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第四屆“海子詩歌獎”提名獎的詩人:大槍

高端 純粹 唯真 創新

獲得第四屆“海子詩歌獎”提名獎的詩人:大槍


獲得第四屆“海子詩歌獎”提名獎的詩人:大槍


獲得第四屆“海子詩歌獎”提名獎的詩人:大槍

簡介:大槍,江西修水人,長居北京。南昌大學美術學士。昭通學院文學研究院研究員。《詩林》雜誌特邀欄目主持人。中國當代詩人。中華詩詞學會會員。中國詩歌流派網學術委員。國際漢語詩歌協會副秘書長,《國際漢語詩歌》雜誌執行主編。詩作散見於《詩刊》《星星》《綠風》《詩林》《詩潮》《詩選刊》《中華詩詞》《創世紀》(臺灣)等各專業詩歌期刊,並多次入選《中國詩歌年選》《中國新詩排行榜》《中國詩歌排行榜》等重要年度選本。獲得第四屆“海子詩歌獎”提名獎、首屆楊萬里詩歌獎一等獎、《現代青年》雜誌社年度十佳詩人獎、《山東詩人》年度長詩獎、第五屆中國當代詩歌創作獎、“湘天華”杯全球華語詩歌大賽銀獎、2018年度十佳華語詩人獎及其他多個獎項。

本期推出詩人

大槍

北極星文學闢設“名家有約”專欄,重點推出著名詩人、作家新作。實力詩人作品,先鋒性力作我們一同推出。竭誠歡迎詩人作家賜稿。來稿註明“名家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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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目主持 趙之逵 青春

推薦 趙之逵

春天,我觸摸到了石頭上的光陰(組詩) 文/大槍

●櫻花谷和佛塔

把日本的櫻花恭請過來,剛剛

解封的,珞珈山的櫻花恭請過來

官方的,民間的,豢養的,野生的

這些被允許盛開的花,請過來

春天的黃土地,就成了春天的櫻花谷

粉色,綠色,白色,紫色,陽光色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刺激著敢於踏翻春天牆頭的人們

也刺激著山腰一級一級,壘成官腰帶的

石臺階,和端坐在臺階之上

頂著陽光環,戴著金峨冠的禮佛塔

有花可拈的佛,從此就有了高度

佛塔成了他豎起的中指

他肆無忌憚地挑釁著天空

就像肆無忌憚地尊食眾生的供奉

當然,疫情中的人們不在乎這些

他們一如既往地,把佛豎起的

中指,當成生活的避雷針

2020-4-12

●趙望財和天池

貧困戶趙望財鑿山放炮的時候,把自己的

眼睛當成爆仗放上了天,這之後

他總習慣向天空尋找眼睛,就像小時候尋找星星

這之後,鑿山的池子被旅遊區宣稱為天池

每天來往的人絡繹不絕,他們在天池前拍照

為天池寫詩,在天池裡游泳,有的還對著人群

誇張地喝一口天池的水。坐久了,聽久了

餓久了,望財就會胡思亂想,他會想起

初中語文課本劉白羽寫的《天池》,會想起

課文中描寫的天池,風是藍的,陽光是藍的

湖面是藍的……他想,這炸山的池子

也被稱為天池,這得過濾掉山上多少種顏色啊

像春天裡的嫩綠,竹青,柳樹芽那樣的淺黃

像夏天裡的蟹殼青,松花綠,像秋天裡的

黃茅黃,金黃,稻草黃,這一系列的令人

放肆而快活的顏色,趙望財抬槓般地想

就連黃粱美夢也得過濾掉,還得過濾掉

冬天裡的月芽灰,雪花白,得把池子的

上上下下,方方面面,所有的一切

毫無保留地交給藍,又不能是普藍,藏藍

連寶藍都不行,只能交給蔚藍,在趙望財眼裡

只有蔚藍才能在未來的日子裡,講出天空的真相

2020-4-13

獲得第四屆“海子詩歌獎”提名獎的詩人:大槍


●小女孩,老奶奶,和石頭寨

見到小女孩時,她正在幾個廢棄的石豬槽裡

收集她的夢想,她的夢想就是小蝌蚪

黑黑的尾巴,擺動的頻率和黑夜一樣祥和

她把它們聚攏到一個石槽裡,石槽立刻寫滿了母愛

像奶了一頭一頭活潑生動的小豬。她笑著說

每年春天她都這麼做,奶奶在世時告訴她

這樣熱鬧,不至於春天沒有個春天的樣子

不至於石頭寨,就一定要像石頭一樣

冷森森的。女孩說這些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傷心

就像講解員講石頭寨的歷史,講解放戰爭

死了多少祖先,也不會有一點兒傷心

老奶奶已經成了石頭寨的新石頭,已經

成為歷史的一部分,生長在這兒的石牆上

房椽上,和一草一木中,想看到就能看到

想和新石頭聊天就和新石頭聊天,這沒什麼

可傷心的。去年這個時候,我也來過石頭寨

也見到了小女孩和她的老奶奶。九十多歲的

老奶奶,正在槐花樹下打麻將,一到和牌

槐花就像銀幣一樣落進她們的懷裡

和牌的,不和牌的,都把春天給嬴了

如今,長高了的小女孩還在,盛開的老槐樹還在

甚至槐樹下的桌椅麻將還在,老奶奶卻不在了

我原是一個愛傷感的人,但又轉念一想

老奶奶的牌運真好,她連這該死的疫情也贏了

2020-4-13

獲得第四屆“海子詩歌獎”提名獎的詩人:大槍


●石頭寨和燒餅花

我喜歡的野花野草並不多,如果不是

在長江以北看到它,不是在我客居的

孔子站過的川上看到它,燒餅花

我怎麼會喜歡它呢?此時它正在石頭寨的

一塊石頭上生活,一看就是很幸福的那種

不然怎麼會那麼那麼綠呢?在我18歲之前的

老家,即使被三月的雨水致過意的,它也沒有

這麼綠過。它已經開懷了,花寶寶

養得紅紅潤潤,白白嫩嫩,胖嘟嘟的

在我18歲之前的老家,在我從2歲

憂傷到18歲的眼裡,我從沒見過它的花

這麼胖過,它雖然頂了個豐飽的名字

卻也沒少缺水短肥,就像我頂了個大槍的名字

卻也沒少被欺負一樣,又捱餓又受欺負的

生物,怎麼胖得起來呢?況且石頭寨

遍地都是石頭,況且好多石頭堅硬得

可以用來刻碑的,就像此時它身下的石頭

上面刻著ⅹⅹ烈士之墓,它的綠,它的胖

似乎因為枕著戰爭與和平。雖然在一場

舉世矚目的疫戰中生活了三個月,想到此

我仍然有了片刻的高興,為燒餅花,同時也為自己

2020-4-15

北極星文學原創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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