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古崖柏
夏天用它的熱情把我邀請到了廣州
廣州站附近的街上酷熱而又燥烈
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和母親迎面走來
如果不是一個動作,我會永遠都認不出他
男孩用左手撩起淺灰色的背心
擦了幾下臉上的汗水
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晰,就像現在的我
眼前的他也忽然一下變得清晰
鐵路的枕木一路平行著
把思念和守望拉得很遠,很遠
那年北方的夏天
一個身穿深藍色背心的男孩
在中午與家人吃著粗茶淡飯
一家人沒有過多的言語
只有筷子和碗發出碰撞的聲音
聲音是那樣的親切,那樣的默契
平常的生活,平常的日子
那棵小小的腦樹留下了平常記
把童年的顏色掛在上面做了個標記
顏色由深變淺,由遠變近
男孩和母親與我擦肩而過
這樣的過往陌生而又熟悉
是生命中的偶然也是必然
風吹著街上匆匆的行人
沒有人去問
夏天的顏色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