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楚歌的悲哀

十三太保中的一個人忽然失蹤,這絕對是件大事,大到足以轟動整個江湖。

四面楚歌的悲哀

十三太保當然有十三個人,本來是不相干的十三個人,每個人又帶領十三股不大不小的勢力。但是突然一月之內,這十三股勢力竟然融合成一股,本來不相干的十三個人也變成了拜過把子,磕過頭的生死弟兄。

他們單獨每一個人都能闖出自己的名堂,當然各自都有非凡的能力。十三個有能力的人集合在一起就會非常可怕,十三股不大不小的勢力凝結在一起,就不但可怕,而且極其恐怖。

因此自從十三太保這個龐大的組織成立後,他們做的事情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就連古老的幾大家族都會對他們禮讓三分。

但是現在卻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難道這些人已經活得不耐煩了,居然做出這種必死無疑的事。

江少澤嘆了口氣說道:“我雖然知道這十三個人都不怎麼樣,早晚都會有報應,但是絕沒想到會如此快,更沒有想到第一個竟然是鐵飛寒。”

聽到這話,胡思非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忽然有種奇怪的扭曲,很奇怪。

胡思華的臉現在看上去也很奇怪,有憤怒,有遺憾,甚至有一絲憐憫。

他在憐憫誰?

房間裡只有三個人,他的目光只看向江少澤。

江少澤也感到了氣氛不對,一抬頭就發現更不對了。

他忍不住問道:“你們剛才出去難道撞了邪?”

胡思非搖搖頭,竟然很悲憤的說道:“剛才我們不僅僅聽到了鐵飛寒失蹤的消息。”

胡思華垂下頭,低聲說道:“我們還知道誰做了這件要命的事。”

江少澤的興趣不禁被他們的話吸引起來,酒意也醒了三分,他忍不住問道:“是誰有這麼大膽子?”

胡思非嘆了口氣說道:“你一定不會想知道的。”

胡思華冷冷的說道:“是你。”

屋外的風早已經停了,只留下一地的繽紛落葉,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天空。

夜已深,卻有許多人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人們在白天總有許多事去忙碌,到了晚上本該好好休息,又會有無窮無盡的心事去想。

這世間最複雜的豈非就是人的思想。

江少澤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動不動就好像已經睡著了,但是如果有人走近,就會發現他的一雙眼睛其實瞪的又大又圓。

無論誰在他這種糟糕的境況下都會睡不著。

他的腦海中還回想著胡思非給他看的酒店監控錄像――

深更半夜,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揹著一個大袋子從酒店中出來,這個人竟然穿著一身夜行衣,居然還蒙著面。

但是也許他太心急了,也許是酒店門前的臺階確實是太滑了。總之,他在走到那裡時竟突然摔倒了,不但把袋子撇出去,自己也摔得連蒙面的黒巾都掉落下來。

袋子中滾出一個人來,一個昏迷的人,一個全身都被牢牢綁住的人,一個身材魁梧,濃眉大眼的人,不是鐵飛寒還有誰。

黒巾飛舞,下面很快露出一張因為緊張而蒼白的臉,雖然蒼白,但是卻說不出的英俊,說不出的帥氣,不是江少澤還有誰。

江少澤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自己,不是自己那麼一定就是江少雲,因為他們兩兄弟站在一起,有時候就連他們的老子江楓都會分不出來。

何況又是夜裡,錄像拍攝的也不是很清晰。

雖然不清晰,但奇怪的是,看錄像的人卻能恰到好處的認出裡面都有誰。

這無疑是一個圈套,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但是江少澤不怕,他只是很心痛,心痛江少云為什麼不僅僅要傷害李嵐,還要來害他的親哥哥。

他的耳邊又迴響起江楓的話語:“看到你們兄弟感情好,我才能安心。”

江少澤忍不住嘆氣,他的頭因為醉酒所以很痛,但是此時他唯一的心願卻是大醉一場,那種醉的不省人事的醉。

門輕輕的打開,一個人緩緩的走進來,緩緩的說道:“我知道你還沒睡。”

來的人當然是宇文斌。

江少澤坐了起來,走下床說道:“有酒嗎?”

