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耕地之辨丨“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

“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

(文/廖華歌)

躬耕地之辨丨“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

外地人一提起南陽,大都會脫口誦出諸葛亮在《出師表》中自己說的“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這一聞名遐邇的鏗鏘之語。每年的全國“兩會”期間,代表們相互交談時,也總會說到這個話題。據陳壽《三國志﹒諸葛亮傳》及同時期其他史籍記載,東漢建安二年至建安十二年(公元197至207年)的漢“南陽”是毫無爭議的諸葛亮躬耕地!這是由東漢史料及同時期考古材料所見證的鐵的事實,難道僅憑揣測和臆想,就可以無視歷史真相,硬將諸葛亮躬耕地搬到一個東漢不知、三國不曉的地方,從而對諸葛亮躬耕地做虛浮的爭辯,這實在是令人不可思議。如果後人要拿東晉(公元317-420年)的材料來說事,那就是諸葛亮走出南陽至少一百多年之後的春秋故事了。

如此之爭,真的是毫無任何意義。對南陽來說,從來就不存在爭的問題,因為事實勝於雄辯!無須爭論,歷史自可明鑑:諸葛亮躬耕地只能是在南陽!我們所做的只不過是對那種不顧事實、任意混淆視聽的做法予以澄清和說明,僅此而已。翻閱文獻,與歷史對視,如果連諸葛亮自己說的話都可以不算數,而硬要去拿那些根本就經不起推敲的東西來喧囂和鼓譟,那就實在很沒有意思了!

據《後漢書﹒郡國志》雲,東漢時,南郡轄十七城,其中襄陽、中廬等縣。南陽郡轄三十七城,其中有宛、鄧、隨、比陽、魯陽、析縣、丹水、武當等縣。也就是說東漢時的南陽郡因是光武帝劉秀起兵立國的故鄉,新增一縣,與西漢時的汝南郡並列為轄37縣的大郡,郡治宛。其範圍如東漢科學家張衡《南都賦》所說,南陽在“陪京之南,居漢之陽”。也就是北起魯陽縣(今河南省平頂山市魯山縣),南達鄧縣(今湖北樊城以北),東起比陽縣(今河南省駐馬店市泌陽縣),西達丹水縣(今河南淅川縣境內)。西南則達武當縣(今湖北丹江市境內),東南則至隨縣(今湖北隨州市),面積約四萬平方公里。

面對山水相依、土地相連的南陽郡和南郡及襄陽與鄧縣,漢水成了兩郡、兩縣間劃界的主要依據。《晉書﹒地理志》在記載荊州時雲:“六國時,其地為楚,及秦取楚焉郡為南郡,又取巫中地為黔中郡,以楚之漢(水)北立南陽郡”。東晉習鑿齒《襄陽記》亦云:“秦兼天下,自漢以北為南陽郡,自漢以南為南郡”。 東漢時的南郡轄襄陽城(縣),襄陽在漢水之陰,即在漢水以南處。諸葛亮所說的“躬耕於南陽”,不可能過漢水發生於南郡襄陽縣(城)內。既然襄陽歸南郡,從來不歸南陽郡管,位於漢江以南的隆中自然屬南郡、襄陽管轄,南陽從未管轄過隆中。諸葛亮所言的“三顧臣於草廬之中”,一定也只能是在漢江以北,由此就只有《草廬對》,而不是《隆中對》。可見諸葛亮躬耕地、三顧茅廬、臥龍崗都只能是在南陽這同一個地方。根據《後漢書﹒郡國志》南郡載,“襄陽有阿頭山”。唐李賢等注曰:“岑彭破張揚”。岑彭擊敵張揚發生在襄陽西之阿頭山,表明了東漢南陽郡之鄧縣不過漢水,這說明,南郡不僅轄漢水以南之襄陽城(縣),而且轄襄陽西之阿頭山及方山

唐代大詩人李白在他的《南都行》中,就明確寫道“誰識臥龍客,長吟愁鬢斑”。臥龍客自是諸葛亮!唐宋文人學者大多數的詩文,元明清官修的志書,都認為南陽是諸葛亮的躬耕地。

歷史就是歷史,真相終將無法塗抹!

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如何更好地繼承和弘揚諸葛亮文化、智慧與精神。他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忠君愛國,那“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的高潔志趣,那“宮中府中,俱為一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若有作奸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行賞,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內外異法也”的法制思想以及知恩圖報等等,《草廬對》更是他在南陽生活10年,非同尋常的政治智慧的體現……

躬耕地之辨丨“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

目前南陽正在全力復崗且打造臥龍崗躬耕地文化園林,正是對諸葛亮精神、文化、襟懷、智慧等的最好繼承和弘揚。不管是傳統的慰藉還是現代的挑戰,我們都有力量證明:作為諸葛亮躬耕地的後人,定將不辱使命,不負眾望,永遠奮力前行在路上……

(轉自南陽作家群《南陽三國曆史文化故事》)

躬耕地之辨丨“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

作者簡介:廖華歌,女,南陽人。當代著名女作家,全國人大代表,享受國務院津貼專家,河南省作協副主席,中國散文學會理事,河南省散文學會副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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