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達迪死後四天,“伊斯蘭國”便再立新主,反恐遠未結束

劉奕辰 浙江外國語學院阿拉伯研究中心

據報道,2019年10月27日,在敘利亞西北部伊德利卜省,“伊斯蘭國”組織前領導人阿布·伯克爾·巴格達迪在美軍發動的戰鬥機和無人機突襲行動中自殺身亡。10月31日,“伊斯蘭國”組織發佈音頻,證實巴格達迪已經死亡,並宣佈阿布·易卜拉欣·哈希米·庫萊希為繼任者。阿布·易卜拉欣·哈希米·庫萊希為“伊斯蘭國”所謂的“哈里發”。這一狐假虎威的稱謂或許是為了表明其領導地位,顯示對其“聖戰者們”的領導力。

2014年6月29日,巴格達迪宣佈“伊斯蘭國”正式成立,以建立包括中東、西亞、北非和部分歐洲國家疆土的“哈里發帝國”為狂妄目標,迅速擴張,展開令人髮指的恐怖主義行徑,成為全球破壞力最強、最殘忍、最危險,同時也是最富有的恐怖組織。

巴格達迪的死亡,雖然對“伊斯蘭國”構成沉重打擊,但在這場尚未結束的反恐戰爭裡,僅僅是階段性的勝利,並沒有敲響其徹底消亡的喪鐘。分析家和軍事專家斷言,消除伊斯蘭國的“哈里發”巴格達迪並不意味著徹底消除了“伊斯蘭國”的威脅。後巴格達迪時代的到來,仍須國際社會聚力應對。

巴格達迪死後四天,“伊斯蘭國”便再立新主,反恐遠未結束

“伊斯蘭國”組織結構緊密

如果說巴格達迪從他的前任阿布·歐麥爾·巴格達迪那裡繼承的是一個脆弱而鬆散的組織,那麼巴格達迪的繼任者阿布·易卜拉欣·哈希米·庫萊希則繼承了一個在結構上具有凝聚力,在地理上具有擴散性的組織。

在巴格達迪被殺之前,他曾在2019年4月29日公開了一段錄像,他宣稱,伊斯蘭國已經在軍事,安全,行政,金融,法律和媒體方面完成重組,並將重新啟動“消耗戰”的軍事計劃。在“消耗戰”的框架下,“伊斯蘭國”採取了保守遊擊的戰略,呼籲其聖戰者避免與敵人發生直接衝突,“不為控制城市或當局而戰”並以“短暫性的攻陷城市為進行聖戰的行動方式”。後巴格達迪時代的“伊斯蘭國”僅在其前任領導人死亡四天後,便毫不費力地任命了新領導人,進行結構上的重組,這也顯示出其超強的應對能力。

恐怖意識形態蔓延

作為一個權力下放的組織,其恐怖意識形態的吸引力仍然很高。“伊斯蘭國”在政治訴求上反美反西方,在宗教訴求上反什葉派等非正統流派。伊斯蘭國通過這兩種訴求的結合,構建起其“哈里發國”的核心意識形態。並通過媒體和多種語言,對外輸出宣傳。隨著“聖戰者”的迴流,威脅各國安全。雖“伊斯蘭國”目前已經很難集中力量進行大規模的地面行動,但這種意識形態的輸出,孕育了大量極端激進分子,對國際安全與地區穩定產生嚴重影響。

巴格達迪死後四天,“伊斯蘭國”便再立新主,反恐遠未結束

巨大財力支持

在五角大樓發佈消息後的第二天,聯合國秘書長安東尼奧·古特雷斯在向安全理事會提交的一份報告中表明,該組織仍擁有3億美元的資金,可以通過不正當的匯款機構將這些資金用於支持其在伊拉克、敘利亞及他國的恐怖襲擊。

另外,“伊斯蘭國”可依靠中東、非洲、亞洲等地的支持者及分支獲取資金以實現自給自足。這對世界安全構成巨大威脅。目前其恐怖襲擊活動的減少可能只是暫時的。

恐怖行為跨國家、跨地區

“伊斯蘭國”擁有12個分支機構,活躍在亞非歐腹地。隨著在中東地區的失利,“伊斯蘭國”號召非阿拉伯成員回國或就地採取恐怖襲擊,展現出其具有在全球範圍內發動恐怖襲擊的能力。

據英國廣播公司媒體監管機構收集的數據顯示,儘管該組織在2017年底失去了在敘利亞和伊拉克的大部分佔領區,但2018年它在全球發動了3,670起襲擊(約每天11次),在2019年頭兩個月發動502起襲擊事件。

巴格達迪死後四天,“伊斯蘭國”便再立新主,反恐遠未結束

孵化器效應為其捲土重來提供溫床

後巴格達迪時期的“伊斯蘭國”在其繼任者已經產生的情況下,憑藉其權力下放的組織形式、較頑強的意識形態吸引力、良好的資金支持,其戰鬥能力不容小覷。

相較而言,由於美國發動的伊拉克戰爭,以及美國及其西方盟國挑起的敘利亞內戰,造成了伊拉克和敘利亞在內政局不穩,政府治理能力低下,經濟和安全局勢仍然脆弱,當地官兵缺乏打擊恐怖襲擊的能力及資源,恐無力應對“伊斯蘭國”的消耗戰和游擊戰。

此外,這些國家和地區外遭大國勢力的干涉,在多方利益角逐的較量下,國家鬆散而破碎。為“伊斯蘭國”的復歸提供了良好的孵化條件。

雖然巴格達迪已魂飛魄散,但“伊斯蘭國”恐怖意識形態仍陰魂未去,其恐怖組織勢力仍餘溫尚存,伺機而發。為了人類的文明和進步事業,為了世界的和平和共同繁榮,需要國際社會和區域性組織合力圍剿及持續打壓。(責任編輯:唐華)


分享到:


相關文章: