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群音之阿姐大晒•汪明荃(中)


香江群音之阿姐大晒•汪明荃(中)

文接上回。

1971年4月1日,汪明荃正式加盟TVB。不过呐,头几年,她有点郁郁不得志,离呼风唤雨差的很远,处于修炼阶段。

汪明荃是被蔡和平从丽的挖过来的,而蔡和平是《欢乐今宵》的制作人,理所当然,她踏入TVB的第一步便是《欢乐今宵》。

在《欢乐今宵》,汪明荃每星期录制三晚节目,身兼唱歌、访问、主持、趣剧等多项工作,貌似忙碌,但成绩有限,按她的话讲,“只可以说是称职”。你想啊,她唱歌唱不过奚秀兰、潘迪华,搞笑搞不过梁醒波、郑君绵,形象不如沈殿霞、张圆圆(张德兰)扎眼,就连卖广告,也不及森森的“三毫子”印象深刻。

尤其无法接受的是,汪明荃爱演戏,可《欢乐今宵》规定,不允许旗下艺人拍电视剧,致使她心痒难搔却无可奈何。据TVB第一期艺员训练班的甘国亮回忆,有次训练班观摩《雷雨》的拍摄,他一扭头,发现汪明荃也在现场观看,眼里充满了羡慕和渴望。

当时,TVB有两个花旦最为活跃,一个是李司棋,一个是黄淑仪,她两皆出自丽的第二期艺员训练班,论资排辈该叫汪明荃一声“师姐”,如今师妹风光无限,师姐只有看得份,着实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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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欢乐今宵》演趣剧

贵为丽的台柱且生性好强的汪明荃,绝对不甘泯然众人,这不,1973年她第一次合约到期后,就与TVB 发生了龃龉。

该年3月,蔡和平对外宣称,TVB不再和汪明荃续约,原因是她要求续约年期由两年减到一年,又提出要主持新节目,TVB不会缩减艺员的续约年限,更没有替艺员开设个人节目的义务:“欢乐今宵有五十多个艺员,如果每人都要开一个节目,岂不是要开五十多个?”

汪明荃这边大呼冤枉,表示从未争取个人节目,只是难以接受被一年生约、一年死约绑住。

不管怎样,汪明荃休息了一段时间。个把月后,峰回路转,她在沈殿霞的陪同下,来到蔡和平办公室,一番细谈,双方重修旧好。

汪明荃和TVB再签半年合约,蔡和平则答应给予她更大发挥空间。

重新回来的汪明荃,用一系列举动,证明自己是真材实料,绝非浪得虚名。

她联合沈殿霞、张圆圆(张德兰)、王爱明在《欢乐今宵》开了一个环节,表演歌舞,反响极好,之后加上梁醒波饰演的爸爸,罗兰饰演的妈妈,发展为短剧,更受欢迎。

该组合,高矮胖瘦都有,就像番瓜一样,因此梁醒波建议,起名“四个番瓜”。这么难听的名字,自然遭到四个女孩子反对,她们合计,不如叫“四朵金花”,俗是俗点,比番瓜强多了。

从“四千金”到“四朵金花”,看来汪明荃和“四”颇有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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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朵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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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朵金花短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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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朵金花

“四朵金花”中,沈殿霞和汪明荃年龄最大,负责打理一切,由于汪明荃母亲从事服装生意,她也会设计、制作衣服(丽的时期汪明荃的不少衣服就是自己缝制的),所以团队的衣服基本被汪明荃包了。

汪明荃缝制的衣服,评价有高有低,即使她的日常穿着,也被批为“不讲究、不时髦”。直到七十年代末有赞助商给她提供服装,她才变得有了女人味。

“四朵金花”外,《欢乐今宵》另安排何守信和汪明荃拍档主持,两人配合密切,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更引发了一场恩怨情仇。不过,此乃后事,暂且按下不表。

汪明荃回归后,最大收获,是能演电视剧了!

1973年,TVB开拍《私恋》,导演梁伟民相中汪明荃演女主角,向蔡和平提出借人,蔡和平瞅瞅在《欢乐今宵》心不在焉的汪明荃,摇摇头,答应了。

汪明荃那个高兴呀,可是,她还有一道难关需要跨过,才能接拍。这道难关,就是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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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不错,汪明荃结婚了,丈夫不是初恋邹世孝,而是制衣商刘昌华。

汪明荃与刘昌华约相识于1970年中,这个时间段正是她在日本学跳舞的时候,大概他乡相遇、倍感亲切,之后干柴烈火、勾搭成双。还有可能是汪母介绍的,都是制衣同行,彼此交集,一打听,这位刘公子家大业大,还是单身,得,和我女儿正好一对。

拍拖一年半,1971年11月18日,汪明荃和刘昌华结婚了。这个日子选的,导致早年TVB台庆,皆不见汪明荃的身影,因为台庆和结婚纪念日仅相差一天(TVB台庆是每年11月19日),汪明荃当然要陪老公出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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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明荃和刘昌华结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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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明荃和刘昌华婚礼

汪明荃的新房,位于九龙窝打老道山的一幢高楼里,布置的的充满爱意,墙上贴了很多“Love”字样的壁纸,其中灯具、挂钟等由刘昌华一手打造。

可以看出,刘昌华是个心灵手巧的人,汪明荃不少衣服也是他做的,夫妻俩果然兴趣相投。

而且,刘昌华受过西方教育,不介意太太外出工作,对汪明荃的事业更抱欣赏态度,采取放任不管的政策。汪明荃对此很是感谢,并对丈夫信任依赖。据他们的朋友描述,某次在饭店吃饭,汪明荃将头靠在老公肩上,玩弄他的领带,脉脉含情。刘昌华和人谈事情,她总是不依,要分散他的注意力,甚至把整个人坐到他的腿上,完全像一个天真未泯的小女孩。还有,有记者多次提出去她家采访,她都谢绝,理由为不愿意为了自己亮相,而使丈夫不高兴。

夫妻感情之深可见一斑——至少婚姻前几年是这样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结婚初期,汪明荃有了身孕,可惜小产了,其后事业忙碌,再没要小孩。

刘昌华可以放汪明荃自由飞翔,为了事业不生孩子也没关系,但是刘昌华的老妈、汪明荃的婆婆,就不乐意了——俺家昌华是独子,你不能让刘家断了后啊,再说女人家抛头露面不太好,干那么多事没用。

明白没,汪明荃已经每星期有三晚在《欢乐今宵》了,如果再拍《私恋》,婆婆的脸会拉得更长。

夫妻两一起上阵,耐心做工作,婆婆最后勉强同意,不过有个条件,每星期只可拍戏一天。

过了两道关卡,汪明荃得以进入剧组,重续断了四五年的表演梦。

《私恋》的拍摄可谓一波三折,原定男主角为冯淬帆,和汪明荃展开一段刻骨铭心的“私恋”,或许冯淬帆因再次与“心上恋人”合作过于激动,某日在TVB餐厅突然发飙,向一个外籍少年动粗,遭到解雇。剧本只能修改,把汪明荃“配”给了黄新,致使她有阵子不开心。

好在,《私恋》播出后反应不错,尤其汪明荃的民初装扮相十分抢眼,受到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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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恋》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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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恋》扮相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会有二、三、四、五……次,从此不停有导演向蔡和平借汪明荃,蔡和平岂能厚此薄彼?只好一律放人!

1974年,汪明荃和甘国亮接连主演了《永恒的春天》《香港风情画》。至今,甘国亮对《永恒的春天》念念不忘,不仅在剧中,他与汪美人有一个长长的吻,汪明荃更在拍摄时颐指气使,给导演提议哪里转换镜头,导演言听计从。哎,导演不得不听呀,因为他是邹世孝,当年的那段情,他是要偿还的。

接着是《蓝与黑》《秋海棠》。《蓝与黑》初定李司棋主演,不巧李司棋要陪老公到外国读书,辞演了,由汪明荃顶上。汪明荃有点小心眼,现在提起此事,依然称捡了个“二手货”,以证明自己能演上戏有多不容易。