回答很簡單:“有,但是你卻不能喝,你不能逃避現實。”

“不逃避我還能怎麼辦,明天不光警察要上門,十三太保也會來要人,但是…………”

“但是你卻沒有他們要的人,這件事一定是雲少爺做的,所以你應該先去找到他。”

江少澤嘆了口氣,說道:“找到又怎麼樣,你覺得他會承認。”

“至少可以讓警察知道你有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親弟弟。”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雲少爺一直在國外,最近半年才回來,知道他的人真的太少,太少了。”

江少澤眼睛裡,忽然透漏出深深的悲痛,喃喃道:“他確實應該恨我的,因為我得到的確實比他要多得多。”

宇文斌搖搖頭說道:“這是上輩的恩怨,你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他望向窗外漫天星辰的天空,思緒似乎已飛回到遙遠的過去:“記得你母親帶著雲少爺被老爺趕出家門的時候,你們都還那麼小,那麼小。”

“我一直不知道爸爸為什麼會那麼做。”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但是告訴你事情經過的人決不會是我。”

江少澤沒有再問,因為他知道宇文斌如果不想說,就是把他的腦袋放進鍘刀裡他也不會說。

宇文斌問道:“你真的不打算去找雲少爺。”

江少澤說道:“不找。”

宇文斌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凝重,語氣也說不出的沉重:“你要明白你現在的處境,黑白兩道的人都在找你。先不算警察,十三太保,龍家和韓家的態度也極不明確,你也知道他們說不定早已經挖好了一個大坑,就等著你往下跳呢,只要你跳下去就會要了你的命。”

江少澤點點頭說道:“我明白,這些年我做事很強勢,必然會得罪很多人,現在正是他們報仇的好機會。”

宇文斌表情更加嚴肅,緩緩說道:“即使一些和你無冤無仇,甚至都不認識你的人,都會來找你麻煩,因為你一直都太優秀了,名氣也越來越大,僅僅嫉妒就能令這些人做出許多瘋狂的事來。”

江少澤說道:“我也明白,但是我不怪他們,他們也很可憐,努力一輩子可能連一戶房子都買不起,而我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勺,要什麼有什麼。”

“所以你現在很危險,隨時都會丟掉性命,就連老爺都救不了你。”

江少澤忽然站了起來,拍拍雙腿說道:“你猜警察會不會想要我的命?”

宇文斌愣了愣說道:“當然不會。”

江少澤忽然笑了,說道:“那好,明天我就去自首。”

宇文斌眼睛也亮了,點點頭說道:“好像現在也只有警察才能保護你,因為誰都不能否認,警察局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江少澤終於睡著了,竟發出均勻的鼾聲。

龍三爺的目光已經沒那麼冷,因為他現在正望著江少雲,望得很出神,望了足足有一刻鐘。

然後他忽然說道:“像,真的很像。”

江少雲恭敬的說道:“這回江少澤只能背這個黑鍋了。”

龍三爺說道:“我是不是做得很過分?”

江少雲立即道:“三爺只是做了一件為民除害的事,又有什麼過分的。”

龍三爺笑了,邊笑邊說道:“都說江少澤厲害,但是他遇到你這個弟弟,簡直就像個三歲小孩。”

江少雲也笑著說道:“謝謝三爺謬讚。”

誰知龍三爺忽然一下子又板起臉來,厲聲說道:“你真的以為這樣就能把他搬到?”

江少雲口吃的說道:“難道,難道他還能想出脫身的法子。”

龍三爺嘆了口氣說道:“如果江少澤這麼容易就被擊垮,那麼他就不是江少澤了。”他冷冷的接著說道:“所以,在這件事劃上句號之前你就呆在我這裡,一步都不能離開。”

江少雲額頭上開始滲出密集的汗珠,有的已經流到鼻子上,他也不敢去擦,只是不停的點頭。

龍三爺卻再也不看他一眼,自言自語的說道:“江少澤,我還有很多步妙棋都準備好了,就是不知道你還有沒有機會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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