兩籌”工作人員均表示,作為籌款平臺,他們的定位更接近於互聯網工具,而非公益組織或公益平臺“它其實是提供了個人大病求助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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