汪明荃拍摄《秋海棠》时,兼唱了插曲《金丝雀》,同时推出同剧名唱片,成为其个人第一张粤语大碟。其后她每出一部剧集,基本跟着一张唱片,表演和唱歌同步发展。

当年,她还拍了一部《三司会审玉堂春》,男主角正是风流倜傥的郑少秋,金童玉女的合作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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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好家伙,汪明荃片约不断,已快专职拍电视剧了。因此,1975年,《清宫残梦》开拍前,TVB话剧组负责人钟景辉向蔡和平提出,干脆让汪明荃转到话剧组吧。蔡和平长叹一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但有个条件,汪明荃每星期仍要返一晚《欢乐今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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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残梦》饰演珍妃

转入话剧组,汪明荃终于可放开手脚,大拍特拍了。仅1975年当年,她便疯狂拍了10部电视剧,还出了6张唱片,又演了话剧《小城风光》,成为其演艺生涯最多产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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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小城风光》

1976年,汪明荃再接再厉,继续狂拍9部剧及出了3张碟。

这年,佳视重磅制作的《射雕英雄传》,收视如虹,气势大盛,TVB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开拍金庸剧应战,选的是《书剑恩仇录》。

黄霑代表金庸和TVB接洽改编事宜,并希望汪明荃出演霍青桐,汪明荃有些犹豫,她没学过武打,怕应付不来。黄霑劝她:“你会跳舞呀,一般动作不是问题。我都想象到,你吊着威亚,整个人飞在空中,哎呀,靓极了!”黄霑这张嘴,真厉害,把汪明荃说得马上打消了顾虑。

《书剑恩仇录》是当时TVB三大花旦汪明荃(饰霍青桐)、李司棋(饰骆冰)、黄淑仪(饰李沅芷)首次聚首,戏里戏外皆话题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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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恩仇录》由左至右:李司棋、黄淑仪、郑少秋、汪明荃、余安安(右一)

一直便有传言,三大花旦明争暗斗,貌合神离,就连拍个洗发水广告,也能因站位问题而上了热搜。这回,群众们都搬个小板凳,等着看热闹。果然,拍摄期间,发生了汪明荃剑伤黄淑仪事件。大家立即展开了“有意”还是“无意”的争吵。

汪明荃当然不会故意伤黄淑仪,要怪就怪该片边拍边播,频频出外景,武打又多,搞得演员们叫苦连天,疲惫下出了状况。为了安抚情绪,TVB应允,拍三集按四集支薪,让大家打起精神,赢取最终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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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恩仇录》饰演霍青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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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恩仇录》郑少秋合汪明荃

《书剑恩仇录》总算没有辜负大家的辛苦,播出后取得佳绩,汪明荃的名气急速提升,远达东南亚,新加坡的夜总会甚至邀请她出埠登台,五百美金一天,她去了几趟,潇洒轻松地买了一层楼。

不过,要论真正让汪明荃成为“一姐”的,还得是来年的百集长剧《家变》。

1977年,TVB开拍《家变》,制作人周梁淑怡点名汪明荃饰演女主角洛琳。汪明荃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丽的时代,她多演柔软角色,到了TVB,她又以古装为主,是什么让周梁淑怡认为她适合一个性格坚强的现代女郎呢?

况且,她抽不开身呀。当时,汪明荃签了一部台湾电影,和林青霞合演的《绿色山庄》,档期重叠。

周梁淑怡火了,不行,必须拍这个,要不以后啥也别拍!没办法,汪明荃和电影公司说明情况,退了订金。电影公司比较通融,表示理解。

幸亏此事成了,否则就没有今天这个汪明荃了。

《家变》日夜赶拍,同时兼顾一晚《欢乐今宵》,汪明荃忙的连轴转。忽一日,她在片场晕倒在地,被送往浸会医院。苏醒后,汪明荃第一时间不是问病情,而是嚷着要离开,且回家休养了短短几天,就又上工了,只是申请暂时调离《欢乐今宵》,以便专心拍好《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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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变》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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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变》剧照

《家变》是TVB乃至香港电视史上的一部重要作品。汪明荃的女强人“洛琳”一角。更跳出影视,成为社会话题,影响了众多女性,追求平等、追求自主。

这一经典的塑造,令汪明荃一举登上TVB塔尖,红得发紫。特获派到日本转播红白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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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歌会现场

所谓好事成双,该年,汪明荃和郑少秋灌录的唱片《欢乐年华》,获得金唱片成绩,是她演唱事业的一次突破。且该专辑长销不衰,两年后又勇猛拿下白金。只是,汪明荃的首张白金唱片却非《欢乐年华》,而是1978年的《春残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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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年华》唱片

(四)

1978年,TVB发生了一件大事,在周梁淑怡的带领下,众多好手叛逃佳视,包括刘天赐、卢国沾等“六君子”及《家变》的大部分演员。

周梁淑怡也曾游说过汪明荃一起走,汪明荃觉得自己已在TVB站稳脚跟,不必冒险,予以拒绝。

仅过了几个月,这批人就被佳视辞退,随之佳视倒闭。

倒不是汪明荃看得远,按她的说法,她这个人怕麻烦又不懂应酬,TVB制度健全,事事有规矩、有步骤,让她在工作上不用靠人事,或要去讨好某些人,特别省心,所以没有打算去外面闯荡。这种保守、安分,让汪明荃在TVB一呆就是50多年,连经理人都不用找。

1978年,汪明荃继续发力,拍摄了另一部金庸剧《倚天屠龙记》。

剧中,汪明荃饰演赵明(赵敏),郑少秋饰演张无忌,周芷若则花落赵雅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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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记》汪明荃、郑少秋、赵雅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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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记》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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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记》剧照

此时,李司棋和黄淑仪已力所不逮,赵雅芝风头正劲,媒体再度抛出一姐之争的话题,大肆渲染汪、赵不合。

汪明荃一脸无辜,俺和赵美人怎会不合呢?拍戏时,俺还教她耍剑呢。戏外倒是和她少有来往。

或许,两个美女在戏里争抢张无忌太过投入,才导致“斗争”传闻甚嚣尘上。

这场争斗,一直延续到次年的《楚留香》,郑少秋、汪明荃、赵雅芝,屏幕上笑逐颜开,私底下暗潮涌动。郑和赵的绯闻、汪和赵的竞争、汪和郑的不睦,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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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汪明荃、郑少秋、赵雅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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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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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剧照

按理,从《三司会审玉堂春》起,经《紫钗记》《宝莲灯》《书剑恩仇录》,再到《倚天屠龙记》《楚留香》,汪明荃和郑少秋合作无间,应该是大爆流言蜚语而不是关系恶劣呀?首先,他两不是彼此喜欢的类型,郑少秋喜欢温柔的女性,汪明荃一向给人刚直印象,太强势。反之汪明荃不喜欢郑少秋太口花,太圆滑,见了靓女就要上前关怀、呵护;其次,双方都有“家室”,郑少秋的那一半,还是汪明荃的好朋友沈殿霞——虽然这两人也传过不合——早在六十年代,汪明荃就和沈殿霞演过丽的的《民谣歌剧之拉郎配》,再在TVB合组“四朵金花”,友情十分深厚,岂能好意思插一脚?

至于为什么传出汪明荃和郑少秋不睦?传闻嘛,真真假假,直到进入21世纪,还有报道说两人因闹别扭开不成演唱会,没完没了。媒体不炒这些,如何生存?我们又哪来的谈资?

言归正传。《倚天屠龙记》拍的很好,至少金庸对汪明荃十分满意,放言“如果有人再重拍这两部书(《书剑恩仇录》《倚天屠龙记》)的电视剧,来问我意见,霍青桐和赵敏由谁饰演?我的回答仍是汪明荃。”老爷子的评价,忒高了。

由于该剧结尾和原著有所改动,变成张无忌和赵敏没有走到一起,引来了无数投诉抗议,不得已,TVB破天荒地在《K100》节目播出另一结局,来平息观众不满。

1978年,汪明荃的影迷会“明荃之友会”成立,会员每年都会为她庆祝生日。

汪明荃志得意满,当年成立了“洛琳电影公司”,准备进军电影业,可惜投拍及主演的喜剧片《大抢特肠》反响平平,此后再无动作。谁说她不想到外面闯荡的?那是碰了钉子才歇心得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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